叙州豹王国峰倒了。
这位北疆万兽宫的门下行走,即便是被十七道落雷轰中之后,身体里也还蕴含着莫大生机,宛如择人而噬的猛虎,想要做最后的反抗……
垂死挣扎的一击,往往是最恐怖的!
但所谓“组合拳”,自然不局限于某一个点。
他所有的斗志,却是被影宝那宛如“叶问名场面”的一拳又一拳,给打得支离破碎。
要知道,影宝虽然只是绿僵,但因为玉人体质,天生就与普通体系下的僵尸,截然不同……
还只是紫僵时期的她,都能够重创那山城地头蛇黄三郎,并且循迹如鬼魅回返。
而此刻的她,进阶绿僵之时,更是服用了一整颗的极恶兔内丹。
极恶兔啊……
这玩意到底有多恐怖,林小君表示她最懂了。
反正在这么多条件的加持下,影宝天生不凡,这一点无可争议。
她的小拳拳,到底有多恐怖呢?
叙州豹深有体会。
没有等他积蓄最后一波力量来反击,影宝那宛如雨幕一般的小拳拳,便直接将他给打得晕死了过去。
呼……
瞧见叙州豹轰然倒下,我忍不住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过于执着,并且小觑了我的手段,说不定眼下的局势,可能就直接调了一个位置。
好在他即便是再厉害,也拥有着远超人类的恐怖力量,但终究也还是凡人之躯。
既是凡人之躯,也就代表着刀子割你会流血……
小拳拳砸你脑袋,会因为脑震荡而陷入昏迷。
我在这里吐气,感觉轻松许多,但影宝却并没有感受得到。
瞧见叙州豹倒下去,她没有任何人类的怜悯情绪,半蹲下去,然后那小粉拳,继续朝着叙州豹的脑袋落了下去……
仿佛一个无情的“捣蒜”机器人。
一拳、一拳,又一拳……
这时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
那人便是跟着叙州豹一同过来的黄衣女席行简。
虽然据说天山神池宫与北疆万兽宫,相隔千里万里,但这两位同出神秘宗门的老铁,却还是保持着足够的默契。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我不太懂,但她却飞快赶来,冲着我厉声喊道:“胜负已分,比斗暂停……”
我看了一眼头破血流、血肉模糊,却还有这一丝气息的叙州豹,脸色冰冷地看着黄衣女,说:“不是签了生死状的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黄衣女席行简自知理亏,气势顿减,也只好收敛态度,小心劝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当众杀人,你毕竟也不好收场不是?”
我抬起手来,示意影宝先暂停。
然后我盯着她,缓声说道:“让我停手,饶了他一命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是谁怂恿你们,过来找我麻烦的?”
席行简一脸错愕地说:“我哪里知道?他不是为了自己嫂子报仇吗?”
我冷笑:“为嫂报仇,可以去找程寒,也可以找青城山,为何揪着我一个受害人不放?脑残吗?”
席行简一愣,没有说话。
我瞧见她这模样,似乎真的不太懂,也没有坚持,而是说道:“那换一个条件——我可以放人,但你得欠我一人情……如何?”
席行简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你这人情,打算我怎么还?”
我摸了摸鼻子,说:“还没想到,到时候再说呗……”
席行简对于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条件,似乎并不在意,当下也是断然说道:“好。”
两人击掌,做了约定。
随后席行简扶着已然昏迷的叙州豹离开。
临走之前,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影宝,说:“你这炼尸,威能却与同类不同……”
我呵呵一笑,说:“那是。”
席行简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我这边也驱散了三位雷部力士,又将影宝给收了起来。
望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直至此刻,我都还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我,真的在正面,堂堂正正地将叙州豹这么一位光环加身的家伙,给击败了?
妈耶,就跟做梦一样!
我这边还在后怕,感觉刚才若是哪里稍微有点疏漏,可能结果就逆转了……
而另外一位公证人韩三通韩真人,却是走到了跟前来。
这位老道长一脸激动,先是恭喜了我一番,然后问道:“你刚才使的,可是正宗五雷之法?”
我点头,说:“正宗不正宗,这个我不知道,但五雷之法却是真的……”
韩真人问道:“你这手段,可是龙虎山的?”
我一愣,摇了摇头,说:“不是……”
韩真人有些错愕地问:“那是哪门哪派的手段,居然能够拘役雷部众将?”
我干咳一声,说:“是我爷爷许大有传下来的,具体哪一门,我倒是不太清楚呢……”
眼下之时,我也只有拿死去的爷爷,出来顶雷了。
韩真人皱眉,疑惑地说:“许大有?我的确是听说过你爷爷的名声,不过都是风水命理之法,却不曾想,他居然还擅长雷法……”
就在韩真人为之纠结疑惑之时,在更外围的人,却是都涌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却是江边小院的大伙儿。
林小君脚程最快,第一个赶到,上来就擂我胸口:“可以啊许秀,亏待大家对你担心得要死,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么几手,直接将那狂妄自大的叙州豹,都给打成了死狗,666啊……”
小萱宝坐在虎子肩头,也跟着起哄:“666,666……”
我听了,忍不住冲着林小君翻了一下白眼,怪她带坏小孩子。
没文化,真可怕,一句卧槽走天下……
除了江边小院的人外,先前认识的那一大波人,都赶了过来,围在我身边,不断恭贺着,说了许多恭维的话。
我十分有耐心地一个一个应付着。
这时马贾找了过来,对我说道:“许秀,来,我给你引荐一位领导……”
我一愣:“哈?”
我有些不太明白,马贾则低声说道:“钢局听说了你决斗之事,急得不行,连夜求到了上面去,然后总局这位余领导呢,专门下来,帮忙镇场的……”
他对我说:“之前人太杂了,他没有露面,现在尘埃落定,他要跟你聊两句,准备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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