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气式飞机JAF2000在相模湾上空中断联系的消息,在各地的电台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都进行了播放。警方也没有干预这条消息的报道。他们正好想看看这条消息会起什么作用。
于是,十津川他们期望出现的消息终于来了。
有一个男人向警视厅打来了一个电话。
“关于JAF2000飞机中断联系的事情,我希望能很快和贵方谈一下。”
“我是搜查一科的十津川。您是想说那架飞机究竟怎么样了吗?”
听十津川这么一问,好像那个男人又和身旁的什么人商量了一下似地说道:
“用电话不太方便,我想最好见面谈吧。”这次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紧张。
“可以。您是否能现在来这里?”
“可以,我这就来,”
“对不起,您贵姓?”
“我叫小池。”
“那么,我在此等候小池先生。”
20分钟后,那位叫小池的男人便坐了一辆出租汽车来了。
看样子他有30岁,穿着笔挺的西服。他递给十津川一张写有“田岛重工业飞机制造部 小池博”的名片。
“咦,又是……”十津川一边想着一边问道:
“您是应该搭乘那架喷气飞机的先生吧?”
“是的。”
“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一点儿什么可疑的事情?”
“是的,警察先生。就像您们说的那样,我是原先林太一郎部长一行7人中的一个,要于今天乘坐JAF2000号飞机飞往台湾的。但今天早上我们被部长突然召集到一起。他向我们恳求,说他的独生女儿被绑架了,而且还不止是自己的女儿,还有与本公司有合同的飞行驾驶员中尾先生的女儿,并被要求将7名歹徒送上这架飞机逃往台湾。”
“是7个人吗?”
“是的。加上副驾驶片冈先生。部长恳求我们将手里的护照借给这几个人。”
“那你们只好说‘OK’了?”十津川倒不是恶意地讽刺,但小池被十津川这么一问,表情紧张地解释道:
“毫无办法呀!我一开始想尽快通知警察,但被绑架的是部长的女儿呀。我知道部长非常有欢他的这个女儿,另外,中尾先生也是如此。而且,我也是在部长的栽培下才有了今天的。林太一郎先生就是公司飞机制造部的顶梁柱。作为我们釆说,不能见死不救呀!因此,我们十分犹豫这事儿告不告诉警察。希望您能谅解……”
“那么结果怎么样?”
“部长说,如果罪犯能安全逃到台湾,人质就可以放回来,并保证他和中尾先生的安全。然而,如果让警察知道了,他们的女儿和他们的生命安全罪犯就不负任何责任了。于是,我们便老老实实地把护照交给了部长,决定隐藏几天,好像我们几个人确实去了台湾似的。但我们听说那架飞机在空中遇难后十分惊奇,于是就觉得应该赶快来报告。那架飞机真的坠毁了吗?”小池一副询问的目光看着十津川。
“我不是飞机专家,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但飞机的图像确实在雷达的视野中突然消失了。”
“果然如此吗?”小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早知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报告给警察,制止这次飞行呢!”
“你们见过罪犯吗?”
“不,没有见过。”
“那护照给谁了?”
“我们相信了部长的话,便将护照集中起来交了。所以,我们并没有直接见到罪犯本人。”
这时,驾驶员中尾和林太一郎部长的亲属们也十分担心地向警方报了警。和小池博他们一样,也是担心作为人质的女儿是否安全而开始都未敢向警方报告,因为他们的女儿都是20岁左右的大姑娘了。当他们得知飞机已经坠毁,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便把希望寄托在警察的身上了。其实,如果他们早点儿报告警察的话,也许在成田机场就将这伙歹徒逮捕归案了。
针对这一新的事态,搜查会议召开了。
“海上保安厅现正在我们认定的地点进行全面搜查。”首先,十津川向本多科长报告了目前的进展情况。
“这可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结局呀!”本多以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说道。
“因为乘坐这架飞机的如果只有罪犯,倒也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但是,‘田岛重工业’的部长和飞机驾驶员中尾先生也在其中哪,而且,很可能还有10亿日元赎金。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活着见人、死了见尸!”
“目前我们能干什么?”
“搜索的事情就只好拜托海上保安厅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快地把人质救出来。他们共有8个人,被关的地点大体是在关西地区。”
“他们没有被害吧?这可是问题的关键。”
“罪犯将以前的397人都平安地释放了,当然,是我们救出来的,但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企图伤害人质的意思,这是十分明显的。因此,在这一点上,我同样也认为这8人的性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JAF2000飞机预计于晚上8点左右到达台湾机场。我认为罪犯不会早于这个时间释放人质。所以这和上次那397人一样,此时大概已不会有再监视这8名人质的罪犯了。”
“罪犯是7个人,这一点不会错吧?”
“当然不会错的了,我现在就把这几个人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十津川说着便在黑板上写起来:
高野正之 原补习学校负责人
白石则 原“白云观光”公司经理
梶间泰一 原司机
新井干夫 原乘务员
福田徹 原乘务员
久保田健 原机械工
山崎男 原K建设公司职员
以上共7个人。同时,十津川还把找到了的这7个人的头部照片让全体与会者传看。
但是,这7个人再也看不到了。大概他们都成了海中的鱼腹之物了吧。
“再就是3名人质的亲属,”本多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林太一郎部长的夫人和中尾先生的夫人都向警方报告了情况,但却不见星野英夫方面有人来。这是怎么回事?”
“导航员星野和他们不同,他没有和他们同乘一架JAF2000。因此我认为他的亲属就没有来警方报告。”
“那么他现在在干什么?”
“问了一下导航中心,说他白天休班,但并没有回家。也许是一个人先打探他那成了人质之一的儿子去了吧!”
“可是,这样一来,罪犯们把导航员的儿子抓起来当成人质,不是很不好理解了吗?‘田岛重工业’的部长和中尾是他们逃在台湾的必需人物,把他们的亲属扣作人质很容易理解。但对导航员来说,有什么必要呢?”
“他们是不是希望在他们的JAF2000起飞之际,有一个能够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的人呢?”
“嗯,话是这么说,可他并不是导航塔上的人呀!”本多依旧不解地摇了摇头。
十津川对罪犯在这一点上的意图也感到迷惑不解。他们没有必要绑架一个对他们无用的导航员的独生子吧。虽然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分析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也就在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时,会议的议题已转向了下一个内容。
“我看,我觉得下一步是不是就转向公开搜查吧?”本多向与会者提出了这个建议。
共7名罪犯乘坐喷气飞机企图逃离日本时,在相模湾上空中断了联系,因牝,要进行公开搜查的话,大体上还是可以认为这种做法不致给这8名人质带来什么生命危险。但问题是:如果还有哪怕一名罪犯留在了国内,在监视着这8名人质的话,那么这8名人质就将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我认为罪犯留在国内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十津川向本多说道。
“理由是什么?”
“当高野和白石刚将那10亿赎金弄到手之后,就已有逃往国外的可能了。因为那时我们还并不知道这伙人的名字。然而,他们并没有按着这种上策办,而是在国内一直呆到现在,才和其他几个人一同乘飞机逃往台湾。这就明确地提示我们,因为同伙中有的正处在保释期,因此根本不可能办理护照。所以我认为这伙歹徒的集体意识是很强烈的,因而我认为留下一个人,其余6个人逃到国外是不可能的。同时,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如果我们没有发现JAF2000的事情,在晚上8点钟,这伙歹徒就会顺利地到达台湾了。而且,也许会利用别人的假护照继续由台湾逃往其他国家呢!所以我不认为他们会在国内还留下一个人监视人质。”十津川自信心满强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本多说道,“那么,我就向部长建议进行公开搜查吧!”
于是,本次搜查会议就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会后,本多和十津川一起见了三上刑事部长。谁知,这项建议根本就没有得到三上部长的同意。
这位从来不去刑事现场,只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发号施令的三上,任何问题都是从政治、社会影响的角度来考虑的。
“你们这些人光说‘不要紧’‘不要紧’,但万一有一个在监视人质的人怎么办?事件如果公开化,这家伙难道不会将人质杀掉再逃跑吗?这种不利的因素不能说不存在的。”
“不会毫无成果的。”十津川直率地说道。
任何事情都不能说得绝对了,十津川心里这样想着。杀人事件就是这样的,所以,就要求在第一线的警察有勇气和决断力。
“出了意外,由我来承担责任!”本多对三上说道。
“尽管你这么说,可真要出了事,受惩罚的可是我!”三上不高兴地说道。
“光是担心而踯躅不前,很可能在发现这8名人质时已经晚了。为此,要不得不承担责任,这一点不能再考虑了。”本多似乎在向兰上施加压力似地说道。
三上越发显得不高兴了,他生气地说道:
“以前是秘密进行的,现在要转入公开搜查,你知道社会舆论会从什么角度来抨击我们吗?”
“舆论界只会评论结果的,我只坚信公开搜捕会产生好的效果。我也好,十津川君也好,都是考虑到了这种危险的。可问题是,这8名人质已经被罪犯囚禁了整整3天了呀!必须尽快地救出这些人质来。尤其是我们认为这8名人质不是在东京周围,而是被囚禁在关西方面,因此,公开搜捕就愈发显得必要了!”
平时少言寡语的本多,今天居然这么难得地滔滔不绝地对三上讲了一番大道理。
于是,三上部长虽然快快不快,但还是下达了进行公开搜查的命令。
相模湾的海面上还处在夏季的烈日照射之下。海面上波光粼粼。
海上保安厅的YS11型飞机,正反复地搜寻着海面。同时,还有两艘中型巡迻舰,正在这一带海面上进行包抄式搜索。
空中,各报社和电视台的飞机也迅速增加。
巡逻舰是得到关于“田岛重工业”的一架喷气式飞机在相模湾上空遇难的报告后迅速赶到现场的。但迄今为止,他们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发现。
之所以出现了如此混乱的场面,是由于警视厅宣布了此事并要进行公开搜捕而引起的。
下午6点,三上刑事部长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说明了事件的全部过程,并要求协助寻找这8名人质。同时他告诉各与会记者说,有7名歹徒劫持了“田岛重工业”的商业飞机,在企图逃往台湾的途中,于相模湾上空突然失踪。随后,这些报社和电视台的飞机便迅速飞向了出事地点。
而且,各报社都在要出版的第二天的早刊清样上编排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标题:
“夺取10亿赎金,歹徒葬身海底”
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还向观众展示了这8名人质的面部照片。
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舰“海鸥”号的人员一边讨厌地看着盘旋在头顶上的这些报社和电视台的新闻飞机,一边又死死地盯着海面。它的同伴“千鸟”号也未发现JFA2000的碎片。
“海鸥”号的舰长芦田,在接到了双发动机的商业飞机在相模湾上空失踪的报告后迅速赶到这一带的海域。他被告知,这架喷气飞机上载有9名乘客,但是在雷达的视线中突然消失了。他在思索着、分析着它发生了什么事故而出现了这样的悲剧。
大概是发动机出了故障,失去控制坠海的吧?或是因为限时装置发生了爆炸?
如果是前者,恐怕很难发现海面上有破碎物体,而要是后者,海面上则应发现漂浮物或生存者呀!
搜索工作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千鸟”号和在空中寻找线索的了YS11型飞机,看样子也没有找到什么。
突然,一个年轻的海员大声尖叫起来:
“右舷30度发现漂浮物体!”
于是,芦田舰长立刻用双筒望远镜向那儿望去。
在黑黑的海面上,他发现了一个橙黄色的物体。顿时,船内的空气紧张起来。芦田命令立刻停船。
发动机停了,但船在波浪中怎么也停不稳,那个橙黄色的物体在船体旁边顺流又向远处漂流了100米。
这时,用专用搭钩已无济于事,于是芦田舰长便命令放下小船。
小船靠近那个物体后将它拾了起来。
原来,这是一件橙黄色的救生衣,是为防不测之时准备在飞机中的,上面还印有“田岛重工业”的字样。
芦田明白,这肯定是“田岛重工业”制的那架遇难的商业飞机中的,于是,他便命令道:
“迅速向上报告这件救生衣的事情。记下它的号码就可以知道原先是放在哪架飞机上的了。”
同时,“海鸥”号又启动发动机,继续在海面上搜索。
30分钟后上面来了回答。和芦田估计的一样,被发现的这件救生衣,确实是原先放在那架飞往台湾的JAF2000飞机上的。这件救生衣的发现,意味着可能有的乘员从坠落的飞机中逃了出来,或是在坠海之前从飞机中弹射出来了。
由于夏季海水温度高,也没有大的波浪,因此,如果被抛到海面上,这些人的生存机率是很高的。
于是,芦田便向同伴“千鸟”号报告了这一发现,并请他们注意寻找生存者。
二十五六分钟之后,他们又发现了第二件救生衣,上面也印着“田岛重工业”的字样和号码。经向东京方面询问,果然这件还是出自同一架飞机。
于是,芦田舰长便断定,这架JAF2000号飞机肯定是在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坠入大海了。
这一带海域的水深,大概有五六百米吧。芦田通过船内的收音机还得知,在这架飞机上,乘坐的是7名曾经劫持了国铁的“神秘号”列车及400名乘客,并因此而敲诈了10亿日元赎金的罪犯。可是10亿日元呀!他不禁为如此巨额的款子惊叹不已。
但是那10亿日元却随着罪犯一起沉到了海底,这一点是毫无问的。
这伙歹徒是自作自受,但他们绑架了人家的家人做人质,还有不得不和他们同乘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和“田岛重工业”的人。但即使同情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许是这两个人为了逃出虎口而使这架飞机坠海的吧?那就更要拚命地去搜索了。
但是,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生存者。除了那两件救生衣外,任何从JAF2000飞机上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各报纸的号外版上,争相报道了这一事件的进展情况,还刊登了8名人质的照片,并要求市民协助查找。
电视台也在新闻节目中连篇累牍地报道着。就连剧场的节目中,也不时地打出有关这件事的报道的幻灯片。
此时,十津川和龟井正一起看着电视节目。这时正在播送一条关于海上保安厅在海中打捞上来两件被认为是“田岛重工业”的救生衣的消息。
“因此,我认为JAF2000肯定是遇难了。”龟井看完这条报道,表情沮丧地说道。
十津川打开地图,在相模湾的岀事地点又打上了一个记号。
这是一带深有数百米的水域。如果沉在这个地方,那是根本打捞不上来的。如果这7名歹徒和紧闭着的飞机沉入海底的话,那么警方就永远地失去了抓住这7名罪犯的机会了。
“这可太遗憾了!”十津川不无惋惜地说道。
关于那8个人质的情况,目前全国的警察都在动员起来进行搜查。
十津川认为肯定是在关西一带,但究竟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就不知道了。
那397名人质是被关在了高野正之的一个补习学校内。但在关西地区,在新垂井附近,再也没有高野正之的另一所补习学校了。
“这次不是400人,而是8个人。他们能被关在什么地方呢?”龟井自言自语地说道。
十津川一边考虑着一边说道:
“是呀,大概这次他们把这8个人关在一家饭店或公寓的一间房子里了吧。因为这样也不会引起邻居的怀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要注意一下比较僻静的地方,因为只有这样,尽管人质发生骚乱,也不用怕引起周围的人注意。
“野外的别墅最合适。你不这样认为吗?”
“在空的别墅里?可现在正是盛夏,这种远离喧闹城市的别里不正好是主人居住的时候吗?”
“那倒也是。”
“不知道高野和白石刚还有没有其它别墅了。”
“调查一下看看吧!”十津川说道。
然而调查的结果表明,没有令人满意的结论。高野在事业兴旺之际,确实买入过其它别墅,但这并不在关西地区,而是美国的夏威夷。他在那里买进了一块很大的住宅,打算在将来像在海外训练高尔夫球的营地那样,让补习学校的学生在那里集中训练一两个月。
然而,随着事业的破败,这处别墅当然也卖给别人了。
而那个开了一家观光公司的名古屋的白石,在南纪的白浜也有一处不小的别墅。不过,那家别墅正被一家当地很有名气的电气厂当做该厂职工的“海之家”使用着。
“就是说别墅什么的线索已不存在了。”十津川十分失望地说道。
但是,除了别墅之外,毫无疑问,这8个人大概不会被关在别的地方的吧?
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学校在放假,所以都空着。但是,正像他们在新垂井的学校那儿知道的那样,为了防备出什么事故,哪家学校都很谨慎,宁可空着,也绝不会轻易出借的。所以在学校这条线上似乎也是无需考虑的了!
“看来,除了依靠全国的警察和国民加紧搜查及多多留神外,别无它法了。”十津川说着,再次肯定了他当初所强调的必须进行公开搜查的建议。万般无奈,他又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公用电话亭,给星野导航员的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是星野的夫人来接的电话。
十津川一向她报了自己的姓名,她便惊慌失措地问道:
“我的儿子不要紧吧?我看了电视新闻的报道了,是不是他已被歹徒杀害了?”
“不要紧的!你要里信这一点。目前全国的警察都在全力以赴地进行搜寻。我想,您不久就会看到您的儿子了。”十津川安慰了她几句后又问道:
“嗯,我想和您丈夫谈点儿事,怎么联系呢?”
“那可不行,连我现在想和他联系一下都不知怎么找他呢。”
“他在什么地方,没有一个大致的估计吗?”
“因为他是个爱孩子胜过一般人的父亲,所以我想他大概是单独出去找孩子了吧?”
“是吗,如果他一有消息,请您马上给警视厅来个电话。”
十津川说完便把电话挂了。这时龟井来到他身边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吗?”
“嗨,什么也没有!按说星野导航员应该通过电视新闻节目知道了全国的警察已处于公开搜查的状态和乘坐着罪犯的飞机已坠入了相模湾的大海里的消息,但为什么还不和我们联系一下呢?不!他连他妻子也没有联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去打探、寻找儿子呢?您是不是也这样考虑呢?”龟井不可思议地看着十津川。
“我可什么也没有想过。”
“现在还没有这样想吗?”
“星野英夫不依靠警察,自己一个人去找儿子这件事,做为他的这种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是父亲嘛!他会因此而坐卧不安的。但是,他若要单独一个人去找,那么说大概他有了什么线索才这样办的吧?”
“我们只考虑到了关西地区,但连我们这些行家都弄不清楚,所以我认为星野一个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如果他真的有了什么线索,我认为他应该来找警方求得帮助的。”
“照你这么说,他是像个没头苍蝇似地瞎撞吗?就在这种晒死狗的大热天儿里来回转?也许他是这样毫无目标地瞎闯?我不能同意你的这种分析。不管怎么说,这个星野导航员的行踪太让人费解了。”
“那么,他会不会是罪犯之一?”
“什么?罪犯之一?”十津川猛然一惊地望着龟井。
“是的。能不能这样考虑,他设法在飞机上安装了定时炸弹,让飞机在相模湾上空爆炸,这样一来就让全部证人都消失了,然后,他便可以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隐藏起来,难道不是为了等待着我们公开宣布已经查明了罪犯是7个人这一结论吗?因为他是导航中心的人员,所以我认为他是完全有机会给这架飞机上安上定时炸弹的。”
“你这个想法倒是挺有趣儿的呀!不过我还是不能同意你的这个推理。”
“那么,您是怎样分析星野导航员失踪的呢?”
“我虽然还不清楚,但我认为这里面大有文章!所以我想请求电视台做一次‘电视寻人广告’。”十津川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似地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