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被女人小看他的性.能力,关厉东也不意外。
楚心悦头疼不已,一点也不想跟一个男人讨论他的性.能力。
她努力压抑脸上的血液,可惜效果不是很好。
“我、我不是质疑你,我是说骗骗别人差不多了。”说到最后,她嘀咕了一声,“难道还有人掐表计算你的持久力……”
她以为她说得很轻,可她的嘴就在他的耳边,气息浅缓。
关厉东很清楚地听见了她的抱怨,他捻起一缕遮住白嫩耳垂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再等一下。”
她垂头躲避,不去看他的脸,耳朵却是堵不上的。
平板电脑里的男女似乎已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很激烈……
楚心悦欲哭无泪,关厉东老不按常理出牌,以后要想六根清净怕是难了!
这跟老公缠缠抱抱,一起观摩.性.生活教育片,过分新奇了。
楚心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放我下去,我、我去刷牙。”
明知道她是找借口,关厉东见好就收,他手一松,正要放开她。
啪的一声,他们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道活泼的声音响起,“哥、嫂子,吃夜宵。”
气氛很尴尬、很尴尬。
白棠的眼睛从平板屏幕转向坐在沙发上那对暧昧抱着的夫妻,她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哦,没想到你们这么重口味,要看这种片助兴哦。”
太丢人了!
楚心悦将头埋进了关厉东的怀里。
关厉东铁青着脸,看着他那个没分寸的妹妹,“白棠,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
啊,生气的哥哥太恐怖了!
“你做坏事怎么不锁门?”白棠马上溜走了,边跑边喊:“爷爷,你准备抱重孙子吧!”
关厉东脸色瞬间冷成冰雕,他看向已经抬不起头的楚心悦,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因为白棠已经兴冲冲地跑去‘告状’,门一开,屋里的声音藏不住了。
而他们夫妻俩的爱好想必很快就会整座白宅的人知道了。
楚心悦对着关厉东摆了好几天的脸色,因为他弄巧成拙地被人误会他们两个很重口味就算了,连续好几天她都要面对整个白家关爱的目光。
关厉东自然是感受不到他们的目光,他脸一冷,谁敢看他。
一离开白家老宅,她就开始诉苦了,“外公让周姨煲了各种各样的汤汤水水给我喝,我都胖了!”
关厉东开着车,微耷着眼睑,“你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一个劲说好喝,三言两语把周姨夸得喜笑颜开,走的时候周姨还特意做了樱桃肉让她带着。
“因为,真、的、很、好、喝!”楚心悦反驳,语气里满是惋惜。
关厉东余光倏而睨了身旁人一眼,她好看的眼眸里干干净净,澄澈清明,还透着几分无奈。
“你不胖。”他眼中闪过笑意,压着悦耳的声线。
“重了五斤耶,”楚心悦秀眉微微蹙起,委屈又郁闷,“我得保持完美身材,还得去遇见完美爱情呢?”
“我们可以经营爱情。”关厉东的脸冷了下了。
楚心悦专注于身材变化,用手丈量着自己的腰围,脱口应了句,“你有白月光,没法完美了。”
车子狠狠地转了半圈,准确地停在了路边。
他侧身看向副驾驶,眼神凛冽带着一丝疑惑,“白月光?”
“哦,你不知道?我给你科普一下,白月光是指:可望不可即,放在心上,爱而不得的人。”她认真地看着他,“明白了吧。”
关厉东被她的话哽住,眯了眯眼,惩罚般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楚心悦吃痛,秀眉微微蹙起,委屈地叫了声:“好疼。”
她揉着被捏疼的地方,满脸幽怨。
还不让说了?
他一个人二十九岁的男人,有个白月光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提都不让提,看样子是极其重要了。
楚心悦脑子里突然出现白棠那句‘夜寒姐姐和亦南哥哥更亲密一些。’,有点明白了。
像他这种高傲冷峻的人,提起爱而不得确实应该恼羞成怒,毕竟白月光不在了,想到会伤心,这是和自己弟弟有牵扯还足以为外人道。
“爱而不得是情之常态,你也……”
“停一下。”关厉东无法接受她强加给自己的感情纠葛,郑重其事地说:“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我会忠于我们的婚姻……”
“你也停一下。”楚心悦学着他的动作,打断他的话,“我想要的爱情,是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从来没有爱过别人的那种。可你心里有过别人,所以我才要了离婚协议。”
啪的一声,关厉东脑袋里那根理智线彻底断了。
当初答应照顾她,是利益驱使,他也想过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等到时机合适给她自由,可她偏要招惹,非要‘合法行乐’。
既然有名有实了,责任使然,他认为他们可以循序渐进,慢慢地成为一对恩爱夫妻,给她离婚协议书,也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待在他身边。
她还给他安排了个白月光,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眼前。
他的眼里一片黑压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她几乎可以看到他额际的青筋如同游龙般在白皙肌肤下浮动着。
他生气了。
但楚心悦并不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她不过是清楚地表达她自己的想法而已,所以对于他的愤怒,她很费解。
关厉东将所有的怒气都掩埋在冷漠之下,看着她清澈如洗的杏眼,她眼里的懵懂说明她根本不懂他在气什么。
她越是不懂,他越是气愤,手微微用力,“太任性了!”他冰冷地说:“事情做了是要承担后果的。”
她不服,顽固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鸡同鸭讲。”
关厉东嘴角微微一扯,死死地望着她。
“是你不懂我在说什么。”
他上身微微前倾,食指快速地点住了她欲开口的小嘴,隔着他的食指,与之面对面,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
楚心悦猝不及防,瞳孔蓦然睁大,倒吸一口气,想要退后,可他的手抓着她。
她动不了,想说话,可他贴得太近。
嘴唇要是动一下,也许就亲到他了,她瞪着他,想反击,却被他无声的威胁给弄得不敢开口。
关厉东没有顾忌,薄唇的热度渐渐熨透过来,态度大反转,似在安慰地说:“老婆,我只有你。”
跟一个小女孩生气,他简直是找气生。
他一声老婆叫得她耳根子发热。
抬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隽脸庞,心里嘀咕,莫非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只有她?没有过别人。
不应该吧,他这个年纪。
男人贴她很近,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楚心悦慌的敛了呼吸,乖巧地咧嘴冲他笑:“你没有喜欢过夜寒?”
夜寒?
原来真是那天的原因。
“楚心悦。”他指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打量她那仿佛不染尘埃的那双沁水眸,性感的唇角轻扯下,凑近她耳畔,压低的声线,沉沉道,“你吃醋了。”
楚心悦:“绝对没有!”
“哦——那没有,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关厉东觉得有必要跟自己的小娇妻好好谈谈了,“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夜寒?”
这不是一回事吗?
但她确实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夜寒?
或者深入点,他到底有多喜欢?
“那天在墓园,你一副死了心的样子,关亦南也说了,你就是再忙也不会错过夜寒的忌日。”楚心悦顿了顿,“可你却在新婚之夜跑了,留我一个人……”
有些账,虽迟,但一定会算。
“我不走,跟你洞房花烛?” 关厉东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缓声道:“我只是想给你空间。”
他这话倒是真的,不论婚前婚后,在自己没撩拨他之前,他一直保持距离,从未越界。
楚心悦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清清嗓子,脊背不觉挺直,“你还是说说夜寒吧。”
“夜寒喜欢的是关亦南。”
“夜寒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关厉东指骨分明的手点了点方向盘,余光看她一眼。
视线落回前方的路面,轻声呢喃,“我们都把她当妹妹,她出事那晚,关亦南拒绝了她的表白,还狠狠骂了她一顿。”
“她是开着我的车出去的,半路刹车失灵,她冲下了山坡,伤得太重了,没撑几天就走了。”
“我对她更多的是愧疚,虽是偶然,但……她替了我。”
“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穿上婚纱……”
关厉东停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短暂的沉默。
“然后呢?她最后如愿了吗?”楚心悦等不及追问道。
“没有。”关厉东揉了揉眉心,决定坦白,“我提议娶她,她摇头拒绝了,关亦南带着婚纱在病房求了她一天,夜寒哭湿了枕头,最终也没点头。”
关厉东还记得夜寒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感情是不能掺杂责任的,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一个是自责愧疚,一个是怜惜后悔,都不是她想要的。”
惋惜是苍白的,夜寒才入盛夏就被迫永坠寒冬。
楚心悦很快抓到了另一个重点。
“关厉东,是谁要害你?”
关厉东突然敛去忧伤,抿着唇一语不发。
楚心悦看着,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颓丧的他,他从来都是气势凌人,眼下却像是被捏住了软肋,不敢动,不能动。
他发动车子,驶入车流。
车内沉默了许久。
自打她问出那个问题,关厉东就没说过话,楚心悦觉得他情绪更不好了,不同于刚刚对夜寒的伤怀,而是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怅恨。
索性安安静静的,尽量把自己当成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关厉东冷不防冒出来一句:“就因为这个,想跟我离婚?”
他语气变得温和,抽空往这边看一眼,“怎么不说话?”
关厉东出声打破了沉寂,楚心悦扭头,答得有点迟疑,“就那天…那个情形下,我们刚那啥……你也不体贴慰问我一句,买束花就去墓园,还情绪那么……浓烈,我怎么可能不失望?”
是个女人都会生气的。
要不是她定力强,想得开,搁一般妻子早破口大骂了!
楚心悦接着说:“当时也没想离婚,我只想着全身而退。”
“我又不笨。”她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话说明白,“我们本就是利益结合,相敬如宾是常态,你对我其实也挺好的。”
“你倒是想得挺明白。”关厉东眉宇舒展,言语中透着欣慰。
关厉东侧首,深邃的目光看过来“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们好好过,经营爱情,好吗?”
车厢内旖旎缭绕。
楚心悦不回答,红着脸佯装镇定地往车窗外看。
直到车子进了关家,停稳。
楚心悦解开安全带,转头质问关厉东,“还经营,你都不知道给我买束花!”
又翻旧账?
关厉东莫名感到愉悦,嘴角上勾,“还是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某些人竟然学会哄老婆了?
关厉东:“我哄我老婆,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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