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可可吃火锅的时候,刑警队正在上演精彩的一幕。
大缯正对着汪易峰冷笑,门哗的被打开,白翎旋风一样冲了进来,一直冲到汪易峰面前,蹦出两个字。
畜牲!
一房间的人都不知道白翎发什么疯,只看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又冲了出去,没一会,抱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重新出现在审讯室里。点击几个按键,画面上跳出一个视频窗口。
“呀!!!!!!!!!!……呜呜!!”
女人的尖叫,支离破碎的哭声。
画面中的女子被几个男人击打,揪着长发一直拖进绿化带深处,男人嬉笑的声音伴随着女孩挣扎,不断挥舞着手脚,被按住的画面……一个男人捂住她的嘴,按住双手,另一个蹲在她身边笑着抽打她的胸部、大腿,第三个人则调整着角度,将女孩挣扎痛苦的样子尽收画幅……
他狠狠抽了女孩两个耳光,被打的吓呆了的人不动了。
他用木棍戳弄女孩的下身,一边戳一边笑着看女孩哭喊……
他拿着小刀片在女孩胸口滑动点戳,逼着女孩不断哀鸣着扭动逃避……
他卡住女孩的脖子,逼着她张大嘴挣扎到脸色发紫,松开,然后再掐……
定格画面中女孩的脸和徐丽生前的照片一摸一样。
眼泪已经干涸,只留下男人们不断的嬉笑声……
最后的镜头,是男人们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在杂草上拖行,停在人行道不远处,一手扔下,一个男人上去踢了两脚,说了句“还活着”
男人们哄笑声中,镜头越来越远,一个人蜷缩在杂草中,衣服几成碎片,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画面已经停止,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大缯面无表情说,白翎,把汪易峰带走,让他和徐丽的尸体关在一起。
汪易峰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大缯看也不看他,继续说,他不是想尽办法想和徐丽的遗体在一起吗?让他呆着,就拷在停尸桌旁边,有什么没说完的,放你慢慢和徐丽说去。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审讯室,白翎横眉去抓汪易峰的手,汪易峰一下叫了起来,“我都说!我都说!别……别介……”
大缯站在门口,慢慢的回过头来,冷冷一笑,你想说?老子不想听!有这视频,什么证据都板上钉钉的。
白翎拖着汪易峰出去,一路拖汪易峰一路求饶,远远的看见停尸房三个字,汪易峰使上全身的劲赖在地上,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个劲的说要坦白。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汪易峰说,做这事儿的一共三男人,他们是在网上一个sm论坛结识的,三个人平时空闲就一起聊些下载的虐待影片,有天有人提出模仿片子里的情节干一发,共同谋划了一阵,找了一天聚在一起随机抓路边落单的女孩子到草丛里实施虐待和强奸。
汪易峰说,另外两个人叫做曾建明和于涛,提出这事儿和拍摄的人主要都是于涛,一开始汪易峰和曾建明还有点怕回头被发现了出事,汪易峰甚至去网上查过这样的案子应该怎么判刑,但于涛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没事。
“放心我爸很牛比。”
“不管出什么事都会帮我们摆平。”
“大不了就是花点钱。”
“到时候帮我们做个精神鉴定,说我们三个都是间歇性精神分裂。”
“真的,老子去年酒驾撞死个交警都没事儿,你们懂了吧。”
于涛还拿出了酒驾那个案子的文件给两人看,终于人性赶不上对酒精的疯狂追求,加上觉得不出人命、女人肯定没脸去报警的侥幸心态,三人终于达成了一致,风风火火地实施起了计划。
于涛,男,26岁,三流大学毕业,某地产公司副经理。
关键在于,于涛的父亲叫做于来和,某国企党委书记、政协委员、大学教授,光名号就不够一张名片排版的。
“于来和?玉皇大帝又怎样。”大缯看着这两人的身份资料:“白翎,你去找于涛。薛阳,你去找曾建明。记住,挑人多的时候抓,做事要规范、要清晰明确的大声说清楚,请他们协助调查一起对妇女实施的虐待强奸致死恶性案件。”
是!
大缯又说,王爱国,去,把汪易峰扔到重刑犯关押的房间里。
王爱国眨眨眼,重刑犯的看守房间他见识过,一个个虎背熊腰好似死神一样,仅仅那么几个如死神一样的眼神盯着你什么都不做,就够受的。
但王爱国对汪易峰起不了一丝同情。
可可站在窗边,看刑警队的车鸣叫着一辆辆开了出去。
“浔姐!……”晓哲奔来,“小白他们去抓另外两个王八蛋了。”
“视频拷贝来了?”可可面无表情。
“额……拷来了……浔姐,你不开心?”
“你看过这段视频没?”
晓哲缓缓的点点头。
“你觉得我开心的出来?”可可转头又看向窗外,浮云朵朵,新的一天又一天,但是总有一些人,再也看不见,仅仅只是因为她们在错的时间出现在错的地点。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晓哲神情也黯然了。
可可回头看他一脸哭丧的样子,猛拍了下他的肩,微微笑着,“我要出去下,给你新的作业,”可可指着冰柜,“我给你修改过的徐丽验尸报告,里面提到的每一个伤痕,都取样标号保存起来。”
“取样?从徐丽身上?”
“对!从她身上,对她的每一个伤痕对应着当时我们拍的照片,取皮肤样本,伤痕斑点都不要遗漏,我回来和你一起检查。”
晓哲点点头。
可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听说白翎带队大闹了一场,当着一公司的人的面宣布“请他们的副经理协助调查一起强奸妇女案”,然后将人强行带走。于涛一路都在骂骂咧咧,一直到审讯室里还拒绝配合,直叫嚣着“你们这群狗屁警察死定了!死!定!了!”
大缯头疼,于涛的父亲于来和肯定已经听到了消息,用不了多久上面就会开始施压,律师担保人一大堆很快就会出现“救驾”,于涛别说害怕,他卯足了劲大吵大闹,就等着后援团的出现,再哭闹一出‘自己受了很多苦你们警察对我这是虐待’,律师有的是办法打着擦边球让他逃脱。
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了。
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于涛坦白从宽,成了整个刑警队的难题。
可可微微一笑,“对付禽兽就要用禽兽的办法,把他带到法医科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