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二天MV拍摄间隙,助理导演和两个服装搭配师端着杂志闲聊起来。
“哎呀！看啊！宋霜带着一个小女孩去嘉年华！疑似有私生女啊！”
“什么？宋霜有私生女？这一定不是真！”
许疏影化妆师直接将杂志送到了林跃面前。
“林导！看啊！这个真是宋霜吗？听说和宋霜关系不错啊！他是不是真有私生女啊！”
林跃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宋霜根本不会意这样八卦杂志如何写,但听到别这么议论他还是忍不住澄清。
“首先，宋霜无论有没有私生女，他都依然是宋霜。其次，这很明显就是八卦杂志惯用看图说故事，相信了就是傻子。后也是重要一点,照片上小女孩是女儿。”
“啊……”
众皆呆原处,两秒之后再度炸开锅。
“什么啊！那是林导女儿？林导，没开玩笑吧？宋霜怎么会带着女儿去嘉年华？”
林跃闭上嘴不再说话，众看出林跃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但却又遏制不住好奇心,一言一语，听林跃耳中十分烦躁。
“好了！这有什么奇怪？宋霜和林导是老同学了,小雾又这么可爱。林导近忙着拍MV没有时间陪女儿，宋霜帮忙带小孩子去玩而已，哪有那么多理由呢？”
许疏影反倒过来替林跃解围，众见许疏影都这么说也就不好再缠着林跃问下去，作鸟兽散了。
下午拍摄还没开始，林跃接到了程静电话。
“竟然和宋霜一起带着小雾去嘉年华？”
质问语气，林跃可以想象对方脸上表情。
“怎么了？宋霜是朋友，帮照顾小雾不是应该多谢他吗？”
有时候林跃真不明白程静为什么会对宋霜反应这么大。
难不成从前学院里传言是真？可是传也是宋霜追求过程静啊！
而且怎么听怎么像是程静憎恨着宋霜。
“多谢他？是不是打算让他登堂入室，顺带连小雾心目中地位都一并取代？”
“取代谁？程静到底怎么了？宋霜是们同一个学院老同学啊！小雾一个偷偷离家去嘉年华，被宋霜公交车站看见了！不感谢他就算了，还说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话！小雾不是亲生吗？有谁能取代吗？”
今天程静有些无理取闹。
“林跃！真不明白宋霜接近林小雾原因吗？”
“跟朋友女儿亲近还需要原因？”
这是多年以来林跃第一次和程静争执，以往每一次都是程静单方面施压而林跃默默承受。这一次，程静却像是炸药包一般将林跃点着。
“因为他喜欢！所以他要女儿认同他接受他！”
“……哈？什么……”
林跃脑袋当机无法思考。
印象里顾飞谦也曾说过宋霜喜欢他。
为什么会有这么认为？
“别跟说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了？程静！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有问题？还是有问题！林跃，从电影学院开始宋霜就喜欢！”
“他不是喜欢，只是欣赏电影风格而已！”
宋霜要是喜欢他，怎么可能学院里连话都没跟他说过？
等等……宋霜好像提起过，他电影学院里暗恋过一个，他选了和那个一样课程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如果只是喜欢电影风格他为什么会吻！”
“吻……什么……什么时候……”
程静她知道了什么？还是有跟她说了《一触即发》杀青之后KTV里玩国王游戏？
“大二那年，和室友卡帝乐唱K，喝烂醉，们KTV包厢门外，撞上了宋霜！”
林跃瞳孔一阵收缩。
“他扶着进了洗手间，怕吐他一身，带着纸巾壮着胆子进了男士洗手间，然后猜看见什么了？”
“什么？”
林跃心中隐隐知道答案。
他曾经做过这样梦，梦里自己和室友喝烂醉，KTV包厢外撞上宋霜。他被室友怂恿着要去吻见到第一个，但是他却撞了宋霜下巴上，然后宋霜将他带进了洗手间。
又或者他以为这是梦。
“他吻！”
“……没看错吧……”
“都喝晕了，难道还有力气吻他？他连进了洗手间都没发现，觉得他不喜欢吗？”
“疯了。”
林跃冷冷回答。
“林跃，和离婚之后宋霜就回国了，觉得那是巧合吗？他处心积虑等就是和分开一天！对宋霜了解远远不及！对于他这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让他得到，要么远离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记住了没？”
“……”
电话已经挂断了。
林跃很茫然。
如果他和室友KTV喝醉之后巧遇宋霜，洗手间里宋霜强吻他一切都不是梦话……那么自己梦见那晚金碧辉煌中侵犯他……真是宋霜吗？
昨晚那个梦呢？自己酒醉中接了宋霜电话，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参加文静南生日party宋霜能够找到自己……
如果那晚林跃真接了宋霜电话……
时间过了这么久，他通话记录必须到电信公司才能查到。
这件事压他心头太久，他只想解决给自己一个答案。
“有事离开一下！”
林跃撂下这句话就开车离开了拍摄现场。
“林导！林导——”
“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接到前妻电话，这么匆忙不会是女儿出什么问题了吧？”
林跃赶到了电信公司，将文静南生日那个月通话记录全都打了出来。
对照时间，他找到了当晚与之通话几个电话号码。
翻出手机通讯录里宋霜号码，林跃一个一个比对。
果然！文静南生日当晚林跃手机接到后三个电话竟然都是宋霜！
手指颤厉害，他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得到宋霜手机号码是水晶皇宫与洛萱一起喝深水炸弹时候。
但其实就文静南生日party当夜，宋霜就拨打过他电话。
无数次否认，林跃却不得不无数次地要自己认清现实。
当晚那个睡他，不是顾飞谦，不是文静南……
林跃坐车中，用力握着手机……
脑海中所有片段隐隐拼出了那一夜情景。
他接到了宋霜电话，告诉了宋霜自己金碧辉煌。
但他是怎么进了房间门？难不成文静南离去之后没给他锁房门？不可能，以文静南个性怎么会不锁门？难不成是自己给宋霜开门？
林跃疯了。他一直以为再没有眉目事情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
可是他心情却如此复杂。
如果真是宋霜，为什么他绝口不提这件事？
除了楚尘，林跃已经很久没有把谁当做朋友了，甚至于自己对这个朋友产生遐思时候他还万分觉得对不起对方，可如果他猜测是真，自己根本没有觉得对不起必要！
因为对方压根就是头狼！[!--empirenews.page--]
手机电话响起，是助理导演打来电话。
林跃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工作心思了，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有很重要私事要处理。耽误大家今天拍摄很抱歉，下午大家先休息吧。”
“没关系！看您样子就知道事情很紧急。而且MV拍摄一直很顺利，明后两天就能赶回进度了！”
“嗯，真谢谢了，请帮给大家解释一下。”
“林导您先放心处理自己事情吧！”
挂了电话，林跃呼出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生随着那一晚失守完全峰回路转。
到底该怎么办？
林跃站十字路口，对面红绿灯交替变化，可是他无法挪动一步。
质问宋霜？
如果是真……林跃要作何打算？
只字不提，林跃知道自己将永远陷入那一晚漩涡中无法解脱。他如何带着平静客观心去工作去导演？
这辈子他不能容忍就是有什么影响他作为导演态度！
其实发狠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不是宋霜，对方是他朋友，知道他曾经酒后失守就算对象是个男，难不成还能和他绝交？就算宋霜因为林跃怀疑而不爽进而绝交又如何，以他个性也不屑跟第三个提起那晚事情。
如果是宋霜……自己不问，他们之间充满欺骗所谓老同学情谊又能维持多久？
每一个真相，都需要有胆量来揭开。
们惧怕从来不是结果，而是未知。
与其从今往后每一天都猜测宋霜来折磨自己，他宁愿直截了当失去对方说不定还爽！
这么想着，林跃拨通了宋霜手机号码。
“喂，宋霜吗？哪里？”
“家休息，要来看吗？”
对方声音含笑，儒雅清俊，怎么想也不觉得和那一晚覆自己耳边低吼还有独断专行声音有任何相似。
“嗯，过去找吧。”
“……林跃？怎么了？今天应该还导演许疏影MV吧？”
他还是那样，光听声音就知道林跃情绪波动，哪怕林跃以为自己已经压抑很好了。
“暂停了拍摄。现就去那里。”
林跃迅速将手机按掉，他不想宋霜听出多。
驱车来到了宋霜别墅门外，林跃才刚推开车门，宋霜就开门站了门口。
“来了。”
林跃换上玄关拖鞋，刻意不去看对方脸。他知道宋霜是个演员，他有让轻易卸下心防长相以及掩饰一切表情。
宋霜似乎感受到林跃周身散发出森冷气息，唇上笑意隐没，将一杯茶推到林跃面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三月二十四号那天，给打过电话。”
宋霜手指扣茶杯上，却没有将它端起。
“记得们第一次交换手机号码是水晶皇宫里吧？那是三月二十四日之后事情。”
林跃始终低着头，他不敢去看宋霜眼睛。
“手机号码并不是秘密，从圈内那里拿到。”
宋霜声音很平静，平静让林跃害怕。
“所以，是承认三月二十四号晚上给打过电话了？”
“准确说是三月二十五日凌晨。刚从机场到达市区。”
那是宋霜从美国回到国内日子。
“有那么多可以联系，为什么要给打电话？那个时候们并不熟悉吧？”
林跃没办法直指核心地问宋霜是不是去了金碧辉煌房间。
“问哪里，然后告诉了。”
“然后呢？”
林跃缓缓抬起头来，直视向宋霜眼中。
那一瞬间仿佛一滴水落入深绵海，再也找不回自己。
“然后金碧辉煌前台找到了房间。”
“怎么进来？已经喝醉了……不可能帮开门……”
“姜总是金碧辉煌股东。”
所有一切近眼前，林跃想要后退但还是选择了继续向前。
“进了房门之后呢？们说话了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宋霜脸上波澜不惊，甚至于冰冷。
难道自己来到他面前对质，他觉得无所谓吗？
那么自己他心中又算他妈个什么东西？
练习演技用活靶子？
“说好想。”
轻松语调夹杂着难以忍受无奈。
林跃终于宋霜眼睛里看到了无法压抑波动。
一句“好想”，仿佛经历重重挤压气若游离地破土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葫芦娃：好累，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