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1月6日
驱车与贝比·鲁思、勒弗蒂·奥杜尔(Lefty O\'Doul)和东京高尔夫球俱乐部冠军赤星四郎一道去朝霞打高尔夫球。尽管整场都有摄影记者缠着贝比,我们还是设法打完了大约十四洞。贝比的高尔夫球艺高超,和奥杜尔一样,两人都打得很稳,但因好些日子没有练了,并不是每一杆都准。贝比·鲁思说,我老是想猛挥(我常有这个毛病),和打棒球的原理完全一样,如果挥得太猛(你瞧,这位击球之王居然这么说),眼睛就无法始终盯着球。听他这样评论,我觉得有趣。之前倒没留意过贝比·鲁思在本垒准备打击时是否真的一眼不眨。
这天,我真觉得有趣的还是在来回的车上听贝比和勒弗蒂谈论棒球界的许多事情。当时要有个速记员在场就好了。因为要拍新闻影片,打完高尔夫球后,我们还得坐在俱乐部的台阶上继续谈话,球童站在后面。不料突然之间,又要我谈一点感想,我便说(现在记得是这样说的):“贝比!总之能在东京见到你,太好了。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今天你的游伴都与众不同:一位是赤星先生,东京高尔夫球俱乐部的冠军;一位是我,全世界最差的高尔夫球选手。”
贝比豪爽地答道,他绝不同意我给自己封的称号。因为在球场上他老是被引入该死的圈套。这倒是实情。但是,头一杆他就猛然一挥,结果每次他都能脱险,而我却办不到。不必多说,俱乐部的人员和球童都兴奋到了极点,我还给所有在球场上遇到的运动员介绍了贝比。他总是说:“很高兴见到你。”他这次来,当然全日本都轰动了,他才是一位显赫有力的大使,我根本无法跟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