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7月22日
又是一个大热天,早上8点早餐室的气温就达到86华氏度。
给国务院发了一封电报,报告热河的军事形势;又呈国务卿一封密电,报告我不要求会见内田一事。我告诉他,以后要和外务省保持密切联系,时常非正式地讨论问题,将会十分困难,因为这类谈话总是会传给报纸,几乎没有例外,而且往往传闻失实,还会在本地报纸上惹出一些令人反感的、有时甚至是煽动性的评论。如国务院所知道的那样,白鸟此人似乎自行其是,不受上司约束,又好像专爱哗众取宠且以此为乐。不过我还是说,我希望能尽早解决这个问题。白鸟的确是个谜;币原曾想赶走他却没成功,因为他显然有军部的支持,看来他和军人是沆瀣一气的。他还是石井子爵之侄,又与枢密院议长、反动团体“国本社”的头子平沼相熟:凭这些关系,他在外务省的地位当然就很稳固了。此外,他还和外务省亚洲局局长谷正之非常亲密,后者又是陆军将领谷将军的兄弟,因而两人都和军部有密切关系。
弗莱彻前来辞行,他要去轻井泽度假两周。他是我和新闻界的经常联系人。他走了,我会惦念他的,但他已答应由他的同事唐·布朗(Don Brown)暂代,我仍可时常得悉白鸟在每日记者招待会上的妙论。
另一些记者显然仍旧是老一套想法,以为美国大使馆绝不知道什么消息,也绝不会给记者透露什么消息,因此也就不肯费事打听一下此种情况是否已有改变。弗莱彻却从中得益,因为我常常告诉他一些他自己无从知道的新消息。除非这些关系是彼此有用的,否则你不能跟新闻界建立有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