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大楼的事务所到了十二月,逐渐开始忙碌起来。
舞子开始新的工作,敏夫也开着Egg四处跑。
他没有再和真棹见面。据舞子说,真棹继承了向日葵工艺,整天忙着工作。
“真棹已经变成工作狂了。”舞子批评道。
舞子自己似乎也已经放弃复职的念头。
“我也要当个工作狂。”她向敏夫如此宣称。
“那我应该当什么狂才好呢?”
说这些话时,他们正坐在事务所隔壁的咖啡店,因为事务所已经爆满了。
“这个问题可难了。”舞子说。
敏夫玩弄着天保钱。他觉得在天保钱上似乎可以看到怪屋、迷宫、倒立人偶,还有真棹的身影。
敏夫突然失手,将天保钱掉到地上,发出尖锐的金属声。
舞子的脸色变了。
“小胜,那是你从怪屋的洞窟拿来的吧?”
“是的,我只拿了一枚放在口袋当纪念,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
舞子接过天保钱,并从皮包中取出小刀。
“据说蓬堂在日进斗金时,曾将十元纸钞的十改写成一,在料亭当一圆使用……”
舞子把刀刃刺入天保钱的一角。暗色的铜锈中,闪耀出鲜明的金黄光辉。
“啊!”敏夫低声叫道。
“是天保钱的障眼法……”
舞子带着既满足的又悲伤的表情说。
“这就是铃木久右卫门设下的障眼法。久右卫门铸了纯金的天保钱,又在外面裹上一层黄铜,大量铸造假的天保钱,然后成功的携出加贺……朋浩果然还是看穿了这一点。”
敏夫感到晕眩。他知道在这一瞬间,真棹已经离他远去。
“去打个电话给真棹吧。”
敏夫刻意笑笑,摇摇头。他也知道那个笑太牵强,弥勒佛的笑容都还比他自然吧。
“看来你总算死心了。”
舞子半观着敏夫,走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