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的人眼里,世间并无正魔之分,有的只是不同势力间的对立,而有人想要独揽天下,成为这世上的独裁者,比如圣一子。
所以他在邪海,有着另外一重身份,当然,这另外一重身份,并非他真正的身份,只是他用来,独裁这个世间的工具而已,当他成功之后,这个身份,自然会被他杀死,而他也顺理成章,成为了世人眼中的英雄。
冥火剑尊,邪海三尊之一,令许多人忌惮的神秘之人,其实只是圣一子在邪海的分身,这些年里,他用冥火剑尊这个分身,在暗中不断挑起邪海和九重楼的纷争,另一方面,他则在太霄宫,不断制造与九重楼的冲突,试图瓦解九重楼。
当然,他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正魔之分,只不过是,九重楼成为了他一统苦境的障碍,所以,他必须清扫掉九重楼这个障碍。
很多战争,都是由他发动的,甚至为了名正言顺,他自己暗中制造了一系列诸如“九重楼偷袭太霄宫”之类的事件。
这天下间,需要的是一种制衡,而圣一子,偏偏想要打破这种制衡,成为这天下的独裁者,对于太霄宫而言,九重楼是一种制衡,若真没有了九重楼,那么像圣一子这样的掌权者,只会越来越多,下边的人,逐渐成了掌权者们手中任意摆布的棋子玩物。
反之,对于九重楼也一样,若是没有了太霄宫制衡,他们则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在这个世上,任意妄为……
藏剑山,是圣一子在邪海的唯一据点,很少有人知道其真正所在,而冥火剑尊这个身份,也十分神秘,在邪海里面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冥火剑尊就是圣一子。
夜风习习,藏剑山的夜晚,是寒冷的,圣一子带着重伤之躯,回到了这里,萧尘那一记天魔指,确实令他受伤不轻,没个三五月,大概是难以恢复的。
“呵呵……”
幽暗的殿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慢慢走进来,犹似鬼魅一样,身上披着件黑袍,看不清黑袍下的样子。
“鬼宿……”
圣一子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出现的这道人影,而眼前这人,名叫鬼宿,乃是太古轮回道的人,之前曾出现在长幽山过,那一次,此人的出现,令须臾子十分不安。
“呵呵……”
鬼宿阴冷冷一笑:“想不到堂堂圣一长老,这次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啧啧啧……实在是,令人意外啊。”
听他此时冷嘲热讽,圣一子眼神里的寒光更盛了,阴沉沉道:“如今我已不是圣一子,不会再有任何顾忌,待我伤好,我必将那小子的元神,活活炼化……”
“是么?希望这一次,圣一长老不会又栽跟头了,呵呵……”
……
半个月后,萧尘和罗云终于找到了藏剑山的准确位置,只是一旦进入,就没有回头路了。
罗云心里清楚,圣一子此人修为极高,就算那日中了萧尘一记天魔指,以此人的修为,半个月多少也能恢复一些元气了。
“萧兄,你想清楚了么?进去了,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我来对付这些人,萧兄,你上去找他,别让他跑了……”
“嗯。”
这边,由罗云对付住藏剑山的高手,萧尘迅速往刚才他神识探察到的那间秘殿去了,可是等到了的时候,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圣一子不见了。
片刻之后,罗云也上来了,见殿里空空荡荡,问道:“萧兄……他人呢?在哪里?”萧尘往周围看了看,摇头道:“不在这里,已经逃了……”
“逃了?”罗云也往周围看了看,心想那人,看来伤得比他想的还要重,否则怎会逃走呢?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冲进来两名长老,罗云手一伸,隔空扼住二人喉咙:“说!他去哪了!”
不料那两人却甚是嘴硬,狠狠道:“待尊上回来,必将你们二人元神炼化……”
“最后一次机会……他去哪了!”
罗云手用力一捏,那两人嘴里登时溢出鲜血来,萧尘按着他肩膀道:“罗云,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们不知道……快走。”
“算你们走运。”
罗云将这两人扔开,随即与萧尘往外面去了,可是这附近没有留下任何气息,两人难以分辨,圣一子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萧尘不由得深深锁起了眉,若是此刻追命在就好了,以她的“追魂索命”,必定能够追踪到圣一子往哪个方向逃的。
“萧兄……你看,地上这些足印。”
这时,罗云向地上指了去,说道:“这几天下过雨,这里的足印看上去虽有些杂乱,但你仔细看,这一排足印,是往这个方向消失的……”
“追!”
两人确定了圣一子所逃方向,立即展开御风术追了上去,追了三个时辰,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追踪到圣一子的一缕气息。
“圣一子,你逃不了。”
追踪到圣一子的气息后,两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面追了去,而此时在前面,圣一子同样将速度提至了极限,但瞧他脸色略显苍白的样子,显然这一路疾逃,又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势。
“萧一尘……”
此时在他心里,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人竟能追到邪海来,竟能够查到他在邪海的身份,更加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两个修为低他那么多的后生晚辈追杀,真是负了他这一生之名。
“待本座伤势恢复,必教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圣一子往后看了一眼,此时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彻骨寒意,恨不得将萧尘碎尸万段,可他此时心里非常清楚,那一日他被天魔指重创,所以这半个月铤而走险修炼了“冥火诀”。
此诀虽然能缓他身上伤势,但却是魔道心法,与他自身所修炼的“太清诀”极为相克,所以他此时不能大动功力,一动则易走火入魔,万劫不复,若非如此,哪怕是他重伤之下,也根本不会惧怕两个小辈。
此刻话音落下,只见他双手不断结印,随即用力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在面前画了一道血印,整个人一瞬间便化作血光往前飞了去,竟是不惜牺牲一成血元,动用了血遁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