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一点儿人样都没有。

房间里就剩下宣大禹和夏耀两个人。

夏耀一条手臂揽住宣大禹的肩膀,整个人挨靠了过去,就像一个大棉球贴在了宣大禹身上。脑袋歪着,变态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宣大禹看。

宣大禹心跳加速,急忙用手遮住夏耀的眼睛。

“别这么盯着我看。”

夏耀不明所以,“怎么了?”

宣大禹心虚地笑笑,“没啥。”

夏耀冷哼一声,脑袋歪在宣大禹肩膀上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宣大禹又拨弄起夏耀的脑袋。

“说说,你俩为啥分手。”兴冲冲的口吻。

夏耀斜晚着他,“至于这么高兴么?”

“快说!”宣大禹一副急不可耐要分享,‘快乐”的表情。

夏耀懒懒地口吻说:“有什么可说的?”

宣大禹见夏耀不说,自己猜测了一下。

“不会真是因为那个田严琦吧?”

夏耀没说话等于默认。

“我说什么来着?”宣大禹手指狠戳夏耀的眉心,些这就叫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单找大王八!人家要的就是东北大酱,你一碗燕窝瞎掺和什么?”

夏耀实话实说,“东北大酱本来就比燕窝好吃。”

尤其是袁纵亲手做的……”这句话夏耀没说。

宣大禹用一句东北话埋汰夏耀,“没出息的玩意儿!这么完蛋呢!你这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么?”

“我这不是自贬,我是实事求是,他确实特牛X啊!”然后把田严琦的各种优势特长吧啦吧啦一通说。

宣大禹嗤之以鼻,“这些东西能当屁眼儿操么?袁纵是找对象又特么不是找全能王!我跟你说,男人给太足了容易丧失欲望,总是差那么一点儿才能吊起胃口。”

夏耀搂着宣大禹的胳膊又紧了紧。

宣大禹感觉到夏耀不自主的哆嗦,忍不住问:“你穿这么厚还冷呢?我记得你去年这个时候就穿单裤单褂,也没见你感冒啊!”

夏耀幽幽地说:“去年?去年有地方蹭暖,今年去哪蹭?”说完放开宣大禹,横在沙发上,目光幽幽地瞪着天花板。

“再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供我臭美了。”

宣大禹看夏耀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夏耀长出一口气,“没啥不好的,我已经习惯了,除了JJ有点儿痒之外。

宣大禹,“要不我……”

“用这个!”

宣大禹的话还没说完,王治水就冲了进来,把一个清洁球递到夏耀面前,笑道:“我单身的时候一直用这个,倍儿好使!”

宣大禹不耐烦地推搡着王治水,“去去去,你丫跟这凑什么热闹?”

夏耀撇开王治水的恶作剧,单纯地揪住一句话不放。

“你现在不是单身了?”

宣大禹也瞄着他,一副死不认账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对象?”

王治水像是存心说给夏耀听似的,“昨天晚上哪个孙子一直在我腿上摸?

宣大禹回斥一句,“那是你丫非得往我被窝钻,我的床就那么一块小地方,手不搁你身上搁哪?”

“夏警官你听听,这叫一个老爷们儿说的话么?”王治水唏嘘。

宣大禹佯装着用脚踢踹王治水,“再胡扯我抽你信不信?”

王治水凑过去,“你抽啊你抽啊!”

宣大禹把王治水按在沙发上一阵蹂躏。

夏耀看着他俩的热乎劲,比暑期的时候浓烈多了,朝夕相处这么久,难免会有感情。

就像袁纵和田严琦,一不留神就特么惺惺相惜了。

就在宣大禹和王治水闹得正欢的时候,夏耀突然爆出一声吼。

“我决定!!!”

宣大禹和王治水动作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夏耀。

夏耀阴霾的表情一扫而光,目光烁烁地看着他俩。

“再也不这么活了!”

王治水当即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拍着夏耀的肩膀说:“你早就该这么想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重新抢过来!爷们儿就要能屈能伸,敢作敢为!”

“你错了。”夏耀薅着王治水的衣领说,“我要正式迈出三人间,加入到你们的鸡窝战队来。”

王治水,“啥?!”

晚上,夏耀直接跟着宣大禹去了他们家,和王治水各种,‘争宠,”还明晃晃一副小三的口吻向正室发出挑衅。

“借你们家大禹用一宿成么?”

正室就要有正室的风度,王治水大手一挥。

“随便用!”

小三还是有小三的自觉,把床留给了王治水,自己和宣大禹睡沙发。两个人一人一头儿,脑袋对着脑袋,絮絮叨叨地聊着从小到大的那点俗事儿。

可惜,王治水有正室的风度,却没有正室的心理素质,每隔几分钟就跑出来一趟。

“那个,我就去解个小手儿,你俩聊你俩的,甭管我!”尿声震天!

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超级大的嗓门,“还没睡觉呢?哈哈……小哥俩儿聊得还挺带劲!”

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夏警官你是不是认床啊?进去睡会儿呗,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宿也成。”

“不用了。”

十分钟后开门一个鬼脸。

“哇卡卡卡,吓着你们没?”

“……”

最后没人搭理他,王治水一个人在里屋的床上躺着哼歌。

“我躲在窝里,脚踩着小鸡,想要给你下蛋的惊喜,你越走越近,有两耕脚印,我措手不及,只得憋回蛋去……”

夏耀忍着笑装睡。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王治水的歌声还在继续,越来越哀伤婉转,缠绵褂恻。夏耀感觉旁边有脚步声,朝自己越来越近,跟着便有粗重的喘息声扑面而来

宣大禹蹲在沙发旁,定定地看了夏耀好一阵。

然后又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悄悄地进了卧室。

很快,卧室的歌声停止了。

夏耀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轱辘滚到地上,手习惯性地往旁边摸,摸到的是冰凉的地板。

起身将被子捡到沙发上,慢悠悠地晃悠到宣大禹的卧室门口。

被窝里的两个人睡得好着呢。宣太禹俨然把王治水当成天然大抱枕!胳膊圈着他,一条腿骑在他身上。偶尔还会在王治水光溜溜的大腿上一阵摩挲,完全是无意识的亲昵,在日积月累的生活中慢慢养成到摒弃不掉。,

第二天一早,宣大禹去晨尿的时候天还没亮,夏耀已经走了。

烟灰缸里面十几个烟头……

宣大禹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一个礼拜后,宣大禹投资的第一部电影举办发布酒会。

因为制片人的身份特殊、面子大,此次酒会除了邀请了媒体和参演人员之外,还有明星大腕前来助阵造势。更有企图攀亲的二流、三流演员过来凑热闹,以及名不见经传的模特、外围花重金来这博眼球。

莺莺燕燕齐聚一堂,现场好不热闹。

王治水突然扫到一道极有存在感的身影,身着正装屹立在人群中,身边跟着两名不苟言笑的保镖。即便没在人群中晃悠,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四处敬酒、拉帮结伙,仍旧有种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

王治水立马蹿了过去,激动地大喝一声。

“大神!”

袁纵这几天没有刮胡子,硬茬儿在嘴边密布耸立,更添了几分男人味。转头看到王治水,嘴角随意扯了一下。

“恭喜。”

王治水感慨万千,他发邀清函就是意思意思,压根没指望袁纵能来实际上连袁纵的随行人员都想不到,袁纵从不参加这种娱乐化的商业活动,这种婊子贱货扎堆儿的地方,他竟然兴冲冲地来了!

“嘿,大神,我说话就要火了,有没有在你们公司帮我物色一个保镖啊?

袁纵没说话,旁边的随行保镖先开口了。

“这种事你得问我们二当家的,袁总已经退居二线了。”

“二当家的?”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会场突然传来一阵暗呼声,王治水顺着众人的视残瞄过去,不由的惊愣住。

夏耀一身银灰色印花西装,内搭黑色衬衫,同色系皮鞋,时尚又骚包地步入会场,完爆场内所有明星。就连藤萝都忍不住呲牙,“我操,这谁啊?”

旁边的助理凑过去小声说:“据说是宣制片的朋友,红贵一族。”

袁纵劲头十足的目光楔在夏耀身上,从头到脚一顿撕扯扒皮,好不猛烈。

夏耀看都不看他一眼,先是和宣大禹一个拥抱,然后和熟人碰杯热聊,笑脸盈盈。最后晃悠着晃悠着,终于晃悠到袁纵这边,还是一句话不说。

最后,还是袁纵先开的口。

“一点儿人样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