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报复

高速路上,一辆载有枪械,秘制武器的吉普车平稳的行驶。

车上有四个人,驾驶位坐着成熟老练的死机,副驾驶位戴着墨镜的男人是黑豹特卫的老总,人称豹子。后面坐着两个黑人保镖,像两座静默而立的黑山,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人闲聊。

“黑子多半是废了,还留着么?”司机问。

豹子不动声色地抽烟,夹烟的手上青筋横布,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司机又说,“黑子也忒二了,夏卫东的孙子他也敢动,说他活腻了都抬举他。不过话说回来,袁老枪可够让我意外的,他怎么会好哪一口呢?”

豹子捻灭了烟头,突然有了调侃的兴致。

“你见过夏耀么?”

“你指的是夏卫东的孙子?”

豹子点头。

“怎么没见过?上次新闻上刊登的照片不就是他么?”

“那照片经过处理了。”豹子问,“本人你见过么?”

司死机琢磨了半天,说,“有一次他们刑警大队来咱这一片执行任务,好像其中就有他。忘了谁给我指的了,我就在远处扫了一眼,没细看。”

“下次你细看看就知道了。”

司机瞄了豹子一眼,哼笑道:“有那么帅?”

豹子一边用搜摩挲着亟待修理的胡茬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他们警察不是每年都有搏击大赛么?我是热心观众,一场都没落过。”

司机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你貌似跟我提过这档子事,说当时有个警察让老外亲了一口。。。不会说的就是他吧?”

豹子给了司机一个隐晦的笑容。

司机猛地拍了下方向盘。“这可真有意思!”

抬起的手刚撤回方向盘上,还没扶稳,突然一个黑影映入视线。司机条件反射的去踩刹车,结果脚下还没踩实,巨大的黑团就将挡风玻璃笼罩上了。

袁纵单枪匹马的朝行驶过来的吉普车狂飚过去,不仅没有被巨大的冲力撞飞,反而以突破身体极限的方飞跨上车头,刚进有力的双脚暴力的朝挡风玻璃袭去。

哗啦一声。

袁纵将挡风玻璃掀碎成渣,整个人飚进车厢内,两条钢柱一样的大腿骑在司机的肩膀上。硬挺的小腹撞在司机脸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司机干晕了。

汽车撞上防护栏,索性提前踩了刹车,没有飞出去。

车内的人东倒西歪,豹子眼珠子血红血红的,他哪想到袁纵会在高速路上单人劫车,这特么的是不要命了么?

袁纵趁着豹子的未稳之际,飞起一脚闷在他揣枪的腰肋处。

幸好豹子躲避得及时,不然这一脚能把他前侧的肾脏踩碎了。

袁纵借着这份蹬力猛地飞扑到车后座上,两位黑人保镖反应极其迅速的挥拳直挡。拳头像几公斤重的铅球从几十米的高空直落在袁纵的胸口,蜷起的指节咔咔作响却没有让袁纵后撤分毫。

男人惊诧间,脖颈像铁钳子卡住,两颗坚硬的头颅同时被强扭到相反的方向,一阵石破天惊的撞击。

砰!

两座黑山就这么被硬生生的铲倒了,脑浆子在头颅里来回逛荡,胃部痉挛抽搐一阵,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豹子把枪抽出来的时候,枪管已经歪了。当即豹眼圆瞪,两排牙差点儿磨碎了,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么?这特么还是个人么?

袁纵从后方猛地朝豹子袭来,一时间车厢内硝烟四起,火焰横飞。

豹子硬如钢筋的手臂在袁纵胸口交叉对拧,却被武力值爆表的袁纵一掌劈开。身体在嘶吼间被丝丝压制,整个脑袋被挤进扭曲的方向盘,只剩下一双嗜血的眼珠还能灵活的运转。

袁纵不挥拳头不上脚,只是一句狠话砸在豹子脸上。

“感动我家孩子一根手指头,我血洗你们黑豹特卫!” 一脚踹开车门,动作麻利的脱掉被扯烂的外套,甩在地上潇洒走人。

豹子感觉的车厢底部传来闷沉沉的震响,一股刺鼻的气味窜至鼻息,眼睛扫一眼载满货物的后备箱,瞬间急喘两口粗气。

“车要爆炸,快!”

后面的两个车门率先被打开,两个吐得晕头转向的黑人保镖先爬出去,豹子的头被死死卡在方向盘里,玩命的撦拽,指甲缝多扒出血来,就是挣脱不开。

“啊——”

豹子怒吼一声,眼珠几乎要被逼出血来,双脚狠蹬车座施力,车身都跟着大幅度摇摆。

突然感觉到异样的热度,豹子瞳孔暴突,两只血淋淋的手死死扳住扭曲耳朵方向盘,不要命的往外挣脱。腮骨被挤压得扭曲变形,整个下巴都歪了。

终于,豹子的头从方向盘里剥离,撞开车门就狂飙而出。

刚跑出危险区域,突然想起司机还在车内,脑子一热又跑回去,伴随着巨大的震响将车门扯开,一把薅起司机往外拽。

几乎是同一瞬间,极大地爆炸声在耳侧响起,豹子猛地揽住司机扑倒在地。

火药夹杂着血腥味刺入鼻腔,豹子在下一爆炸来临前飞速爬起,拎起被炸伤的司机继续往远处跑。

砰——砰——砰

一连串的震响几乎将耳膜炸裂,浓重的黑烟在半空升腾,弥漫了几百米的告诉路段。

大火熊熊燃烧,车内几百万的家当,连同袁纵那件带血的外套,被烧得渣都不剩。

司机的一条腿直接被炸没了,烂碎的血肉散落一地,让刚刚吐完的俩黑人又开始昏天暗地的狂吐起来。

豹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从黑人保镖的衣服里掏出手机。

“快,来两辆车,多带点人来清理现场。”

“嗯嗯,有伤员,拉两名医生过来。”

“报特么什么警?你不知道我车里装的是什么么?”

挂掉电话,一口血沫啐到地上。

袁纵,咱走着瞧。

、、、、、、

袁纵若无其事的开车回医院,路上接到袁茹的电话。

“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袁茹这么一说,袁纵大概就猜到了,沉着脸一声不吭。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误,哪想夏耀他妈耳朵那么灵,一下子就把我说的话大声重复出来。不过还好,夏耀没生气。等我出去后又有一个人来探病,我还特意叮嘱他别提大小眼的事儿,他丫居然不领情!”

袁纵在高速路上劫车的时候,都没露出这么急躁恼火的表情。

“我该说你点什么好?”

袁茹委屈的小声嘟囔,“都怪你提醒我,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压根注意不到他大小眼。。。。。”

袁纵直接挂断,把手机甩在副驾驶车座上。

夏耀正坐在病床上打电话,急赤白脸一通嚷嚷。

“我就纳闷了,案情有那么复杂的?不就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我给你们施加什么压力了?我让你们伪造证据了?我让你们严刑逼供了?我不就催着你们赶紧吧真相查出来?”

“需要时间,需要什么时间?明明几个小时就可以告破耳朵案子!你们在这么拖着,新闻的负面效应都扩散了!”

“行行行,电话里说不清,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夏耀拖着两条病腿直接下床,费劲巴拉的换好衣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电梯里晃出来。

我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夏耀急急忙忙回到床边,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来不及穿病号服了,直接光溜溜的闪进被子里,再把脑袋一蒙。

听到推门声,夏耀瞬间屏住呼吸。

袁纵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夏耀用装死游戏来掩饰企图出门的假象。

一张肃静的白床,病人从头到脚用白布遮盖得严严实实。身体如一块僵硬的铁板,纹丝不动,胸口无起伏,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袁纵沉默无言的走到病床旁,眉目含笑的看着夏某人。

夏耀憋气憋气再憋气,和自个儿的呼吸作斗争。

结果,袁纵完全对掀被单揭穿他不感兴趣,直接将手伸进被子里,在他热乎乎的脚心上挠了两下。

噗嗤一声,瞬间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