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你哥们儿疯了!

公司一太平下来,夏耀又有点儿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又不想去找宣大禹。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彭泽吧,貌似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晚上九点多,夏耀到了彭泽家。

为了工作方便,彭泽一直和父母分开住。夏耀和彭泽闹别扭之前,一直是这的常客。彭泽专门给他配了一把钥匙,进出自由,就像自个家一样。

夏耀转了几个房间都没人,最后听到浴室有动静,便朝那走了过去。

浴室的门没关,一个背影清瘦的男人正在那脱衣服,准备洗澡。夏耀一明看出那不是彭泽,刚要闪人,男人就把身体转了过来。

“老公,你帮我去……”

李真真看到面前的人不是彭泽,嘴里的话瞬间噎住,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朝下一摸,幸好还有一条内裤,跟着就朝夏耀一通嚷嚷。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进屋怎么不敲门啊?”

夏耀不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真真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

李真真本来就是弯的,被男人这么盯着看,肯定会不自在。

“你还站这干嘛?赶紧走啊!”

夏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李真真瞬间发飙,“你丫看没完了?”说着过来关门。

夏耀一只手紧紧扒住门,李真真怎么拽都拽不动。夏耀的目光还是一直追着李真真的两条腿,肆无忌惮地盯着看,目光中带着猜测、疑惑和来路不明的激动。

李真真完全看不透夏耀心中所想,只是单纯地看到夏耀对他身体的嘲弄有羞辱。

“我警告你啊,彭泽就下去买个东西,一会儿就上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他了,到时候别说我挑拨你们哥们儿之间的感情,我……啊!啊!啊!你要干嘛?”

夏耀一脚踢开门,二话不说,直接把李真真拖拽到浴缸边坐下,强迫其双腿大分。

“彭泽!!救命啊!!快来啊!!你哥们儿疯了!!……”

彭泽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李真真的呼救声,几大步跨进门,直奔着浴室而去。李真真正在夏耀的“骚扰”中玩命挣扎,脸都憋紫了,而夏耀还在不依不饶地撬他的两条腿,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看到这一幕,彭泽深深地震惊了。

“不是……妖儿,妖儿,你咋的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夏耀完全听不进彭泽的话,依旧动作凶悍地跟李真真的两条大白腿过不去。

李真真大腿内侧的韧带差点儿被夏耀拽裂了,疼得嗷嗷乱叫,嗓子都喊哑了。

“尼玛……彭泽你愣着干嘛?倒走过来帮一把啊啊啊!”

彭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拉夏耀。不料夏耀就像玩命一样,丝毫不顾及朋友面子,一巴掌差点儿把彭泽挥出门外。

李真真欲哭无泪:“彭泽……你丫那点儿本事呢?就特么知道跟我逞能!

“他是我们仨里面身手最好的,我和宣大禹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彭泽又过来搂抱夏耀,在他耳旁小声哀求着,“我说夏大哥,夏大爷,您给我留点儿面子成不?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找我撤气!他那个小身子骨哪禁得起你折腾啊?”

夏耀突然开口质问李真真:“你丫是不是跟一个男人裸聊过?”

李真真还没说话,彭泽的脸色先变了,拽着夏耀的手当即扭到李真真脖颈上,怒问:“你跟谁裸聊了?你特么竟然跟别人裸聊?”

“我跟谁裸聊了?”李真真脸红脖子粗地跟夏耀嚷嚷,“你胡说八道什么?”

夏耀依旧顽固的追讨旧债,“八年前,你没和一个男人裸聊过?”

李真真差点儿气崩了,“我草,八年前!!!你能再搞笑一点儿么?八年前的事我自个儿都不记得了,你竟然知道我在那一年和别人裸聊过?”

彭泽也被雷到了,怎么一下扯到八年拼了?

夏耀一口咬定,情绪失控,差点儿动手。

“就特么是你,绝对没错,也就你丫这条腿长得跟娘们儿一样。”

李真真的眼球像是被人捅了两刀,血红血红的。

彭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拼尽全身的力气拖拽夏耀,不停地在他耳旁劝说:“妖儿你肯定误会了,他今年二十二,八年前刚十三,毛还没长齐呢!”

夏耀又僵持了片刻,手募的一松,直接起身走人了。

彭泽想追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结果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再次回到房间,李真真一边揉着发肿的大腿一边咬牙切齿地控诉,“这就是你口中的将门虎子?夏大和尚?白莲花?……我今天可算见识到了,真特么够正派,够清高,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彭泽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心里懊恼的同时也纳闷夏耀怎么这么反常。

“你是不是招他了?是不是跟他面前骚来的?”

李真真眼泪吧嗒的,“对,我在你眼里就是骚货,见到一个带把儿的就发情。你特么怎么不想想他是什么人?我就算真想勾搭他,我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再说了,你出去拢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能五分钟瞬间勾搭上一个直男?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彭泽想想也不太可能,暗暗嘟哝道:“他是不是压抑太久了?”

“什么压抑太久了!”李真真语气中满满的委屈,“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存心找茬儿。你听听他说的,八年前我跟一个男人裸聊??咱就不说八年前;就说我跟一个男人裸聊,碍他什么事了?这符合逻辑么?明摆着就是找茬儿整我啊!”

彭泽在李真真头发上顺了顺,柔声哄道:“行了行了,回头我再问问他怎么回事。”

夏耀回到家,盘腿坐在床上,昔日的屈辱回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那两条大白腿总是和李真真的腿重叠,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这件事他从没和任何人提过,因为他知道,说起来也是给人笑的,绝对不会有人体会到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究竟有多严重。,

但是今天,他突然就想找个人说一说。

这个人想来想去,只能是袁纵。

虽然夏耀极其不想让袁纵知道自个的糗事,但是他心里很肯定,如果他拒这件事昭告天下,唯一一个不会笑他的,就是袁纵。

夏耀慢悠悠地按了袁纵的号码,心情有点儿小纠结。

“喂?”

夏耀一听到袁纵沉稳的语气,所有的紧张和顾虑都不存在了,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我想跟你说件事。”

袁纵嗯了一声。

夏耀终于把困扰他八年的心事吐露出来,期间袁纵一真没插口,也没有任何表态,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尊重和理解让夏耀吐槽情绪瞬间高涨,顺便拒今天晚上去彭泽那发生的事情也和袁纵说了。

说完,夏耀沉默着等着袁纵的回应和安抚。

“没了?”袁纵问。

夏耀心情沉重地嗯了一声。

然后,袁纵笑了。

那个夏耀认为全天下唯一不会笑他的男人,很不幸也中招了。

夏耀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不是那种爆笑和大笑,可对于袁纵而言也够了。而且足足笑了好几声,夏耀从没在袁纵口中听到过如此多的笑声。

夏耀差点儿把手机砸了,垮着脸咆哮出声。

“啊啊啊!!!!为啥连你都笑?有那么好笑么?”夏耀直接把其他人的反应也幻想代入,“你们都特么是一群幸灾乐祸的孙子!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袁纵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况且这事它确实……忍不住。

夏耀大赖瓜一样的趴在床上,脸阴绿阴绿的,彻底不吭声了。

袁纵敛住笑,说:“你不要光凭着视觉感受去猜测是不是那个人,你要想想这种行为是否符合那个人的性格。人一成年性格基本就定塑了,有些事不是任何心理素质的人都能干得出来的!”

夏耀依旧不吭声。

“别趴着了。”袁纵说,“起来和我视频,我想看看你。”

夏耀闷闷地问:“你咋知道我趴着呢?”

“听你的喘气声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