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自己最后的三指鼎息被一口吞没,那口黑魆魆的鼎忽然发出了一片幽光,它仿佛拥有可怕的吸力,一下子将东方琉璃吸了进去。东方琉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底忽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认知。
原来叶凌月的手中,压根不只有一块鼎片。
鼎内,一阵乒乒乓乓的敲打声,然后是无力的哀求声。
“叶凌月,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想法子帮你找到我师兄,他已经前往了中原地区。只要你留下我的性命,我愿意当你的奴仆,帮你夺取余下的半块鼎片。”
“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东方琉璃,问你,那些诛心草你是从何处购来的?”
叶凌月冷冰冰地问道。
“我不知道,诛心草的购买渠道,一直是我师兄公孙窒联络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
“既然你什么都说了,那留下你又还有什么意义?敢觊觎我的男人,东方琉璃,你早就该有所觉悟了。”
叶凌月撇嘴。
东方琉璃勾引帝莘这事,她表面没说过什么,可心底可是一直暗暗不爽的。
东方琉璃非死不可。
她指尖一动,一团灰火飞了出来。
灰火的火舌吞没了乾鼎。
乾鼎里,东方琉璃只觉得浑身炽热,她的声音愈发凄惨,肌肤骨肉寸寸熔化,到了最后彻底化为了一滩灰烬。
对于这种恶人,让她灰飞烟灭,已经是最客气的做法了。
收拾了东方琉璃后,光子告诉叶凌月,唐天颂已经醒了,说是想见叶凌月。
唐天颂恢复的很好,叶凌月进门时,他已经能坐起来喝药了。
见了叶凌月时,唐天颂的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他已经从罗千澈口中得知,青龙鳄被铲除了。
想不到,他和东方琉璃瞎忙活了一场,到了最后,反倒是让叶凌月给占了上风。
在这次公开任务重,叶凌月和罗千澈两人联手,铲除了虎面豹王和青龙鳄,不用说,歧玉城的前三的头衔要易主了。
“无论如何,叶队长,这一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唐天颂苦笑了下。
说来说去,也是他早前太小看了叶凌月,没想到一名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
“唐队长,何必客气,你帮了小吱哟和小乌丫,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认得这个药瓶?”
叶凌月拿出了早前三界鹰转交给她的那个瓶子。
看到了那个瓶子时,唐天颂面上明显有些不自然。
他极力掩饰着,垂下了眼来,意欲掩去眼底的那一抹惊慌。
“叶队长,这似乎是种丹药。唐某不过是一名武夫,对丹药的认识只怕还不如叶队长你。”
“唐队长,你又何必客气。你若是不认识这种丹药,那你的体内筋络间,怎么会有类似的丹药残余。还是说,这个瓶子和你们唐家没有半点关系?”
叶凌月替唐天颂检查身子时,就已经发现了。
唐天颂之所以没有像楚天狂那样,被东方琉璃的黑色鼎息击杀,不仅是因为他元力深厚,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筋络和脏腑上,有一股浓郁的灵力。
这种灵力,和叶凌月手中的这瓶丹药里的药效很相似。
说罢,叶凌月指了指丹药瓶子的最底端,下面有一个像是朱砂烙印般的古体“唐”字。
叶凌月早前向唐天颂打听过,关于诛心草的来历,当时唐天颂推说不知道。
可如今看来,唐天颂是在撒谎,他不仅仅知道诛心草的来路,甚至诛心草就是来自他的家族。
否则,唐天颂的体内怎么会留有这种丹药的药效。
这种丹药的药效能活血生肌,比起白色鼎息也只是稍逊了一筹,所以,它一定和九洲鼎的鼎片有关。
唐天颂被叶凌月的连声质问逼地哑口无言。
“不亏是帝莘的女人,和那小子一样,咄咄逼人。”
唐天颂怔愣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是刚从罗千澈那知道帝莘和叶凌月的关系的。
上一次的公开任务中,他败在了帝莘之手,这一次,又栽在了帝莘女人的手上。
对于唐天颂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双重打击。
但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唐天颂反倒豁达了许多。
他也知今日无法再搪塞下去,自己的性命又是叶凌月救得,索性就把压在了心底多年的事,一口气吐了出来。
“叶队长,还请原谅我早前的隐瞒。唐某之所以不告诉你,并非是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也不是因为我好琉光阁有什么勾结。这瓶丹药,的确与唐某有关。因为唐某的本家世外天唐家就是专门种植诛心草的。只不过,我早已经不是唐家中人,不愿意再和唐家有半点牵连,所以才一直没能告诉你事情。还请叶队长海涵。”
唐天颂艰难地说道,提起了往事,他的面上流露出了痛苦之色,可见那段记忆并不愉快。
世外天唐家,在古九洲大陆上,也是声名赫赫。
唐家的唐祖乃是和金三少家的老爷子金万年齐名的古九洲的世外天家长之一。
只是和金三少同辈不同命的是,唐天颂并非是唐家直系的子弟。
他是世外天唐家的一个不起眼的支系的子嗣,他的父亲是唐家大少爷的侍卫之一,多年来对唐家忠心耿耿。
由于父亲的缘故,唐天颂自小就有机会在唐家的本家生活。
他天赋不俗,比起那些本家的子弟而言也是毫不逊色。
但由于某些缘故,在他十八岁那年,却被唐家的本家驱逐了出来,永远不准他再返回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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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寡欢的唐天颂也是为此,开了一个人飘零的日子。
“为了回到唐家,这些年,我一直努力成为一名最出色的妖者,想要有朝一日,凭着我的双手回到唐家。你说的诛心草,乃是唐家本家管辖的药田之一,我小时候曾经偷偷看到过。因为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和唐家的事,所以才我一直没有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