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你不要得意,这件事,远还没有结束。”洪放虎目一缩,有血红色的光芒微闪而过,从他身上,散出了一种凶虐的气息。
洪放生平,还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而且还是输在了一个年龄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小丫头手上,这件事,又怎能让洪放甘心。
可洪放终究是成名已久的长辈,绝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恰好这似时候,蓝应武也走了出来,洪放一拂衣袖,憋着满肚子的火,扬长而去。
“凌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的别院你是怎么现的,还有那头凤凰哪里去了?”蓝应武一脸的雾水。
“蓝将军,这一切还得从头说起。”六皇子朗声笑着,走了出来。
与他一起的还有燕澈,燕澈的手中抱着小乌丫。
原来,燕澈和鬼门一直在搜查太子猥琐男童的证据,只可惜太子狡猾的很,一直没有找出他别院的具体下落。
恰好这时候,癞姑又现了窈嫔和柳请等人密谋。
叶凌月当即就猜测到,洪放等人很可能要伙同窈嫔,诬陷她。
于是她就将计就计,一方面将男童打扮成六皇子年幼时的模样,另一方面,在窈嫔诬称她是妖物前,让小乌丫大大露了一次脸。
作为大6上硕果仅存的幻影凤凰,小乌丫别的本事不大,唯独变形和模仿的本领是一等的一的。
它幻化成的神鸟凤凰,果然让洪放和窈嫔阵脚大乱,窈嫔又刚好服用了自己卖给洪放的那颗飞行丹,一个不留神就给摔死了。
“再接下来的事,蓝将军你也都看到了。太子宏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亏了门主神机妙算。”燕澈也是由衷地对叶凌月感到敬佩。
叶凌月抱紧了怀里的男童,抚了抚他的脑袋,只有将太子宏这种恶人,斩草除根,才能替男童和他的娘亲以及无数受害的孩童们报仇。
“燕澈,你将那些太子别院里的孩童,都送回家去,如果找不到父母,就一并以鬼门的名义收养了。”叶凌月说道。“我还有些事,得些入宫一趟。”
洛贵妃一大早起来,觉得身子舒畅了许多。
“贵妃娘娘,你今日的气色不错。”身旁的宫女奉承道。
“那可不是,一想到蓝府的那个小贱人会被当成妖物活活烧死,本宫就心情愉悦。”洛贵妃难掩喜色,一命换一命,叶凌月,你毒害了本宫的孩子,本宫就要你和蓝府一起陪葬。
“贵妃娘娘。”仇方士连滚打爬从宫外跑了进来,走到了洛贵妃面前时,脚下一拌,摔了狗吃屎。
“怎么样,叶凌月那妖物被烧死了没有。”洛贵妃就见了仇方士,急忙追问。
她今日一早,就让仇方士去蓝府外盯着,只要叶凌月一事,就来通知她。
她一定会盛装打扮,去看叶凌月拿妖物被烧死的模样。
“贵妃娘娘,叶凌月她没事,有事的是太子,太子殿下他被夏帝给废了,夏帝还命人将他打入了天牢。”仇方士兴致冲冲,等着去看叶凌月受死,哪知刚一到,就见天上砸下了一个重物。
仔细一看,仇方士差点没被吓死。
原来从空中倒下来的,是窈嫔。
再接着,仇方士就见叶凌月和夏帝,以及一干御林军冲入了太子的别院。
再后来就听说太子被打入天牢,夏帝当众废太子的消息。
仇方士可是把翻身的机会都压在了太子身上,太子若是垮了,他也永无翻身之日。
仇方士想来想去,如今也只有洛贵妃一人可以救太子,就心火燎燎的来禀告洛贵妃。
“太子被废,太保人呢?”洛贵妃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太保大人他……他也被皇上削去了官职,罚俸六个月。”仇方士的声音越来越小。
“贵妃娘娘,您快想想法子,救救太子殿下……贵妃,贵妃娘娘,来人啊,贵妃昏过去了。”仇方士还没说完,洛贵妃急火攻心,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宫里刹时就乱成了一团。
洪放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侯府。
“父亲,那个叶凌月被抓住了没有?”洪玉莹一早就听娘亲说了,父亲被夏帝传召了过去,说是要去收拾蓝府那个妖女。
“去把玉郎叫过来。”洪放没有理睬洪玉莹,挥了挥手,让她把洪玉郎叫过来。
这个时辰,洪玉郎还没起呢,被洪玉莹拉出来后,他还睡眼惺忪着。
“父亲,你叫孩儿来……”洪玉郎含糊地问了一句,哪知话还没说完,洪放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整个大厅都回响着巴掌声。
“老爷,你疯了不成,你干嘛打玉郎。”诸葛柔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护住了洪玉郎,瞪着洪放。
“父亲,你打我?”洪玉郎也被打蒙了,他长这么大,洪放还没打过他。
洪玉莹在一旁吓得脸色白,母子仨人,都傻了。
“我问你,太子在别院里,私设牢房,关押男童,肆意猥亵的事,你可知情?”洪放一向自诩过高,他和柳清勾结后,自以为利用沙门掌握了夏都里所有的秘密。
哪知道直到事,他才知道,自己悉心指导了多年的太子,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太子,猥亵男童?
诸葛柔母女俩面面相觑着。
“玉郎,你快说啊,太子殿下他真的有那癖好?”诸葛柔一阵后怕,看不出太子居然是那样的人,她还差点就把女儿洪玉莹嫁给她了。
洪玉莹也是一阵反胃,狠狠地瞪了眼洪玉郎,这么重要的事,洪玉郎身为她的亲人,居然没有告诉她。
洪玉郎到了这一步,也知道事情隐瞒不住了。
就将他这些年,为了讨好太子,为他私下掠来男童的事,全都坦白了出来。
“糊涂,玉郎,你实在是太糊涂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和太子一起……”洪放逼问着,他最怕的就是洪玉郎和太子也有了违背伦常之事。
“父亲,没有,孩儿只是帮太子负责抓人,其他的事,孩儿碰都没碰。”洪玉郎矢口否认。
洪放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的儿子没有和太子同流合污,事情就还没到最糟的地步。
“老爷,这可怎么办,太子被废,你又被革了职,那我们多年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诸葛柔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夜之前,原本对洪放大好的局面就彻底被扭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