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洪府怎么会将一头病驹送给洪玉郎。
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带着几分好奇,叶凌月不再迟疑,脚下一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乳燕归巢,双脚猛地一垮,蹬在了赤兔骢的腹上。
赤兔骢吃疼,长嘶不已,依旧不肯驯服。
马头左摇右晃,不时地抬起前肢,想将叶凌月摔下去,踩死。
“不自量力的贱丫头,最好让赤兔骢将她一并踩死了。”洪玉郎阴毒地在一旁暗道。
“不好,要出事了。快准备穿云弩,将那孽畜射杀。”清海世子见叶凌月和那头赤兔骢僵持不下,也心急不已。
清海世子话,很快,一架穿云弩就抬了过来。
穿云弩,是一种军队专用的大型火药弩,平日只有军队才有,清海侯贵为开国侯,他的府中,才备有了两架穿云弩。
这种弩,最多可连十弩,气力足以洞穿一面墙壁,只可惜,弩弓很难制造,平日清海侯府根本舍不得使用。
看到清海世子,为了救一个将军之女,连穿云弩都用上了,洪玉郎面色微沉。
看来,清海世子是有心要和蓝府结盟了。
想不到,短短数日,一向中立的清海世子,竟然被蓝家给拉拢了。
穿云弩对准了赤兔骢,只是赤兔骢和叶凌月还在僵持,若是贸然开弩,很容易伤了人。
“还真是头暴躁的家伙。”叶凌月的手都已经被缰绳磨出血来了,若非她有拈花碎玉手的拈力相助,只怕早已被摔下去无数次了。
试了数次后,叶凌月终于找准了机会,平贴在了赤兔骢的背上。
她的右手,鼎息迅游走了起来。
果然一检查后,叶凌月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赤兔骢的头部位,有一团火红色的元力。
那一团元力的正是让赤兔骢暴躁的原因。
叶凌月尝试着用鼎息去吞噬那一股红色的元力。
可当鼎息游到了元力的旁边时,那团元力就如洪水猛兽般扑了过来。
“这是?”那股元力迅猛无比,叶凌月现这股元力并非是寻常的武者元力,这种感觉,和当初乾鼎吞噬五行之水鼎片很相似,那是五行之灵的力量。
看这力量迅猛如火,必定是五行之力中的五行之火灵。
赤兔骢上怎么会有五行之火灵的力量,想起了早前清海世子说起赤兔骢时曾说过,这匹赤兔骢是洪府的老侯爷亲手驯服的,难道说,就是在驯服的过程中,赤兔骢上沾染上了五行之火灵的之力?
那就是说,洪府的老侯爷手中,必定有五行之火灵,擒拿赤兔骢时,老侯爷动用了一部分的五行之火灵的力量,这才会在赤兔骢上留下了这一部分元力。
身下的赤兔骢还在奋力反抗着,叶凌月收回了思绪,控制着五行之水灵的力量,慢慢吞噬起那一部分火之灵的力量,好在这部分火灵之力并不强,没过多久,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火之灵力量的消失,赤兔骢也恢复了平静,不再反抗。
这一幕,让清海世子和洪玉郎等人都诧异不已。
“真不愧是将军府的人,好厉害的马技。”目睹了叶凌月神奇驯服赤兔骢的过程,那些武生们啧啧称奇。
早前关于蓝凌月是野种的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当年无敌将军蓝应武在战场上,也是出了名的马上飞,如今看来,这刚认祖归宗的蓝二小姐,也是虎父无犬女啊。
“希律律。”叶凌月趁势勒住了马的缰绳,那头赤兔骢停在了清海世子的身前。
“世子,你的马。”叶凌月将缰绳递给了清海世子。
那头赤兔骢跟在叶凌月身旁,出了嘶鸣声,它的眼中,还带着不舍。
灵兽都是通灵性的,那一股火之灵的力量,在赤兔骢的体内蛰伏已久,时间若是久了,必定危害到赤兔骢的性命,在它看来,叶凌月就是它的救命恩人。
“蓝二小姐,好本事。这匹马既是你驯服的,就归你了。”清海世子也是个妙人。
他看得出,这匹赤兔骢已经被蓝凌月降服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宝剑赠英雄,良驹送美人,倒也算是一件乐事。
况且,在兽宠店时,清海世子就觉得蓝凌月在灵兽方面,很有一技之长,那会儿,还当是对方的运气好,今日看来,蓝凌月在驯兽方面,却有一手。
蓝凌月对这匹马,也喜爱的紧,拍了拍马头,半开玩笑地说道。
“马儿,将军府的伙食可没清海侯府那么好,你可要想清楚了。”
后者长嘶了一声,声音很是愉悦。
这一人一马的互动,看的清海世子不禁笑了起来。
洪玉郎的面色阴沉,赤兔骢被清海世子降服了倒也罢了,居然是被叶凌月给降服的,白白便宜了这个贱种。
洪玉郎恼火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凌月写的信,在中元节前夕,送到了璃城叶府。
“是凌月表妹的信,她还命人送了不少礼物回来。”叶圣心知外公一直牵挂着表妹在夏都的安危,连忙将信送了过来。
信中写明,凌月在夏都一切都很好,已经加入了夏都的方士塔,蓝府的人待她也如亲生女儿般,关爱有加,吃穿用度无一不缺,她近日,刚加入夏都的弘武殿,在那里,也有了几个朋友。
在信的末尾,她还问起了外公、娘亲、刘妈等人的情况。
叶凌月送回来的礼物中,有不少丹药和一些夏都的特产,以及几坛子刚酿造出来的彩虹五珍酿的酒头。
“外公,看来凌月在夏都呆得挺习惯的,她在信中问起了三姑的事,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叶圣读完了信后,也替表妹开心。
夏都可是个好地方,以凌月表妹的天赋,在夏都一定能混得如鱼得水。
只是,叶家的人都隐瞒了叶凌月一件事。
就在她离开璃城后的第三天的清晨,叶凰玉留书离开了叶家,一个人不知所踪。
她在信中,再三叮嘱,一定不要将她离家的事告诉叶凌月。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凌月,否则以她的性子,一定会立刻从夏都返回来。你五叔已经托了他在夏都的朋友,若是没猜错的话,你三姑,一定也是去了夏都。你三姑,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叶孤叹着气,知女莫若父,他眼下只希望,叶凰玉能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