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小橘被路霖修带回了白城。
似乎看穿了路霖修外冷内热的本质,小橘也不再怕他,甚至相当狗腿的讨好他,每天都往人家腿上一趴。
趴来趴去的,还趴出了感情,甚至路霖修在书房,它也要进去趴一趴。
对此,路某人表示:嫌弃,相当嫌弃。
可口嫌体直,就算是在开会,也会给书房门打开,任由小橘踱来踱去,然后一下子跳上自己的大腿,找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路霖修刚把小橘带回白城,阮轻轻还十分不放心小橘,生怕路霖修一个想不开就虐待了他。
托小橘的福,路霖修接到阮轻轻视频电话的频率都高了起来。
每次都是几句:“我小橘呢?”
“定时去医院了吗?”
“喂它吃猫粮了吗?”
“让我看看它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刚开始的路霖修,听到这个要求,只好调成后置摄像头,然后上下楼找小橘的踪影。
后来的路霖修,手机往旁边一伸,凡是胳膊能伸到的范围内,必定会有小橘的猫影。
阮轻轻叫它:“小橘,看看妈妈!”
小橘抬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毫无表情地低头,该干嘛干嘛。
阮轻轻崩溃了:“我是妈妈啊!!!”
然而小橘并不理。
眼看着从小橘变大橘,可母子关系却一点点淡薄,一切还不是因为有爸爸这个男狐狸精挑唆!
为了修复母子关系,阮轻轻一杀青,就赶紧从阳城往回赶。
照旧是坐的路霖修的私人飞机湾流G700,飞行员不再是那个开战斗机的大哥,稳了不少也没那么难受。
一下飞机,就直奔临湖别韵。
刚进门,就看到了路霖修的私人助理小刘,小刘还提着一袋子路霖修的私人衣物。
阮轻轻愣了一下,问:“路霖修要出差?”
路霖修一共四个助理,三男一女,阮轻轻平时常见的只有周琦,是特助。其他三个男助理主要负责工作,只有小刘一个女生是主要负责生活的,可一般时候也不会出现在家里。
小刘怕她误会,赶紧摇头,如实交代:“路总生病住院了,我过来给拿衣服。”
“住院了?”阮轻轻一愣,“周琦没有告诉过我啊。”
小刘嗫嚅:“路总怕您担心,不让说。”
阮轻轻皱眉:“多长时间了?”
小刘有问必答:“好几天了。”
怪不得上周末路霖修说工作太忙就不去阳城探班。
他工作忙是常有的事,而且她也马上杀青,她还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了理解。
没想到是进了医院。
这么一想,阮轻轻就有些愧疚起来。
她接过小刘手里的袋子,道:“还是我去医院吧,你把病房号告诉我就好。”
小刘立马疯狂点头。
*
阮轻轻知道路霖修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毕竟马上就要杀青,剧情还有高潮部分,如果影响心情可能会拖延进度。
可如果他生病,她在身边,他应该还是会开心的。
这么想着,她去医院之前也没告诉路霖修一声,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按照小刘给的地址,阮轻轻一路到了京盛医院顶楼。
这层都是高级病房,所以格外的安静,阮轻轻走在走廊里,只有哒哒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声。
走到3213病房门口,阮轻轻刚要进去,就听到里面有道又甜又尖的女声。
她愣了下,就看到穿着制服的护士站在病床前面,正在给路霖修输液。
她倚在墙上,视线有死角,护士具体长什么样看不清楚,可还能看到护士服下一双又细又白的腿。
以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应该是穿了短裤或者短裙,配的肉色丝袜。
关键是白城12月的天气里,穿成这样,阮轻轻都替她冷。
“路先生,您这次点滴大概会打到晚饭时间,到时候你按铃叫我过来就好了。”
小护士声音又甜又娇媚。
路霖修倒是跟听不到一样,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人没反应,小护士只好加把劲儿,接着嘱咐一些注意事项:“您最近几天只能吃流食,可能还会不舒服……”
路霖修依旧淡淡的:“嗯。”
小护士接着说:“其实胃穿孔都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您肯定每天都要有很多应酬吧,回家也没好好调理饮食。”
路霖修这下有了反应,似乎是觉得她聒噪,不耐烦道:“行了,你走吧。”
这反应阮轻轻还算满意,轻轻勾唇一笑。
“好,”小护士咬了咬嘴唇,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您夫人肯定特别忙吧,应该是女强人。我就没有那么强的事业心,只想在家相夫教子。”
好一株遗世小绿茶。
阮轻轻正想看自家老公有没有鉴茶能力,就听路霖修还关怀了句:“做护士挺累吧?”
阮轻轻:“……”
握了个大草。
小护士赶紧回答:“嗯嗯,我们做二休三,夜班一上一个月……”
“嗯,”小护士还没说完,就被路霖修打断:“那你干脆辞职吧,动作缓慢也不太适合做这个。”
是在说她几分钟也没收拾好这个推车。
阮轻轻“噗嗤”一笑。
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房间内足够让人听见。
路霖修示意小护士让一让,然后就看到了阮轻轻。
下午两点的光景,阳光都在病房里,门口有也暗,但暗影也勾出她窈窕的身姿。
路霖修嘴角向上,露出喜悦但极其内敛的表情,朝她招了招手,轻声叫她:“阮阮,进来。”
小护士当然也注意到了人,也观察到路霖修的表情,猜出两个人的关系,飞快地收拾东西,头也不敢抬,推着推车往外走。
路过阮轻轻的时候,阮轻轻叫了她一声:“护士小姐。”
护士脚步一顿,就听阮轻轻悠悠开口,满是关切的语气:“天气冷,裤子穿长点,免得老寒腿。”
心思被戳穿,还是被正牌妻子当面撞到,小护士脸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走掉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阮轻轻把外套脱在沙发上,又把换洗衣服放进柜子里。
路霖修的目光跟着她在动,白城不比阳城,要冷得多。
阮轻轻穿了件黑色贴身的羊毛衫,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
路霖修感觉她又瘦了,恨不得捏一把。
“你怎么来了?”
路霖修带着笑意问。
阮轻轻坐回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抬头,懒懒道:“怎么?耽误你好事儿了?”
这是吃醋了。
路霖修赶紧否认,“你来了,我开心。”
路总什么时候嘴这么甜的?
阮轻轻抿嘴偷笑,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朝她招手:“阮阮,帮我把床调高点。”
阮轻轻走过去,把床摇高些,然后给他摆枕头,询问道:“这样行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腰上覆盖住一只有力的胳膊,胳膊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趴在了路霖修身上。
动作太快了,阮轻轻只好撑着病床,尽量在两人之间撑出距离。
路霖修却跟没有生病一样精力充沛,低头亲了亲阮轻轻的嘴角,然后嘴唇贴着她的滑到她的耳垂,压着声音道:“想你了。”
声音又低又磁。
在人心里激荡着。
阮轻轻脸一红,起身推他,“精神这么好,我看你也没病啊。”
路霖修被这么一推,捂着胃,拧着眉头闷哼一声。
看着很痛苦。
阮轻轻吓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愧疚地问:“弄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疼是真的疼,可路霖修见不得阮轻轻难过,硬撑着摇头,“没事儿,逗你的。”
阮轻轻闻言抬头打量他,似乎想自己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脸色苍白,额角甚至有汗珠冒出来,嘴唇因为太干起了些白屑,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路霖修知道瞒不过,安慰她:“真不太疼了,比刚开始好多了。”
二十岁,路氏那么大个烂摊子没人要了,交到他手上。他想拉投资,免不了被一群老狐狸灌酒,从那时开始他的胃就不太好,总是出毛病。
这些年仔细养着也是偶尔会疼,前阵子有个酒局,不得不喝,就直接胃穿孔进了医院。
阮轻轻当然知道这些,也是真的心疼他,可他所在的高度就决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滴酒不沾,餐餐准时。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出一口气,没有说话。
路霖修也伸手抱着她,心情大好的样子,还拿刚才的事打趣她。
“刚刚吃醋了?”
阮轻轻也不掩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点点头:“那护士本来就没安好心,穿那么少就进来。”
路霖修低沉地笑了声,他压根就没注意过护士到底穿了什么。
女性在他眼里就分两种:阮轻轻和其他女的。
其他女的也约等于不存在。
“吃醋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他顿了顿,声音上扬:“考验我?”
阮轻轻摇头,“我就是单纯觉得好玩。”
路霖修:“……”
原来夫妻之间彼此信任且十分有信心是这么无趣。
为了让两人之间有趣一点,路霖修拉起阮轻轻,勾起下巴,对着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触电般的感觉顺着脊背爬了满身,阮轻轻主动伸出小舌头,回应这个吻。
此时查房路过的护士:???
怎么办?进不进?在线等,挺急的!
又过了好久,路霖修才看了眼时间。
阮轻轻问:“怎么了。”
“没事,”路霖修有点疑惑:“下午怎么没来查房。”
“哦。”
阮轻轻打着哈欠应了一声,离开病床,往沙发走。
“困了?”
“嗯。”
“上来睡。”
阮轻轻看了眼病床:“不了,小。”
路霖修往旁边一挪,表示自己不占地方,“不小。”
阮轻轻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眼病床。
然后,脱鞋,上床。
昨晚拍夜戏,今早还补了一场戏,接着坐飞机回来,阮轻轻还没歇过,现下很疲倦,沾了枕头就睡。
是以,等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文件。
来陪护的老婆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
阮轻轻睡醒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周琦过来送文件,顺道还把晚饭送上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路霖修签了几个文件,旁边还放着电脑。
她伸出脑袋去看,路霖修把电脑摆成适合她的角度,问:“怎么?”
阮轻轻看着上面全英文的文件,又把头埋在被子里,笑得后背都在抖。
路霖修觉得莫名其妙,追问她:“看到什么了?”
阮轻轻笑够了才抬头,对着路霖修的眼睛,认真道:“曾经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进急救室了估计都还在看文件,还是全英文的那种。”
路霖修:“……”
他该怎么理解这位太太的脑洞和脑回路。
阮轻轻肚子饿了,下床把周琦带过来的晚饭都拆开。
除了粥还是粥。
毕竟路霖修只能吃流食。
她望着粥发愁,突然灵机一动,命令路霖修:“在床上不许动!”
路霖修:“???”
他有点惊恐。
虽然惊恐,但还是很听命令,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然后就看阮轻轻把桌板放出来,把粥放上,坐在他对面,认真道:“我喂你。”
突如其来的温柔路霖修感觉自己无福消受,他舔了舔嘴唇:“……我有手,自己来。”
阮轻轻立马拒绝:“不行!”
想了想,还是受不了这种温柔,路霖修小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自己拿筷子,阮轻轻一把拍掉他的手:“不行!”
像小猫奓毛似的,跟小橘被关在笼子里一样。
路霖修无奈,只好乖乖张嘴。
他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轻轻绝对暗戳戳在想什么。
果然,喂了小半碗粥,就听到阮轻轻悠悠开头:“我在剧组就这么喂我剧里女儿的。”
路霖修:“???”
阮轻轻:“养娃技能有多了一项。”
路霖修这下嘴都不敢张开了,等着她接着说。
果然,阮轻轻顺其自然的把话接了下去:“我们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路霖修:“???”
“……”
一瞬不瞬地看着阮轻轻。
阮轻轻:“你怎么了?”
路霖修垂头,斩钉截铁拒绝道:“不生。”
阮轻轻:“为什么?”
路霖修面不改色:“年轻。”
阮轻轻放下碗筷,正色道:“路霖修先生,你过完年就三十一岁了,已经不年轻了。”
路霖修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三十一岁结婚,都算英年早婚。”
剧组里,她的女儿两岁多,特别可爱,有时候还出不了戏,总是要叫她妈妈。
奶声奶气的妈妈一叫,阮轻轻心都化了,顿时母爱泛滥。
然后就想有一个自己的宝宝,和路霖修的宝宝。
虽然之前提过,感觉路霖修很抗拒这件事,不过她觉得还可以努力一下,她拿出杀手锏:“好吧,我承认三十一岁不算大,可是年纪越大,精/子活力越差,越不容易受孕。”
激将法。
男人最怕别人说不行。
然而,路总不进圈套,反而冷笑一声:“那我们回家试一试行不行。”
*
两个星期后,路霖修出院。
为了恭喜路霖修出院,阮轻轻决定搞点有情趣的。
具体怎么情趣法,一言以蔽之,少穿点。
但也不能不穿。
若隐若现最适宜。
路霖修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阮轻轻站在门口。
临湖别韵的暖气给得很足,暖暖的热量打在身上,阮轻轻整个人都蒙了一层粉色。
素了好久。
路霖修也不再忍。
他刚准备伸出手臂去抱她,阮轻轻就一下跳在了他身上。
阮轻轻贴着他的耳朵哈气,魅惑道:“哥哥,我好看吗?”
声音像是带着火,给整个人点燃。
路霖修喉结上下蠕动,感觉一阵口渴,带着自身的重量将人压在床上。
温热的鼻子扑在颈肩,阮轻轻葱白的手指钻进他的头发,弓起身子在他耳边轻轻的笑。
笑声就跟羽毛似的挠人痒痒。
……
今天的阮轻轻有些不对劲,主动得有些过分。
等路霖修去拿套子,想着阮轻轻这么想要宝宝,却没听到她阻拦自己。
路霖修一下子明白了。
他扯出一柜子的东西,洒了满床。
不可置信地望着阮轻轻,带着压迫感问:“你做什么了?”
阮轻轻坚决摇头,脚趾不安分地蹭他小腿,可怜巴巴地祈求着:“你快点儿。”
路霖修把被子给她盖严实,然后挨个检查。
一个……
两个……
……一堆
汗水都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他喘了声粗气,俯下身来轻轻捏着阮轻轻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咬牙问:“都戳洞了?”
阮轻轻瞪着无辜的狐狸眼点头,又带着狡黠道:“嗯。”
又催促他:“你快点。”
前面是清纯又娇媚的老婆让你快点,后面是一堆用不了的安全工具。
路霖修下颌线紧绷着,终于,下床,进卫生间。
水声哗啦啦传来。
阮轻轻懵了。
这也行???
这也能忍???
她发微信给群里:“请问有什么让男人把持不住的药吗”
陆诗宁:“?有,估计在刑法里”
明月:“你问问路总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呀”
阮轻轻:“不,现在的问题是他都不馋我的身子了”
还是之前她太自信了。
阮轻轻躺在床上怀疑了好一会儿人生,才走进衣帽间脱掉布料少一次性还死贵的衣服。
老老实实套上居家服,走到猫爬架前面,捞起小橘,悲春伤秋。
之前她觉得生孩子很苦很累,也偶尔恐婚恐孕,甚至刚跟路霖修结婚那会儿,更是觉得两人之间毫无牵挂的好,方便日后一拍两散。
可是后来,她想起来和路霖修之间的种种,就十分庆幸有这段婚姻,也想有个宝宝,让两个人牵连得更多。
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
甚至,她觉得如果是和路霖修生宝宝,一定不会痛苦。
她百分百信任他。
卫生间水声停了,路霖修穿戴整齐出来。
从阮轻轻手里把小橘放在地上,小橘“喵”一声跑远了,房间里只剩两人均匀的呼吸。
路霖修坐在她旁边,理智又认真道:“我们谈谈。”
“你想好了?真的想要宝宝。”
阮轻轻也拿出认真谈的态度,不再撒娇卖萌,坚定地点了点头:“想好了。”
路霖修望着她。
光线落在她眼睛里,亮亮的,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路霖修长出一口气,揉了揉:“那好,要吧。”
要吧。
像是很无奈。
阮轻轻叹了生气,也讲道理:“如果你不想要,那再等等也好。”
她垂头,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啊。”
路霖修见不得她失落,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顺势又给人揽进怀里,亲昵地捏了捏脸,一切都像对小孩子一般。
他笑着柔声道:“我是想,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错过你的那些年,我要好好补给你才行。”
在路霖修眼里,一切都是虚幻,只有阮轻轻才是永恒,是他永恒的玫瑰,永恒的宝藏。
“本来不想有小孩子打扰我们的”他顿了顿:“不过你想要,我们就努力一下。”
“我也没接触过小孩子,不过如果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想我应该会喜欢吧。”
阮轻轻在他怀里抬头,亲上他的嘴唇,害羞着问:“今晚努力吗。”
路霖修一把将人抱起来,向大床走去:“努力。”
*
路霖修是一个缜密且理智的人,既然决定要宝宝,就认真开始备孕流程。
两人先去医院做了孕前检查,好在都任何问题。
可以正常备孕。
备孕三五个月都是常事,阮轻轻倒也不着急了,吃吃叶酸,运动运动,慢慢等排卵期。
她月经不太规律,也从来不记经期,也算不出排卵期。
谁知道路霖修居然记得比她清楚。
大概是三个月推迟几天,三个月正常来,然后三个月提前几天。
阮轻轻对比表示:就他妈离谱。
她本来就不着急工作,如今备孕,就天天待在家里,打打游戏撸撸小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总是要被路霖修拉着去运动。
阮轻轻指着日历,跟他咆哮:“这是安全期!安全期!”
路霖修一边脱衣服一边一本正经反驳:“安全期也不安全。”
阮轻轻欲哭无泪:“你注意身体。”
路霖修就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自己身体好得狠。
直到月经推迟的一周,阮轻轻才发现不对劲,用了早早孕,结果啥也没有。
她气急败坏,拍给路霖修看。
“你白忙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