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那些尽可能忠实地记述我的某些奇遇的书,我发现每次奇遇都是由我追求一个女人的自发冲动产生的。金羊毛改变了,但是我力图征服的始终是金羊毛。另一方面,由于环境迫使我每次改变姓名与个性,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开始了新生活;在此之前,我还没有爱过,在此之后,我恐怕永远不会再爱。因此,当我回顾过去的时候,发现拜倒在卡格利奥斯特罗小姐,或者索尼亚·克里什诺芙,或者多洛雷丝·凯塞尔巴赫,或者碧眼小姐……脚下的,不是亚森·罗平,而是拉乌尔·当德烈西,德·夏尔默拉斯公爵,保罗·塞尔宁,或者德·利梅西男爵。我觉得他们都跟我不相同,彼此也不相同。他们使我开心,使我担心,使我微笑,也使我苦恼,就像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们不同的爱情一样。
这些冒险家跟我相像,犹如陌生的兄弟,在他们当中,我也许对德内里斯男爵有点偏爱,这个贵族——航海家、绅士——侦探,围绕着神秘住宅奋战,为的是征服巴黎小模特儿、动人的阿尔莱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