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关键词:女诸葛、鹿溪、同桌……
张北羽瞪大眼睛,干砸吧嘴说不出话。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在海高这三个月,还真就从来没有问过同桌叫什么名字,好像也从来没有听到老师或是同学叫过她的名字。
因为眼镜妹,不…因为鹿溪从来不跟任何人接触,也没有哪一个同学主动接近她。现在想想,她就如同在人流涌动的马路上,逆行的那个人。孤独而骄傲。
这时,立冬突然开口,“鹿溪?”随即转头看向张北羽,“溪…”
张北羽眨了眨眼,笑了出来,“我操!老说缺西,缺西,这他妈不是命中注定么!明天我就去找她!”
经贾丁这么一说,立冬好像也突然对“眼镜妹”鹿溪提起兴趣,连忙问他,“不是这么巧吧?我听过有这么一号人,原来叫鹿溪。你给讲讲。”
贾丁对鹿溪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知道她在海高是神一般的存在。
前面说过,房云清用了两个月统一海高,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幕后策划一切的人是鹿溪。这件事情,只有青云社的高层才知道,那两个月里,房云清跟鹿溪走的很近,甚至说关系很暧昧。
在青云社崛起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渐渐疏远。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两人交恶,而鹿溪,竟然给房云清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她架空了房云清的权利,让青云社成了一个空架子。
而后,房云清单独约了鹿溪。据说,只是据说,没有人亲眼看见。房云清给鹿溪下跪请求原谅,这样鹿溪才把青云社还给他。
从那以后,鹿溪“金盆洗手”,不再管海高的任何事。成为了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
其实,海高里的大部分是不知道鹿溪是何方神圣,但总有几个知道内幕的人。在跟人吹牛B的时候就说出来了。而后,越穿越神,以至于现在全校都没有几个人敢主动接近她。所以说,大部分人只是听过传说而已。
不过很显然,这对鹿溪来说是件好事。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就是个喜欢“独行”的人,别人不来招惹她,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张北羽立刻问万里,知不知道鹿溪。万里点点头说:“当然知道啊。”
“那你咋不早告诉我?”
万里楞了一下,郁闷的说:“我告诉你什么啊?你也没问过我,你们俩同桌这么长时间,你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被她这么一说,张北羽还真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
万里白了他一眼,走上来扒他的衣服,没好气的说:“赶紧脱了,我正好要洗衣服。”张北羽嘿嘿一笑,顺从的脱下T恤。
这种感觉让他很满足,就好像一对夫妻过日子。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万里了,就如同沉迷于王子一样。但他深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至于以后三人之间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他懒得想。
后来,他又让万里给讲讲关于鹿溪的事。
万里说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说,她以前是个很厉害的混混,翻手覆掌间就能让房云清跪地求饶。”
这一个晚上张北羽很兴奋,像是捡到宝一样。
第二天一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就杀到教室去了。坐下之后,连看鹿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笑嘻嘻的盯着她。
鹿溪回过头,厌恶的瞄了他一眼。
“鹿溪?”张北羽轻轻叫了一声。鹿溪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低着头看书,轻轻答了一声,“有事么?”
张北羽一下就兴奋了,差点跳起来,立刻凑了过去,“你就是鹿溪?你真的是鹿溪?你就是第一白纸扇?你就是翻手覆掌让房云清跪地求饶的‘女诸葛’?”
鹿溪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说你真的很蠢,到现在才知道我是谁。”看上去,她并不介意自己的过去,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或是遮遮掩掩。
“嘿嘿。”张北羽笑了一声,挠着头说:“那什么,以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鹿溪平静的答了一句:“哦。”
气氛颇有些小尴尬。
张北羽清了清桑,“那什么,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干掉青云社,我相信一定有这个能力,对吧!”鹿溪“呵呵”笑了一声,“没错,我有这个能力,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北羽挺起胸膛,正声道:“因为我们注定是一路人!”“啊?”鹿溪张大嘴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们等你了等了很久了,东西南北,只缺一个西!而你的名字里恰恰有个‘溪’,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安排好的!”
张北羽的义正言辞换来的是鹿溪的:“你有病吧!”
“第一,我没有任何理由帮你。第二,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鹿苑,鹿溪只是我自己无聊取得名字而已。”
张北羽听完顿时拍了下手,“你看看你看看!还说不是命中注定,你自己无聊随便取个名字,就有个西字,这就是命啊!”
鹿溪撇过头不再理他,任由他怎么胡吹海侃。
张北羽嘟囔了有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鹿溪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估计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她说:“好吧,让我帮你很简单,我为钱做事,给我钱。”
到了这个时候,张北羽还是不忘拍下马屁,竖起大拇指,一本正经的说:“果然豪爽!不愧是女中豪杰!我知道,因为咱们现在互相不了解。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了解之后,咱们一定成为…莫逆之交!”
嘚啵嘚说完一大串,他顿了顿又说:“说吧,多少钱。”
鹿溪伸出一根手指,“一天一千,直到打败房云清为止。”张北羽楞了一下,心想你怎么不去抢钱,“不是吧,你这钱赚的太容易了。这样吧,一天十块钱意思一下。”
“呵呵。”鹿溪轻轻笑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在你与郭悦对抗的那段时期里,跟现在的房云清比,如何?”
张北羽楞了一下,摇了摇头,“比不上他。”
鹿溪莞尔一笑,十分自然的说了一句:“这就对了,一天一千的价格算是很便宜了。当初我帮郭悦对付你的时候,收的可比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