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拓家血脉。我有参悟残碑的资格。”陈飞冷冷地说,“我仅仅是要了一个心愿,看到那一块残碑罢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们绝对不会放过我,要毁灭我的元神。我也相信,你固然没有办法阅读到我的元神记忆,但要灭杀我的元神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我还是不希望星炼门就这样毁灭,所以我才会愿意说出仙王火的下落。”
“不行,你必须先交出仙王火。”
拓螚插言,愤怒地喝道。
“做梦想吃屁。”
陈飞鄙夷地说。
“你……”
拓螚气得说不出话。
“做梦想吃屁。”
陈飞的声音再次响起。
拓金的脸色一直如同锅底一样黑,眉头却是深深地蹙起,身上冒出冰寒之极的杀气,在这一刻,他仿佛从一个仙王变成了魔王,要毁灭一切的魔王。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绝对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心中也是很疑惑。
难道陈飞就真的不怕死?修炼到如今这样的境界,对于任何一个修士而言,都绝对不舍得就这样陨落的。
但是,陈飞为什么会这样嚣张?为什么就一点也不愿意妥协呢?
难道,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成?
如同他知道这仅仅是陈飞的一个分身,他就不会这么疑惑了,他也定然可以达到目的了。
而实际上,如果这就是陈飞的本体,不是他的分身,陈飞也定然不得不把仙王火贡献出来,换取到一丝生机。
但是,这仅仅是他的分身,他还真不愿意妥协,不愿意把仙王火交出去。
如果能想办法让星炼门和恶仙门血拼,那就是最好了。
当然,他还有一个奢望,那就是看看那样一块残碑。
即便分身逃不出去,但分身领悟的一切,本体也是可以领悟到的,那对本体的修炼也定然有天大的好处。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个奢望,因为他知道,仙玉公主知道他有一个分身,如果她说出这个秘密,那陈飞绝对看不到那一块残碑了。
就拓金拓螚这样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如此愚蠢,让陈飞看到残碑,培育出一个未来的强敌。
所以,陈飞一直在等待仙玉公主的反应。
仙玉公主也不知怎么回事,先暂她很伤心的样子,竟然还没有说出陈飞这个秘密。
“我可以让你参悟三天残碑,然后你说出仙王火的下落。”
拓金固然没有想到这仅仅是陈飞的一个分身,但他本能地听出了陈飞的破绽,如果仅仅是了一个心愿,那根本就没有必要参悟一个月时间。所以,他试探着把一个月变成了三天。
“我的心愿那可不是看到残碑,而是好好地感悟一番。”陈飞装出一副黯然的样子,“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话果然打消了拓金和众多老祖的疑惑,就连拓金心中的疑惑也是消散一空。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拓家高层而言,就是能得到一个领悟残碑的机会,好好地参悟一番,而不是见到残碑。
“你领悟一个月,真会把仙王火的下落说出来?”
拓金眯眼看着陈飞的元神,严肃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陈飞说,“毕竟,我不想看到星炼门就这样毁灭。自己也想获得一线生机。”
拓家所有人都明白,陈飞说的那一线生机是什么,只要有一个拓家高手使用仙王火锐变成仙王,那还真可能不灭杀陈飞,仅仅把他囚禁一辈子。
所以,拓家所有高手都用秘法商议了一会,就同意了陈飞这个要求。
毕竟,他们没有了别的办法。
而且,残碑是何等的高深?不要说给陈飞一个月,就是给陈飞亿年,百亿年,也未必可以领悟出更深的奥秘。
所以,即便陈飞这次可以逃得一命,他们也没有什么担心。
拓金使用恐怖的秘法,把陈飞的躯体禁锢到一副棺材之中,收进了他的小世界之中。
陈飞的躯体的脑袋固然破碎,但身躯还在,只要元神没有毁灭,那就可以用秘法让脑袋长出来,然后恢复。
陈飞的躯体那可是修炼成了星炼神功第四层,耗费了很多仙药,是很珍贵的,如果彻底地毁灭,就太可惜了。
然后他就带着陈飞的元神石碑去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来到了那一块残碑前。
这残碑一点也不起眼,看上去很普通。
青白色,高大约两米,宽大约一米,厚大约一尺。
已经残破了,有很多缺口,似乎承受过太多的风雨。
甚至,陈飞担心,一阵风吹来,这块残碑就会化成齑粉一样。
石碑上没有任何的文字,但密布了奇异的符箓,如同无数的小蝌蚪在上面游动一样。
“这就是残碑?是拓石领悟出星炼神功的残碑?”
陈飞还有点不敢相信,冷冷地问道。
显然他担心对方用一块赝品来敷衍他。
“当然。”
拓金冷冷地说完,他就盘膝坐在残碑前,入定了,化成了一块化石一样,连生命的气息也没有了。
一点也不担心陈飞出什么幺蛾子。
也是,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仙王,属于另外一种生命神态,比陈飞强大太多太多了,自然丝毫不把陈飞放在眼中。、
或许,在他的眼中,陈飞即便再天才,也仅仅是一只天才的蚂蚁而已。
对他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所以,他才不在乎陈飞的生死,更不会对陈飞有任何的血脉之情,几百亿年的血脉后人,即便天才再好,但为了度过灭族大祸,也是可以放弃的。
陈飞的元神石碑就矗立在残碑前。
陈飞的神识也是缓缓地流露出来,靠近了那一块残碑,然后缓缓地渗透了进去。
仿佛度过了一层气泡,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里面全是青色的光团,此起彼伏地发出青色的光芒,无比瑰丽。
太过奇异。
简直就让陈飞震撼莫名。
因为在他的眼睛之中,这青色的光团似乎在死而复生,生而复死,看上去就是无数星球在毁灭,然后再生一样。
这个过程太过神奇,太过不可思议,似乎把无数年的时间浓郁在一刹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