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有抽到烟的陆安挥了挥手,离开了星城黄花国际机场。
带着陆谜坐上小九开过来的车,从星城黄花国际机场回到了陆家庄园。
在园子里找了个恰到好处的地方,和陆谜一块靠躺着抱头望天。
陆谜不会问一句,天上的星星为什么那么黯淡。
见过璀璨空间里面的璀璨星河,大抵上就没什么不黯淡的。
“陆安,么么头。”
陆谜只是这么说了句。
十点三十二分,陆安拿起手机拨通了郑国安的红色座机。
“郑总,我想跟大家,讲一个道理。”
这是陆安的第一句话,没有信誓旦旦的盛气凌人,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没有咬牙切齿;
甚至没有一星半点多余的情绪。
郑国安沉吟了片刻,默默的吐出了一个没有多余情绪只有鼓励的字。
“好。”
郑国安非常清楚,在这个时间节点,陆安会讲的、想讲的道理只有一个,文化和娱乐的道理。
陆安笑了,“谢谢郑总。”
挂断电话后,陆安有些开心。
基本上这个时候,只要在华夏大陆范围内的人,稍微关心一点点时事新闻。
不管是从网络获取还是从电视、媒体、纸质报纸的;
都能知道,这个时间节点的华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准确的来说,就在今天下午的3点钟,第一个类别的会议就会正式开始。
所以,陆安挑这个时间节点,去跟大家讲一个道理;
说实话,对郑国安来说,是需要冒非常大的风险的。
这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几桩议题,对郑国安都非常重要。
很需要支持。
陆安的道理势必会触及到由500多个人代管的群体的利益。
比如那个觉得自己很几把牛逼的张文天,以及总要叫杨老的杨天岗……
……
……
吃过午饭后,陆安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从星城飞往京都。
在2018年1月30日那一天,通过间接选举的方式,陆安已经当选为人代,国家层面的;
所以,这也是陆安为什么没有陪言妍去伦敦的重大原因,作为首次当选的人;
陆安不太好意思请假;
以及,需要讲的道理,通过这样的会议形式,是最简单直接不过了的。
北冥有鱼尚在空中平稳飞行的时候,在京都的天安门旁边,一栋叫做大会堂的建筑物里面,一场会议的开幕式正式开始。
所有的流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当北冥有鱼平稳的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陆安坐上世爵1的时候。
会议上的一道议题提案的工作情况报告的名字被念到的时候,原本落针可闻的会场出现了一小点一小点的嘈杂声。
议题提案的名字很简单。
深圳市开展正确引导网络媒体、平面媒体、电视媒体、自媒体舆论正确自由化,遏制不实、浮夸、故意博人眼球的媒体信息,取得了阶段性的有效、有益尝试成果。
提议将成功的经验向全国范围内渐变辐射。
这场从去年十一月份就在深圳开始的防止舆论肆意泛滥,假借自由之名,将不实、浮夸等消息大肆传播的舆论控制;
因为当时蓝洞资本的几项举措,以及陆安搞出来的一些更加吸引人注意的事情抢走了风头;
没让大众的视线付诸过多的关注;
也没有蒙上一层阴影什么的;
但,实际上真正的从源头上厘清了言论肆意的弊端;
至少深圳本土的媒体不再没有依据的转载不知道哪个并没有名字的小编的惊世憾俗的文章。
对很多人来说,感触基本上可以说没有。
有句话叫做令不出边界,意思就是这样子了。
哪怕就在深圳本地的腾讯,也有多种多样的应对措施。
从客观角度来说,腾讯也不想执行这种地域性的办法,会搞得腾讯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说来也有意思,这样的选择居然从侧面减轻了深圳市的工作量,所以才有在会议上的成果性提案。
嘈杂很快消失,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场所上为所欲为,会议继续。
已经在机场高速路上了的陆安接到了消息,这个本来就跟他有很大关系的事情,他当然会知道。
陆安把玩着手机,心中正在全盘思索。
“陆谜,你说,我们这个道理能不能讲通,就像深圳市一样,就这么的,厘清了。”
陆谜笑着回答。
“你不是说了吗,看着碍眼的话,那就一刀砍了。”
陆安嗯了声,心境祥和。
……
……
府右墙里,世爵1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差不多是到晚饭点了,这一次,陆安直接去找的郑国安。
郑国安瞧了眼风尘仆仆的陆安,打趣道。
“小陆同志,你这是刚从家里赶过来,就立马来我这里了?倒是心心念念得很嘛。”
陆安跟陆谜在沙发上坐下,陆安讪笑道。
“这不是怕给郑总添太大的麻烦,赶紧麻溜的过来了。”
郑国安就笑。
“知道会是太大的麻烦,还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提出来,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陆安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有赌咒发誓,也没有拍桌子,也没有那种好像‘公报私仇’的赧然。
郑国安笑了两声,将手上的笔往笔筒里面一放,好整以暇的看向陆安。
“说说吧,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就忍不住了,别跟我说年纪轻,血气方刚,气血旺盛!”
郑国安一开口,就把陆安的推辞都给堵住了。
陆安无奈的笑了声,“其实一直是想跟大家讲讲道理,但好像没有人认真听,哪怕我花了很多功夫,大家也总以为我只是玩玩。”
顿了顿,陆安又说。
“其实也很简单,就三个字,莫等闲。”
“这次我在老家的乡下过的正月,有一天陆谜突然想去看看老家对面山尖尖上为什么会有一棵树,一棵独独拔高的树。费了力气爬上去后,我发现小时候总心心念念的山对面,一直就在脚下。我当时就想,这棵树碍眼,可以一刀就砍了。”
陆安用了冗长的自身经历来说这个事,可以说是非常的绕弯子了。
郑国安做了个手势,示意陆安继续。
反正现在这个要讲的道理都已经开始了,郑国安自然也没有怂的道理,下午的类别会议上的议题提案,已经天下皆知了。
陆安将陆五斤告诉他的见闻简单描述了下,“当时我就想,虽然我不能抓住这些孩子打一顿讲大道理,但,我可以跟大家讲这个道理。既然要讲这个道理了,那么当然是一块讲完,我们目光总是看着很多年后,却忘记了眼下,也忘记了脚下;文娱,也从来没有分过家。”
陆安的意思很明白。
一个一个去抓着打一顿,讲一些刻骨铭心的道理,太累。
有没有更加简便的方式?
有的。
跟所有大家讲这个道理!
郑国安沉吟了片刻,缓缓的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说实话,你的存在相当于一面镜子,不时让我们照照自己,到底哪里又没去打理又脏了。”
陆安有点怂,郑国安这说法,实在太捧了啊,没等他说点什么,郑国安大手一挥。
“一块吃个便饭吧,从星城一路赶过来,风尘仆仆的,也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