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医院,几日时间突然多出了众多怪异病症,症状很奇怪,都是突然间就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受害人群很广泛,上到七八十岁的老者,下到刚出生的婴儿,都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这件事最终被况天佑知晓,况天佑来到医院,询问了好几个病人,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让况天佑疑惑,于是况天佑询问了一声最近有多少起这样的意外发生,得到确切的数字之后,况天佑再和近日来被司徒奋人治好的盲人数量一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所谓的救世者,根本不是什么救世者,司徒奋人所救治的所有人,其实都是以他人的身体为代价,那个被救活的人如此,那些被治好的盲人也是如此。
洞悉一切之后,况天佑没有犹豫,立即让同伴将司徒奋人带过来。
等司徒奋人到的时候,见到况天佑,情敌见面,司徒奋人并没有给况天佑什么好脸色。况天佑可不在乎这些,带着司徒奋人走进病房,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对方。
“什么?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司徒奋人难以接受如此骇然的消息,他还沉浸在自己是救世者的余喜之中,此刻况天佑裸的揭穿所谓救世者的真相,这让司徒奋人情绪大起大落,终于脑袋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况天佑见状,让人将司徒奋人送到医生那里去,而自己则是寻找其他办法,这些人是无辜的,本不该由他们承受的苦难却降临在他们身上。
况天佑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两天他见到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哪怕他看透了生死,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有一些意外失明的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最终放弃世界,无声的告别亲人。
回到办公室,同事告诉他堂本静来自首了,况天佑一听,立刻走到关押堂本静的牢房,走近一看,果然是堂本静。
和以往绅士的堂本静截然不同,如今的堂本静略显病态,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尽管穿的很是体面,但狼狈的模样还是让人一目了然。
况天佑一见到堂本静就冲了上去,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你还敢出现?!”
堂本静根本不在乎况天佑,任由对方抓住自己,这次他来,也是为了履行承诺,他是来赎罪的。
“你想出手就尽管出手吧,这次我是来赎罪的!”
况天佑一愣,眼神一冷,说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嘭!
况天佑一拳打向堂本静,堂本静既不还手,也不喊叫,而是默默承受一切,仿佛这一次他自首,真的是为了赎罪。
况天佑自然不信,怒气冲冲,一想起那些无辜被刺穿大动脉而死的女孩,他对于堂本静就没有半点仁慈。如今拳脚相加,也只不过是让他泄愤而已。
最后,况天佑打的累了,堂本静嘴角残余鲜血,却忍不住在狂笑。
“未来,我听你的话了,我来自首了,你知道了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
情人节前夕。
况天佑最终还是没忍住将自己是僵屍的事情告诉了王珍珍,而王珍珍似乎早就知道一番,只是惊讶片刻之后,便恢复正常。
“就算你是僵屍又如何,没有谁规定人不能和僵屍相爱。”
况天佑一听,也决定干脆一点,直接了当的说道:“况天佑已经死了。”
王珍珍一听,哑然,不知所措,难以置信,种种表情展现在脸上。
“嗤,不可能,天佑,你……你不是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吗?”
况天佑,不,况国华灰色的眼睛不带一丝色彩,王珍珍望着这双死寂的双眼,万般情绪油然而生。
“我是况国华,天佑的爷爷。早在鹰吉利的时候,天佑就已经死了……”
王珍珍捂着嘴巴,她还是不相信,还是无法接受如此荒谬的事实。
“天佑死了……,不,不可能的!”
泪水澎涌而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化为洪堤一般轰然破碎。
况国华没有拦住王珍珍,这时候,她更需要冷静,而不是安慰。
马小玲站在况天佑的身后,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但她并未现身,当亲口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哪怕是马小玲这样坚强的女人,也有种窒息的难受感。
况国华看向马小玲,二人四目相对,马小玲什么话都没有说,最终离开。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
很快,情人节到了。
夜晚的港岛如同被打开的囚笼,那些痴男怨女化身一对对情侣,在大街小巷散播着腻人的狗粮。
今年的情人节对于王珍珍而言却是悲伤的,她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和况天佑过情人节了,但是昨天况国华的话让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今天一天,王珍珍都显得无精打采,一直在外溜达,溜达来溜达去,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王珍珍心中更加苦涩。
叮铃铃。
终于走到人少的地方,可这地方也太安静了,安静到风一吹就能听见风声——铃铛带来的风声。
王珍珍突然停住脚步,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让她进去。
眼前这个小巷中,里面有一个黑布搭建的临时帐篷,帐篷的外围挂着许多的铃铛,还有一些彩灯,彩灯照耀,亮起五光十色,微风吹过,铃铛欢悦响起召唤有缘人。
“进来吧。”
王珍珍蹑手蹑脚的靠近,还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王珍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坐在里面的是一个女人,这女人很是奇怪,穿的十分密实,整个身体就只有一张脸露了出来,一身黑色的衣服,像是套在了黑衣里面。
“坐吧。”
黑衣女子指了指王珍珍前方的凳子,说道。
王珍珍坐下,问道:“你这是……?”
黑衣女子顿了顿,说道:“你是今晚的第一个有缘人,你可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
王珍珍心中叹气,她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一类人吧。
“那你最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