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师府南川救主

南川带了5000军士,背着药材干粮,携带水囊,从西荒路向着原奔驰而来。

如此急行军了大半个月,踏入原之后与民无犯,只是这天午突然天气热了起来。

这5000多人在马背上行军已经接连好多日了,这天每人的水囊的水都已经饮用尽了。

若是再不补充水怕是有人暑,而且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南川心虽然着急着赶向朝歌,但是眼看朝歌就在前方,只需要两三天就能快马赶过去,心想着不如在这里整修晚上,借个地方吃饭休息,顺便装满水囊。

心里面这么想着,眼看着四下全是田地,些农人们在田间劳作,想着在此地休整5000多人人困马乏,说不定会将庄稼踩踏了,派人往前走走,若是有富裕的家庭借宿晚,在人家门前也好院也好,休息以后再做赶路。

没过会儿就有军士脸喜色的回来,“将军大好事儿了,前面有座太师府。”

南川想着不知道是哪位太师,自己离开朝歌已经十几年了,想来应该是以前认得的那些。

想到这里催促的众人前进,到了太师府跟前下马,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南川还真的认识。

赶快下了马去拜见了老人,“末将南川今日打搅了,您老人家不是在朝歌做丞相吗?怎么归隐了?”

商容眯着眼睛看,原来是南川。

“殷将军?将军怎么在这里?是公主要回来探亲了吗。”

“主上在后面呢,说探亲也说得过去,命末将先行去朝歌告知大王声。今天走到这里,人困马乏,想要借您老人家的地方休整晚上。”

商容听完之后,赶快让家的仆从奴隶们把这些军士引到庄子后面去,后面有片树林,地上长满了青草,又让人往后面树林里面送水饮马。

邀请南川到府坐下,两个人摆上酒菜,叙述起离别之后的事情,老丞相叹息了声。

“你们不知道,大王今非昔比了。”

南川手端着酒爵,特别感兴趣的问了声,“我们离开的时候,大王有托梁换柱之能,难不成现在力气比以前更大了?”

说完之后喜滋滋的点了点头,心想大王如今正在壮年,比少年的时候更有力气也说得过去。

老丞相被这心眼儿直的将军哽了下,立即痛哭流泪,用手使劲拍着桌子。

“非也非也,将军不知道,我殷商已经大祸临头了,大王最近段时间迷恋妇人苏妲己,已经好久不去上朝了。”

迷恋妇人不去上朝?

南川听了之后赶快把手的酒爵放下,“难道姜娘娘不在旁边劝阻着吗?”

“哪怕是姜娘娘在边儿劝上也不管用……说出来简直骇人听闻,大王发明了炮烙之法,将人捆绑在铜柱上,铜柱空心间烧火……当日在九间殿炮烙忠良,引得众人纷纷目瞪口呆,不敢说话。我在朝不忍心看着这样的事情,已经告老还乡了。”

南川听了之后,只觉得面前这桌饭菜索然无味。

“老丞相说的话末将还是不信的,末将从小陪着大王主上块长大,大王什么样子末将比他人清楚。”

老人家叹息了声,根本没有说话,只要这心眼儿直的将军到了朝歌就能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夸大。

可怜成汤江山传到大王手,大王做的每件事情都对不起祖宗。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两个人对坐着默默无言,等到天黑下来之后,听到有人在外边敲门。

仆从出去开了门,没过会儿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老爷,大事大事呀,外边来了个孩子自称是朝歌的王子,要向老奴讨口水喝,老奴问他朝歌的王子怎么到了这乡野,他只哭不说话……”

这位仆从擦了擦眼泪,看着这孩子着实可怜。

南川立即站了起来,老丞相动作也不慢,两个人出了正堂到院子门口,灯光照耀下,老丞相顿时惊讶地扑倒在地。

“果真是殿下驾到,殿下如何到了我的庄子上?”

南川出门看周围无人,只有殿下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门口。

殷郊看到熟人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年纪小又不懂得掩饰,在老丞相跟前哭诉了番,将母亲如何受辱,如何被诬陷刺杀父王,又如何被施了刑法炮烙双手剜去眼目,弟弟与自己又是如何沦落在外讲了遍。

又说后边有追兵,自己与弟弟分别之后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到这里,没成想到了丞相门前。

老丞相抱着小殿下嚎啕大哭,心里面念着天不绝成汤根基,今日将小殿下送到跟前,庄子后面又有5000军士,看谁敢动小殿下根毫毛。

南川又赶快下拜,几个人簇拥着小殿下到了厅堂上,没过会儿庄子外边人仰马嘶,有人前来敲门。

殷郊吓的胆战心惊,“追兵追来了。”

商容安抚了殷郊,“殿下放心,老臣和南川将军必然不会让人带走您的,您只管在这里安坐,让老臣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做出这以下犯上追捕王储的事情。”

商容出了门,看见门口火把照耀下站着个人,正是殷破败。

“原来是殷将军,寅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这殷破败是商容的学生,走到这门前自然要来拜见先生,他不知道殷郊就在这庄子里面。

反而客客气气的在门口和商容寒暄。

“学生因公差路过这里,听人说老大人就在此地养老,特意来拜见。”

商容挥了挥手,“既然你有公务在身,今日就不留你了。”

殷破败追了天了,人困马乏,想要找个地方休息,走到这里来是想拜见先生,二来也是想在这里休息番,自己只带了50名军士,在这庄子上挤挤也是能睡得下的,所以笑着赶快上前步。

“老大人,自从朝歌别,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不如今日学生陪着您喝几杯,正好也让学生松松筋骨,明天再上路。”

商容不想留他,院子里面还藏着小殿下,要是被殷破败看见了,到时候可不好说了。

正想开口拒绝,就见有个人从队伍后面跑了过来,来到殷破败跟前喊话,“将军,庄子后面发现了队骑兵,个个人高马大……”

意思很明显,这队骑兵快靠近朝歌了,若是没有将这只骑兵的来路摸清楚,到时候冲进朝歌就大事晚矣。

殷破败也顾不得和老丞相在这里寒暄了,把兵器拿到手,“老大人,今天要借您的院子让学生摸摸那支人马的来路了。”

商容叹息声,“你也不用摸了,他们是你同族兄弟殷南川带来的。”

罢了罢了,既然躲不过去就让他们见面吧,只希望南川能机灵点,把小太子藏起来。

殷破败将信将疑,跟着老丞相进了庄子,果然看见桌酒菜,主位上坐着殷南川。

同族兄弟十多年未见面,自然是高兴得哈哈大笑,南川拉着破败坐到边儿,先灌他了三大碗酒。

殷破败大着舌头问,“哥哥怎么回来了?”

南川这个时候也不敢把主上做了噩梦,请巫师占卜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肯定会夜长梦多,若是大王真的变成了糊涂虫,那自己能不能走出朝歌城还是两回事儿呢。

“你也知道,我们主上的年纪有点大了,如今考虑着想要接个侄儿回去承袭西荒的江山。所以让我来给大王送封信,只是此事机密,信件没有全靠我口述。”

说完拍了拍殷破背的肩膀,“这事儿我就跟你和老丞相说了,你可不能大嘴巴全说出去。”

殷破败赶快点头,“放心,放心,这事儿有多重要,我是知道的。来来来,兄长,咱们再喝碗。”

南川端着酒碗喝了下去,心里面还在想: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小子还不把朝歌宫的变故说出来,可见嘴巴真的够严的,要不是因为小殿下就在后面房被保护着,我就稀里糊涂头闯进了朝歌,说不定被蒙的满头是血。

把酒碗放下去之后兄弟两个哈哈大笑,南川心里面想着哥哥把梯子给你搭好了,你既然不愿意踩,你也别怪哥哥做人不讲情义。

搂着殷破败的肩膀“兄弟,这酒好不好喝?”

殷破百大的舌头,“好喝好喝。”

“兄弟,哥哥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好酒献给大王,咱们打开坛,你我兄弟二人尝尝怎么样?”

殷破败还记得自己要追捕两位殿下的事情,“不了不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了,弟弟还有公务在身,明天早就要启程。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南川说完之后,殷破败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就看见南川扬起拳头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拳打了下去,只觉得眼前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殷破败倒下去之后,外边闪进来个高高壮壮的军士,“将军,那50个人全捆起来了。”

老丞相听顿时急了,拉着南川的胳膊,“你这是要干什么?凭你这5000人想要闯闯九间殿吗?”

朝歌城里面还有黄飞虎坐镇,宫还有魅惑君上的苏妲己对两位王子虎视眈眈。

要真的是凭着这5000人保着小殿下回朝歌,那真的是羊入虎口。

南川做了个决定,“我带着殷破败他们和殿下块儿去见我们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