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呼延炅你对我动了心

呼延炅此句是认真的。他此时真在考虑此事。

他对大楚是了解的。他知大楚那些保守的规矩,就时非晚这又与土匪为伍还被自己亲了现又毫不顾忌的直接看他的举动,放在大楚朝那是任何男子都不能忍的。呼延炅这时是真在思考起了岑隐是否能忍这事上来。若不能这女人可就没有价值了。

“你放心,我家世子爷最是开明。你大可试试,我家世子爷会记着我受的一切委屈。”时非晚眼底涌动着几分思念,不屑道。

“是么?本帅不认为,那煞主能心宽至此。”似想到了时非晚会被折磨得有多惨,呼延炅唇角现出了一抹狼虎般的阴笑。

时非晚听言低下了头去,懒得与他再说。她还不想看呢。只低垂的容颜之上确实又涌起了几丝愧意与忧虑来。诚如呼延炅所言,岑隐哪是个真的心宽的?他连自己的脸被人看都会介意。于某些事他又哪是真的不在意?不过是因自己无视了那些规则,他又放不了手才不得不接受罢了。

时非晚不再乱看,呼延炅便也不再理她。很利索的处理完胸口的伤之后,便又撕开了腿上的布料处理了下腿上的伤。那腿伤其实虽不深却也算不得浅。他处理腿伤时非晚还是有意又去瞧了一眼,除了怨恨,一时也不得不惊赞起来:此真是她见过的能对自己最狠的人!

谁能想得到此人方才带着她一路奔驰如常,喘息闷哼未曾带上半分,是在受了两箭的情况之下?

呼延炅处理完伤口后,便又穿上了他那厚重的盔甲。许流血过头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苍白难看,神色却仍旧不似伤者,活似个铁人。满身的霜寒之意正预警着他此刻的不能招惹,那时非晚一直觉得当无情无心的双瞳中似有悲意渗出,竟让她一时间也恍了下神。

原来此人不是心如钢铁!

原来他也惜人之命!只不过,惜的只是北戎臣民的命!

呼延炅处理完伤后,依旧没立马就带着时非晚走。大抵是感觉到了自己流血过多身体有些亏虚,又或是知伤口未全凝此刻翻山容易扯开,索性直接先隐在了此处。

只他也不是闭眼养神之类的。因这时时非晚又感觉到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索了来。只见他很快从她袖袋中掏出来了一个绸袋来,打开袋后,便掏出了里边的一些干饼以及沐熙给的那壶水。拿到食物,呼延炅也不嫌那饼又冷又硬,张口立即便大口大口的一边灌水一边啃了起来。

不多会的功夫,三个大大的风干烙饼便被他全部吞入了腹中,一壶水也喝得干干净净不甚分毫。

时非晚自是不会不舍身上的干粮。只此时往呼延炅一侧一瞧,心底不由得忐忑担忧起来:因为他拿走的那绸带中,有她在意的东西。而呼延炅眼下偏偏又正处于气头上……

许是想什么便来什么。时非晚才刚忧虑上,那方呼延炅丢下水壶便又注意到了什么来:他跟前,正摊开着时非晚的那绸带。里头除却一些易容的工具以及女子的手帕之外,还放着一精致的锦盒。锦盒用别的帕子紧紧裹着,如此爱惜,一看便知是她所珍视之物。

呼延炅望那盒,唇角忽然抿出了一抹残戾的森笑来。伸手一抬便将那盒子拿在了手里,打开一看,立即便发现盒中之物正是他那夜里见到过的那款七环镯子: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镯子,七环用的是他完全看不透是何物的材质。

呼延炅想起了此镯时非晚上次也是宝贝着,还为了这个在自己面前扮过可怜说那是她娘亲的遗物。

娘亲的遗物是么?鬼才信!

就算是,只要是她珍视的,他便毁了!

捡起地上那把时非晚的短刀,呼延炅眼中一寒抬手便朝着手镯斩了去。

“不要……”

被擒之后都未曾现出半分慌意的时非晚此刻忽然慌了,被缠在一起的双腿立马同时朝着那刀踢了去。虽行动不便,可速度依旧十分快,呼延炅的手竟硬是被踢开了去。趁着这功夫时非晚便愤怒的又是一踢腿,直接对向了他腿上有箭伤的部位。

可此时,愤怒的可不止是她!

“咔嚓……”

一手狠狠地制住了时非晚的腿,另一手再次一抬,那短刀,还是顺利无比的再次斩了下去,那款七彩玲珑镯,瞬间被一分为了二。

“不要!混蛋我恨你誓跟你势不两立!”

时非晚见此,一双眼登时生出了红光来。她素来遇事还算冷静。只此瞬竟不知怎地情绪无法抑的有些失控,胸腔里生出了一股撕心的心痛感。眼眶这瞬间,竟闪出了几颗晶莹。被这愤怒一激,甚至都忘了自己被捆双腿一用力甩出了呼延炅的手便直朝他胸口踢了去。这一踢,不想超出预估的成功了,直接中了呼延炅那箭伤之处。

只此举却也更加触怒了呼延炅!他本就恨得直想喝她的血扒她的皮。此刻被这一激,狼虎似的将她一甩,便直接甩向了一颗大石。

时非晚被摔在了石上,被磕得仿佛觉得浑身骨裂。然呼延炅的残戾报复却并未就此停止,时非晚接着又立马感觉自己被直接提了起来。

眼前先是一黑,看清人时她的下巴已经被他狠狠地捏了住。男人的眼睛比她愈加发红,唇角却挑着一抹嘲弄的冷笑。

“想报复?本帅尚且还没开始,轮得到你了吗?”

“就一款镯子而已,就这么心痛了吗?”

“怎么,岑隐送的?”

“原来郎有情妾无意是假,珍视他是么?”

“你越珍视的东西,本帅便越要毁之!”

“时非晚,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比死更大的代价!”

“从今日起,你不会再有任何未来!”

无情的甩下一番话,时非晚眼前一眩,整个人便立马被禁在了呼延炅的铁臂里。唇上忽而迎上了一双残暴的唇,被毫不留情的一咬,时非晚唇齿间便立马渗出了鲜血来。同时身上的衣物被瞬间扯了开去,一阵吃痛之中时非晚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屈辱之感。

辱人!战场中再常见不过的对待敌方的态度以及手段!

这不是所谓的情,,欲,这只是单纯的报复及糟蹋!

便是不能杀了她,贱她,侮她,辱她,将她毁得彻彻底底,也是一种对北戎亡军的交代。因为谁都不会想让她好过,因为侮辱俘虏本就一直是一种在军队里很常见的能取悦大众的手段!

当然,这前提是——他抱的仅仅只能是糟蹋她,侮辱她,作践她的心思!

“放开我!

时非晚拼命的挣扎起来。此时,与那天那一夜不同。她知道呼延炅此时是完全认真的。她越珍视的东西,他愈要毁之。她珍视岑隐,因此,他此时想要毁了她的未来!

“放开?呵呵,不可能!”

呼延炅不带半分温情,匕首一动,时非晚身上的衣物便被他直接斩落了大半。里边的护身软甲不能斩,他便用手直接撕扯了起来。不多会,时非晚便感觉到了身前一股凉意,一只手粗戾的磨上了她的身子。

泪水不住的直涌,时非晚此瞬间几乎想要直接咬舌死去。如果这是为了报复?她承认,她的确在乎!

不过,她不允许!

没有直接认命。她的脑子其实还在动,方才脑子里也闪过了什么灵光。她其实有法子避免,可是不想用之。而现在……

似已容不得她!

“元帅!”

压下心底强烈的屈辱感与想呕吐的反胃感,时非晚挣扎的动作蓦地一止,身子竟是微微往前一倾,一直躲闪的脸庞竟也不再躲闪,反而,直接主动地覆在了呼延炅冷硬的唇上,柔柔的,又十分大胆热情的,舔,舐上了他:

“你不只是为了糟蹋我,你其实喜欢我是不是?”

声音忽然放得软糯娇甜,时非晚身子再不用力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元帅乃人中龙凤,跟你一次,我也不亏!”

“砰——”

只这话落下之时,时非晚感觉到呼延炅身体颤了那么一下,而后,她便被他猛地甩了出去。

终于,那只禁着她的手从她身上消失了。时非晚再次被他砸在地上时,尽管痛得牙齿直颤,心底却是立马生出了一股庆幸感来。同时:

“呕……”

再也忍不下去,时非晚开始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吐完之时,时非晚抬起眸,便听得耳边又砸来了呼延炅森寒的声音:

“时非晚,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看不出么?”

“你看出来了又如何?”时非晚此时成了那大笑的人:“你既看出来了,怎么又不继续呢?作践我,糟蹋我,侮辱我,毁了我,乃是取悦你们北戎亡军之举,因我是俘虏,因他们定也恨不得辱我欺我。所以,你若心无杂绪,大可继续,睡了我,强了我,没什么不可以的,也算是为你们北戎亡军复仇。

可你怎么又不敢了,不继续了?难不成,北戎元帅你如此待我,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么?

你若怀了风月心思,想的是与我花前月下,性质可就完全变了。你敢碰我,那就是背叛!

我刚刚虽想让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就像是在花前月下,但你若是不受半分影响,便是我继续演,你也知你做任何事都只是侮我辱我而已,你依旧可以毫不心虚底气十足的继续为之。可你——

怎么又不敢了!哈哈哈哈……呼延炅,别告诉我你对我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