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阿晚本就不是怨天尤人之辈,事已至此,日子却还是得过下去。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已是这样,便不如接受现实。”
“世子说得轻巧。可我才被赐婚,就遭到了算计。估计,若不是因为世子,今夜所有的为难,全都不会存在。世子不觉得,因为你的身份,我遭了不少连累么?”
“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让他们以后不再打扰你,阿晚。”岑隐再次面向时非晚,“或许做不到十全,可爷绝不允任何人伤害你。”
岑隐也没法子。
不过今夜,除了刚刚这“非礼”事件的确让他没想到之外,时非晚先前遇到的事,若不是她自己全都化解了,他必也不会瞧着她就此落成其他结局的。但这妮子……今夜着实都让他吃惊了。
可便这样……岑隐也不觉得这赐婚是坏事
因,便不赐婚,时非晚跟他有往来也是瞒不住了的事。这麻烦,她早已经避不了了。
便譬如今夜,赐婚前,时非晚还不是依旧麻烦重重?虽说或许是遭了他连累,可这现状……他跟她都是改变不了的。
既改变不了,倒不如先一步主动出击。
不然,没准哪天时非晚就突然会收到谁的懿旨,莫名其妙的被许配给了谁呢。。
不单如此,还会有许多人因为他而从此盯上她。
所以……不如主动出击,将她身份升一升,总归也算一层保护罩。
再说,看时家的那态度,没这赐婚的话,用不了几天,她八成也得与其他人订亲的。到时,他便是擎王府世子也几乎没什么机会插足了,而她也不定能比现在满意多少。
“世子以为,我只是因为怕麻烦么?”
岑隐能想到的这些,时非晚其实大多都能想到。便是今天不赐婚,她该愁甚至连她暂时也想不出法子应对的麻烦事,也一样都不会少。
错在她活在这个时代,以及……当初偏巧认识了这么个身份的大爷。
“那阿晚到底是在抵触什么?”
“……”
擎王府风波是多。可偏巧,她其实并不是个怕事怕冲突的。
“我……”
“阿隐。”
时非晚正要回答时,一道自侧面不远处突然响起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打断了她。时非晚一愣,随后随岑隐一起忙扭头看了过去。
便恰好见转角之处出现了一位缓步往这边走来的女子。
这位是……
时非晚眸一抬
天成郡主,卢子瑶?
说起这个女子,大楚可是无人不知。更何况时非晚还跟她同船过。虽没有过交流,可当初回京途中也远远的瞧见过她的容貌。后又因这位郡主中毒的事件,她才入京都就被整个京都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样一个人物,时非晚便是从未与她交流过,可记忆却也深刻过任何人。
且,沐熙今日的针……也是为她所取!
“阿隐,果然是你。”天成郡主显然像是路过这里,看情形她这会应是准备领着丫鬟要出宫的。瞧见熟人岑隐,这才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天成郡主因为救过擎王妃,且还因为擎王妃就此不孕过,这些年来在擎王妃眼里她一直就跟亲女儿似的。因此与擎王府来往也秘。
既被擎王妃视为亲女,与岑隐的关系又岂会差?
事实上因为这层关系,她是京都唯一一个岑隐相交过的女子。
“慧安县主?这位……莫不就是今夜圣上刚封的慧安县主了?”
天成郡主没一会儿便已来到了二人近前。
她完全就像是碰巧路过的。跟岑隐打完招呼后自也不会忘了他旁边的时非晚,一讶后,几分惊几分疑的轻声说道“方才我来时,碰着几个散开的宫人说着闲话,说是慧安县主其实是个绝色美人,想来,这位……如此绝色,便当是了。”
天成郡主的态度很礼貌,她盈盈一福身十分自然的行了个这个时代闺秀们之间的见面礼。
时非晚没吭声,袖下的手指一圈圈的悄悄绕着。
“对了,县主,我便是……敬王府的天成郡主,县主想来是知道我的。”天成郡主也不介意,脸上一歉,只瞧着时非晚,忙道“倒也没想到,会在这恰好见到慧安县主。我前阵子中毒昏迷,今儿午后才醒过来,本想着明儿就去府上给县主赔罪的。子瑶中毒是真,可却是府上的其他人欲对我不利。怪我一直未醒也解释不清楚,倒让人钻了空子拿县主做替罪羊,引人误会得厉害。
子瑶罪该万死,敬王府以往更是对不住县主。还望县主海涵,允敬王府,也允子瑶一个补过的机会。”
天成郡主见着时非晚后,岑隐也被她忘记了似的,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时非晚身上,脸上见到熟人的热情笑意,这会儿已全部被歉意愧疚之类的情绪所取代。
“郡主。”
天成郡主这一出现。那几位本站离这里还有些远,愣附近也不知都在琢磨着些什么的沐熙几人,这会儿已是忙往这边走了过来。
不过他们纳闷的是,那个叫吕梁的,这会不出宫竟然也一个人巴巴的跟上了。
“慧安县主。”天成郡主没理会几人,仍旧只充满了歉意的看着压根儿没吭声的时非晚。
“……”时非晚眨了下眼,手却是忽地一抬,半眯着眸子脸色不大好看的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来。
“怎么了阿晚?”岑隐忙问。
“头有点不大舒服。”时非晚瞧着岑隐,接着,整个人一副晕晕眩眩的感觉,竟是忽然摇曳了一下往他的方向栽了去。
“阿晚。”岑隐一怔,只不待缓过来,他手已比脑子更快的接过了时非晚。将她一揽急忙拥进怀里后,手忙便抚上了她的脑袋“怎么了阿晚?”
“……”时非晚没吭声,只一个劲的闭着眼揉着自己的脑袋。
岑隐几乎是瞬间脸色便变了。今天她本来就出了各种事,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毒”之类的。
想到这,一股慌感唰地而起,岑隐一个躬身彻底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将时非晚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时非晚这会揉着脑袋总算是挤出了一句声,“岑隐,这样不合适。”
虽说名义上他们算是订亲了,稍亲密一点的举动不会被人说什么。但此番……绝对也还是不合适的。
“记着,你是爷媳妇了,没什么不合适的。跟爷说说,到底是怎样的不舒服?”岑隐尽量让自己平和下语气,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此时的紧张。托起时非晚的脑袋,一副怕触碎了她的小心翼翼模样。
“没事,不过是酒喝得多了些。”时非晚回,尽量让自己撑起了身子来,回道“没事,我有些犯醉而已。”
说罢,倒也再没说什么不合适之类的话。似十分无力似的,脑袋直接歪倒在了岑隐的肩头,贴在了他的头侧,手软绵绵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也不做声了。
岑隐整个人僵了。
他怔了会后,脸上慌色淡了不少。一埋头,瞧见一张近在眼前的容颜,怀里拥着的是他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的娇软身子,岑隐目光微微一凝,有些不自禁的将时非晚拥紧了些。
只眼底,一抹异色却也稍纵即逝。
“郡主,你刚刚说什么?”时非晚这会儿稍稍将脑袋撑起来了些,似才反应过来了先前天成郡主对她说过话,软绵绵的忽然问道。
“我……”天成郡主容颜未变,“是来跟县主赔罪的。县主知道我,便应知我为何而赔罪。”
“哦?那给郡主下毒的是谁?”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