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结婚?我刚来几个月?我倒要问问你,我老弟有啥不好你要嫌弃他?”
“不是嫌弃,是我们还小,再说我一直把他当弟弟”
“夏雨去我那可伤心了,说你不想要他,他可是打小就护着你,也没想过将来娶别的女人。”
“他刚多大?别说我们,你赶紧解决个人问题,也解决我们吃喝问题,不然有啥敢吃?”
“是个问题”…….两人小声嘀咕着,后来夏兰干脆钻进冰兰被子里,她觉得冰兰浑身都暖洋洋的。
夏兰说了分着吃饭的事,贾卫红一走她和于晓红、孙靖雯三个人做,开始粮食没分开,后来她们说分就分了,菜窖分成两部分。分了也好,你回来我们这两天就包豆包吧!去年你带的豆包非常好吃,我现在想起来就想马上吃到”
冰兰第二天问王秀文要不要蒸豆包,打粮食了可以一起打。王秀文求之不得,“回来就来我家包,要是没地方放了我家有地啊!”
“我就这样想的,以后我们是准备到你家蹭饭的。”这还真是冰兰想的,大黄米每人三十斤,冰兰将夏雨和王秀义的也称来了。两边的黄米不到两百斤,想起当年知青一起做豆包的情景冰兰颇有感触。不知道是不是有代沟,他们与新来的仿佛有着一条界限。
“小鲁同志,你这是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是等着你门女知青帮忙呢!”男知青一看怕今年包豆包的事黄了,忙追着问。
“管啊!我们这不有蹭饭地方了吗?回头一定帮你们包!记得这两天就把黄米打出来。”
“好嘞!要不我们帮你送去”
“不用,这不还有两个吃闲饭的吗?”两个口袋一个被夏雨背起来,一个被王秀义背着。
“简直就是破坏团结吗!”苏晓朝着几人背影道。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他们很少回来吃。”一旁的老知青道。
夏兰要去排练,打粮食的事冰兰一人就行。去的很早依旧排队,年底打粮食的多。电磨房就在村委院里,磨面机发着震耳的噪音。两个机子不停运转,一个打玉米,一个打面粉。打面粉的机器很大,高度几乎挨近了房顶,他的声音是嗡嗡的。
与面粉机相比,粗粮机子小很多,他的声音是刺耳的摩擦声。某家打完玉米面还要用小笤帚将机器里残余清扫出来。扫得精致干净,下一家继续这样。
小孩子们最喜欢放粮食的槽子,那是用水泥做的,非常光滑。听说是师傅们用鹅卵石趁着有浆磨出来的。总之冰兰觉得是非常的光滑。
大人孩子看机器打粮食百看不厌,不管是哪个机器周围都围着很多人。操作机器的师傅已经是满身面粉,就连眉毛都是白的。
有的女人用笤帚帮着他扫一扫,半开玩笑说着他身上的白面回家可以蒸个大馒头。众人欢喜着,说笑着。冰兰慢慢往前挪着自己的口袋,后面有人拉了她一下,是离开的夏雨。夏雨凑近它耳边说着什么,样子很着急。
屋内噪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的,冰兰被夏雨拉出去,“冰兰,村委的金子丢了”
“丢了?”冰兰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丢了?这院子可是经常有人,起码这个电磨房一直有人啊。
“对,丢了,老村长正召集人找呢!”
“跟咱们有关?”
“知道金子锁进这里的都要去”
好像全村都知道吧!当时看节目的那么多,一个大院子,东西抬进去谁看不到?看到小丫也跑来,冰兰给了小丫五毛钱:“帮姐打粮食,口袋上有我的名字”
“嗯”小丫接过钱去接着排队。冰兰两人进了村委办公室,里面除了村委成员就是那天过来卸车的。
“都到齐了,你们都说说自己从昨天到今天早上都去干啥了?一个个说!认真仔细地说!”老村长胡子气得都在抖!”那一小袋金沙金粒丢了,那些足可以卖几千块!门窗都没破坏,锁也好好的,知道那么小袋金子的就这几个人。
“我等卸了车就把车放车棚了,然后回家,后来再也没出来”这是开车的司机曹永安,是老村长的同宗。
“我看了会儿表演的也回去了,晚上和我爹他们喝了一点酒,喝多了睡到早上。”淘金工老张。
等到冰兰这边,冰兰说去去王秀文那里吃饭,晚上一直没出来早上过来打粮食。所有人行迹都很简单,真是大半年都没回家了,几乎都想好好歇歇。
“村长,这屋子都谁有钥匙?没钥匙怎么进来的?”
“有钥匙的只有我和广利”老村长道,一个是村长,一个是大队长,显然不是他们。
“东西应该是晚上丢的,不如就召集全体社员问问,或许有什么线索。这把锁不一定用钥匙打开”王铁霖过去拿起锁看了看,普通黑铁锁,用的时间太久,外表被摸索的很光滑。锁锁上,用力一拉就开了,再一按又锁上了。随后找了跟铁丝没几下也开了,也就是有没有钥匙都可以作案。
有人觉得惊讶,有的一点不意外,早听说用铁丝捅捅就能打开但谁也没去试过,就怕把锁弄坏了还要花钱买。这么说是真的了?那个锁岂不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以前到没听说,想想也是,谁敢没事捅村里的锁?那不找死吗?
“报案吧!让公安同志过来帮着找,偷金子贼一定是村里的。”高敏道。
“那是一笔不小的集体财产,我也建议报案”张大江道。
“大江,你开拖拉机去报案,顺便买几把锁来,听说有那种钥匙开钥匙锁的了,要大号的”老村长立刻决定道。
夏雨和王秀义背着磨好黏黄米猜谁可能偷金子,冰兰用神识慢慢搜索着整个村子,摇摇头:“那就看昨晚谁出去了?慢慢排查吧!”
夏雨想着昨晚听到的声音,他夜里好像听到脚步声,因为回来洗了洗睡得舒服很快又睡了过去。
“怎么?”
“嗯,昨晚我好想听到脚步声,不过太困又迷糊过去了,或许有人起夜。”
“你们屋?”
“隔壁吧!”
“我没听到”王秀义道,这几年王秀义长得很壮实,练就了一身肌肉。冰兰觉得他长了肉没长心眼。
冰兰将神识锁定过去,整座房子笼罩在神识范围,里面东西一览无遗。没发现什么。等神识扫过地窖后一团金黄赫然在目。原来金子在地窖里,还埋在萝卜坑里,看来偷金子的贼就在男知青里。
王秀义出去探消息,其实他就是不耐烦做饭。冰兰安心包豆包,她让夏雨帮着煮豆子,做豆馅,她和王秀文包,李向前今天也没出去,抱了柴帮着烧火借蒸笼。
“姐夫男知青里有谁喜欢偷鸡摸狗的吗?”冰兰不经意问。
“你怀疑男知青干的?”丢金子的事估计现在全村都知道了。
“只是问问”
“那个叫贺恭的不是喜欢偷鸡吗?村里丢的鸡我怀疑都是被他偷着吃了!”王秀文道。村上粮食够吃却闻不到肉味,有的知青馋了就去偷鸡摸狗的。
“偷只鸡罢了,那可是金子,能卖好几千块的金子!”李向前道。
“他敢偷鸡就敢偷金子,这样的人就应该关监狱!”王秀文白了丈夫一眼,李向前马上闭嘴。
“我怎么没听说村里鸡还被偷了?”冰兰道。
“那是村里人心善,知道肯定是知青偷的,也就是骂几声。”王秀文道,“那地里的菜也没少到了他们嘴,白菜扒了心就那么扔了,我看到都心疼!”
豆包蒸了两锅王秀义才跑回来,进屋先拿了一个粘豆包吃,“公社的公安来了,骑着电驴子!”
“先喝口水,也不怕呛风!”王秀文数落弟弟。
“看着吧,一会儿就得都叫咱们过去,秀文姐赶紧吃点东西,还不知道啥时候完”冰兰说着,手里加快速度,争取被叫去前把第三锅弄出来。
都到了第四锅,王秀义才跑来说公安已经到知青点了,让冰兰和夏雨回去。
四个穿着白衣服的公安村委几人已经坐在宿舍了解情况了,有人反映他家狗半夜叫着,方向就在这边,更有人听到人踩雪的脚步声。
“你们宿舍的这位同志说你半夜出去着,有没有这回事?”小李公安问冰兰。
她半夜出去了?梦游吧!冰兰看向苏晓,再看看已经被翻过的被褥提包等处。她神色镇定道:“我不记得我夜里出去,除非是梦游,但我肯定我没梦游症”
李公安又问苏晓:“你确定她出去过?”
“我敢肯定!而且据说鲁同志有功夫,还能打猎。”苏晓说的很理直气壮,她看着冰兰嘴角微翘。冰兰嘘口气,还真是记仇的小姑娘。
“把你的箱子打开我们看看吧!”
他们翻找了床铺却没打开箱子,冰兰过去取出钥匙打开锁,另一名公安过去将东西都拿出来,只是一些衣物和用品。
“她一定有同伙!”苏晓一看没找到什么道。
“苏晓同志,你说话有点根据好不好,那个金矿是我发现的,还有一斤多的狗头金!我要是贪财就不交狗头金了!”冰兰简直无语。
“你那还不是想立功,想要奖励?”
“我得到了什么?老村长就在这儿,你问问他给我什么了?”
老村长点点头:“说来很愧对小鲁,当时村里困难,的确什么也没给小鲁同志。小鲁同志不但没怨言,这几天一直跟着在山里驻扎着,精神可嘉,实在难得!”
“所以她才怀恨在心偷了金子!”
这都什么逻辑!
“我看你就是上次背□□输给了冰兰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夏兰气冲冲道。
“我没有!这个鲁冰兰一回来就搞分裂,打黄米只打几个人的!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你这样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