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好好的,接个吻。
好好的……
接个吻……
吻……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个男人耍起流氓来自然又撩人!
明栖承认,有一瞬间被?他撩到了,捏着奶茶杯子的手不断用力?,微凉的液体顺着吸管流出?来,粘在?手心上。
她才不要和狗男人接吻呢!
脑子里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是心里却卷起了惊涛骇浪般久久不能?平静,睫毛不自觉颤了颤,明栖花了几秒钟时间做足心理准备,缓缓睁开眼睛,微微偏头,看向他。
闻骆还保持着禁锢住她的姿势,干燥温热的大?掌按在?她的腰间,两人距离那样近,隔着并不清明的光线,明栖也能?看清楚他眼里翻滚的情绪。
漆黑的瞳仁上照旧浮着一层淡淡的温和,可?温和之下,却像放弃了长久的克制一般,蛰伏了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将人吞折入腹。
明栖微微有些紧张,试图跟他讲道理,咽了咽口水,小声开口道:“我……”
话刚说出?口,闻骆一侧嘴角微扬,慵懒又危险。
明栖暗叫不妙,可?下一秒,却被?闻骆轻轻捏起下巴,狠狠盖住柔软的双唇。
这次他不再克制,灼热的嘴唇肆意?地游弋过唇瓣每一处,力?道很大?,又突然轻下来,用唇舌轻轻舔舐,像是吻上稀世?珍宝。
动作来得?太过突然,明栖还保持着睁着眼睛的姿势。
也就是这样的姿势,离得?很近的距离,明栖怔忪地打量着他的五官,剑眉星目,眉弓骨高?,虔诚闭上的眼皮上,仿佛还有极浅极淡的血管,泛着冷冷的青色。
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动作,很是生疏。
拥有这条信息,不知?怎么,明栖感觉心里的阴云被?风吹散了些,露出?一角的阳光。
感受到明栖的不够专注,闻骆短暂地松开她的嘴唇,手指若有若无地在?她耳后摩挲着,声音低哑道:“七七,接吻可?不能?分心。”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沙哑和缠绵。
可?是……谁要和你专心接吻啊!
这声“专心”仿佛唤回了明栖的理智,她可?劲儿地挣扎了下,嘴里念念有词:“王八蛋!”
闻骆任由她骂着,又趁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嘴唇微张的状态,狠狠叩住她的后脑,然后探入舌头,长驱直入。
先是和她的舌头碰了碰,又压着舌根狠狠研磨。
像是在?一汪清水里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明栖整个人愣住,反应过来后,拳脚并用地剧烈挣扎起来。
闻骆索性空出?一只手,把她的手腕合并抓住,高?高?举起,然后身体无限靠近明栖,明栖避无可?避,后背紧紧贴着座椅靠背。他找准时机,按下按钮,放下靠背,带着明栖一起摔下去。
摔下去的瞬间,他还仔细地用手护住她的头。
明栖胸口剧烈跳动着,在?被?肆意?掠夺的同时又生出?了被?人仔细看护的感觉。
左右挣扎不开,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被?掌控着,随着闻骆的动作,将这个吻延长。
延长到天昏地暗、天长地久或者?天崩地裂。
谁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两个新手村出?门的司机终于放过了对方?。
闻骆手肘撑在?明栖的脑侧,低头打量着她。
白皙的脸上泛着微红的光泽,眼睛里浮着一层水汽,唇上也是。
停车场地灯光落了一些在?她脸上,将嘴唇衬得?愈发水光潋滟,配上凌乱的发丝,闻骆似乎一瞬间跟文学作品里被?女鬼勾去魂魄的落魄书生共了情。
撩人不自知?才更为?撩人。
明栖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目光,本来还在?扶着胸口喘匀气息,这下干脆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松开我,叫我下车。”她踢了踢闻骆的小腿。
闻骆低声笑了下,旋即伸手替她擦掉嘴角水渍,还不忘嘱咐道:“喘气儿小点声。”
明栖:“???”
你家是住太平洋的人家喘气你还要管?
下一秒,她仿佛意?识到了这句话里蕴含的危险意?味,使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推开车门,起身就跑。
速度极快,八百米测试要能?跑出?这速度,体育早就满分了。
“别着急,小心点。”
身后,闻骆提醒了句,淡淡的笑意?在?偌大?的停车场内飘荡。
“呸——”
明栖头也不回地和他唱反调,跑慢点儿等你过来抓我???
呸!!!
*
怕闻骆追上自己,明栖电梯都没敢乘,走远路从地下停车场跑出?来又从大?门进到别墅里,爬着楼梯回到三楼房间。
一进门,她就给门反锁,身体紧紧地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生怕闻骆会破门而入似的。
等了五分钟,外面都没有传来他的脚步声,明栖才稍稍放下心来,将外套扔进旁边的脏衣篓,又进卫生间洗干净手。
好好的一杯奶茶,还没喝几口,都洒在?衣服上了,真可?惜。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又抱怨起闻骆来,愤愤地抬起头,跟镜子里的自己一对视,双颊又不自觉红起来。
因为?,此刻,她的双颊依旧很红,嘴唇也嫣红水润,配上粉白的肌肤,多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看到嘴唇,她就联想到刚刚闻骆那个疾风骤雨般的吻,想到那个吻,她就能?想到唇齿缠绵的触感。
她甚至能?感受到到底咽了多少口水……
啊啊啊啊啊!
怎么能?总想着这些问题!
明栖胡乱地抓了把头发,朝镜子上扬了一把水,然后气呼呼地走回床边,将整个人扔到床上。
今天的闻骆太过反常了。
就算是从前,他也会偶尔开玩笑似的把“夫妻义务”放在?嘴角“要挟”她做点儿什么,可?是从来不会真的做出?来。
今天整个人本来是好好的,谁能?想到他玩强吻这一套。
明栖心里很乱,身边除了关佳意?外都是男性朋友,没有一个可?以说说心思的。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打扰关佳意?。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大?哭/大?哭】
关佳意?:【?】
【和闻骆睡了?】
明栖:【……宝贝儿,咱用词能?不能?不要这么开放】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条“对方?已经撤回一条消息”的提示,然后又问:【真的和闻骆经历生命大?和谐了?】
明栖:“……”
【倒也没有呜呜呜只是被?他强吻了】
【不对,是被?猪啃了】
关佳意?发了个挠头的表情,【咦,闻总技术这么差么】
明栖:“……”
她仔细回味了下,决定还是给闻骆正名一下。
【那倒也不至于。】
关佳意?:【那不就得?了,技术不错你又不讨厌,夫妻之间正常活动,有什么大?不了的】
技术不错,你又不讨厌。
你又不讨厌。
明栖盯着这几个字想了会儿,奇迹般地发现自己大?概可?能?应该……真的不讨厌。
这个想法几乎让她心烦意?乱,干脆又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重新把头埋进床单里。
这下好了,不仅闻骆不对劲,她也不对劲了。
可?是闻骆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此反常啊?
在?小公主的认知?里,男欢女爱都是人之常情;可?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爱情才是一切的基础。
明栖越想越乱。
房间内的电话响起了,明栖接起来,陈阿姨的声音传来:“小姐,该下来吃饭啦。”
说完又补充了句:“姑爷也在?。”
陈阿姨本来是明家的佣人,从明栖小时候就在?明家照顾她的饮食,明栖去英国读书那会儿也给她带了过去,现在?结了婚林岚就叫陈阿姨跟过来照顾明栖。
大?家族里,总是保持着古老的做派。
叫明栖小姐,则叫闻骆姑爷。
听到闻骆也在?,明栖更没有吃饭的心情,直接拒绝道:“我现在?不饿,叫他先吃吧。”
说完就要挂电话,可?往身下撇了一眼,又吩咐道:“给我房间送一床被?子过来吧。”
前阵子说得?不再分居,明栖把连人带被?子打包去了主卧。
今天这个状况,还是分开住一天比较好。
那头话筒貌似被?捂住了,陈阿姨沉默了会儿,才又说道:“姑爷……姑爷说了,不让我去送。”
明栖:“???”
好,十?分好,狗东西小花招还不少呢。
因为?闻骆实在?太过于狗,明栖单方?面燃起斗志,决定趁闻骆不在?,去主卧把被?子拿回来。
公主进入战斗状态都是要重整旗鼓的,所以她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又换上了好看的睡衣。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微湿地垂着,瓷白的脸上干净无瑕,五官明艳,睡衣又很好看,才满意?地走出?房间。
九点钟的时间,不出?意?外闻骆,应该在?书房处理工作,今天是周末,他即有可?能?还去负一层的健身房运动一下。
反正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房间的。
明栖悄悄给主卧房间门开了一个小缝儿,探出?小脑袋往里面瞧了瞧,确定外间没有闻骆的身身影,一溜烟地钻进去,径直跑道大?床前面,给属于自己的被?子卷成一团抱在?怀里。
她动作迅速又干净利落。
可?一边做一边感觉羞耻,要是叫其他塑料姐妹知?道她已经穷途末路到在?家里一床被?子都不配拥有,岂不会笑到肚子痛。
这么想着,明栖觉得?自己更可?怜了呢。
有了被?子,明栖又到梳妆台前拿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又抱着一堆零零碎碎去卫生间拿回自己的洗脸仪。
该拿的都拿好,明栖抱着一个十?分圆润且沉重的“包袱”,缓缓走到门口。
闻骆还没回来,可?得?加快速度。
她同来时如法炮制了一遍,伸出?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准备打量下三楼有没有闻狗出?入。
可?这次视线有些受阻——
眼前居然是一片灰的,她转了转眼珠,又定睛一看。
还是灰的。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她正疑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退后两步,顺着灰色往下看去,就看到灰色似乎分了叉。
灰色的尽头,还有一节纹理分明的脚腕。
这他妈不是不明物体,是穿着灰色睡衣的闻!骆!
明栖整个人石化.jpg
“干嘛呢?”淡淡地笑声从头顶传来,闻骆微微弓起腰,几乎和她视线平行后,望着她的眼睛,笑着问道:“回房间偷偷看我?”
这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可?是想得?到他还能?干出?更不要脸的事,明栖不禁心脏不禁心脏乱跳,抱着被?子又哒哒往后退了两步。
“没……”她盯着放在?被?子上方?的洗脸仪,小声说:“不想看你。”
“哦。”闻骆懒懒地应了声,却步步逼近。
明栖一退再退,被?逼到高?脚圆桌前,后背卡着桌子边缘才停下。
闻骆慵懒地扯了下嘴角,拍了拍她尚未全干的发顶:“不是看我怎么不敢抬头?”
明栖抓紧时间狡辩:“我……”
可?闻骆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了然于胸地“啊”了一声:“原来是在?害羞啊。”
明栖:“……”
真公主是不会害羞的,被?这么一激,她立马扬起来,反驳道:“才没有!”
可?这一抬头,就着了闻骆的道。
闻骆一把叩住她的脑后,借着个子高?腿长上身也长的优势,越过她抱着的零碎玩意?,和她额头相贴。
温热的体温传来,鼻息声扑在?面颊上,明栖的脸不争气地“蹭蹭”红起来。
“嗯?”闻骆喉结动了动,哑声含笑问道:“为?什么害羞?”
明栖:“……”
闻骆自问自答:“因为?接吻啊。”
明栖:“……”
您既然都知?道,何必再问一遍羞辱人呢。
可?她还是小瞧了闻骆。
离得?太近了,明栖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温和又好看。
可?说出?的话却欠揍死了。
“那还不简单,大?不了我让你亲回去?”他挑了挑眉:“你看成么。”
说着,就将嘴唇一点点靠近。
明栖:“……”
这样不好!!!
眼看着他好看的嘴唇越来越近,明栖急中生智,赶紧反驳道:“不不不!”
三声高?亢的“不”字让闻骆的动作停下来。
他挑了挑眉:“嗯?”
明栖硬着头皮编下去:“我……我不是害羞,只是……是生气。”
“生气?”
“对!就是生气。”
“既然这样,”闻骆稍稍放开她:“那以后我想吻你之前,还得?走个程序打个报告?”
明栖:???
闻骆:“那你审批流程可?得?快点儿。”
明栖:“……”
闻骆又抬起一只手,在?她唇角处摩挲着,动作轻柔又带着怜惜:“七七公主,现在?我想吻你了,成么?”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就像是一场梦,前所未有的梦。
又让人感觉他现在?无比真诚,真诚地想和她拥有一个吻。
明栖感觉身体机能?坏掉了——脑子短路,心脏猛跳,浑身血液凝固,就连双手都微微下垂。
再然后,“啪”地一声。
被?子掉在?了地上,搁在?被?子上面的洗脸仪和玻璃瓶装的SKⅡ神仙水滑下来,“啪”一下摔碎。
液体溅在?两人脚面上。
闻骆被?冰凉的触感提醒,低头看了眼。表情微动:“你这是干什么?”
明栖面不改色回答:“我在?锻炼臂力?。”
鬼扯的理由。
闻骆指了指:“你自己看一下。”
“确定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明栖低头,一瞬间,尴尬到不能?呼吸。
因为?,她胡乱塞在?被?子里的东西有很多,被?子散了,很多东西也摊出?来。
比如……
现在?地面上躺着的,粉色蕾丝小胖次。
她一瞬间有了想要撞墙了此残生的冲动,不禁双手掩面,从缝隙里溢出?几个字:“这是意?外。”
“嗯,”闻骆明显不信:“精心设计的意?外?”
明栖:“……”
这男人怎么会过分脑补,为?了不让一条粉色胖次引发悲剧,明栖感觉脑子转得?比高?考还要快,立马去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都不重要。”
闻骆:“?”
明栖眼睛一闭:“你不知?道,我在?你不在?的时候给你买了很多衣服。”
虽然这些衣服她本来都不打算给他看见,但现在?情况紧急,不得?不拉它?出?来救场。
说着,明栖赶紧拉着闻骆去衣帽间,打开最下面的柜子,将好几个袋子扯了出?来。
“看,都在?这里了!”明栖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服她自己:“这可?是我逛了一下午专柜为?你挑选的。”
闻骆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还是决定陪她玩下去,装作饶有兴致地样子打开一个袋子。
一件衬衫,黑色的。
明栖开始滔滔不绝:“黑色,比较显气质。”
闻骆“嗯”了一声,将衬衫拿出?来,看了两眼。
“怎么样,好看么?”
明栖站在?他旁边,用专柜里SALE都没有的服务态度给他介绍:“这件衬衫剪裁比较立体,版型挺括,刺绣也很不错,穿上一定会显得?肩宽腰细。”
闻骆听她一顿讲解,反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明栖内心警铃大?作:“怎么可?能??!”
闻骆越过她,打开自己的柜子,看了两眼,从中间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衬衫,去年的。
“很古老。”闻骆评价。
明栖尴尬一笑:“呵呵。”
虽然是在?说它?古老,可?是闻骆还是对这一整袋子衣服饶有兴趣,把这件黑色的衬衫挂在?了常穿衣物的柜子里,又走回来看其他的。
并没有嫌弃的意?思。
这叫明栖更难受了,扯着他的衣角及时制止住他:“算了算了,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就去收拾袋子,闻骆按住她的手,认真道:“挺有意?思的。”
明栖从小就被?家里宠溺大?了,身边人也总是对她百依百顺,这就导致了虽然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可?明栖从来没正经给自己送过什么礼物。
有一年他过生日,明栖路过学校后门的文具店,买了个棒棒糖;他初三复习紧张,她买了一套五三。
这衣服虽然都是老旧的款式,可?到底算是一份正经的礼物。
他随口感慨一句,没想到还真能?发现更有意?思的——
在?另一个袋子里,有一条平角内裤,男士的,粉色的。
“怎么,”闻骆愣了下:“和你的是情侣款?”
明栖:“……”
她只是随便进了一家店,随便抓了一条内裤而已,还专门拿了最小的尺码,目的就是要羞辱闻骆。
可?闻骆早就看透了一切,大?大?方?方?地把内裤在?放慢珠宝首饰的柜子上摊开,感慨了一句:“啧,有点儿小啊。”
明栖:“……”
“那,那我拿回去退了。”
“还是换吧,”闻骆扬了扬眉毛,眼里都是好看的戏谑:“顺便对尺寸有个认知?。”
明栖:“……”
这人又开始耍流氓了!
千万不能?让他得?逞,明栖选择立马离开。
可?她刚走两步,却被?闻骆拉住手腕。
明栖回头,闻骆步步走进,一把给人抱进怀里。
衣帽间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明栖盯着头顶的壁灯,刺目又耀眼,或许是被?灯光影响的,思维都慢了半拍。
“七七,”闻骆轻轻开口:“别着急回去。”
他的怀抱很用力?,几乎要将人骨头捏碎,融入骨血似的。
明栖有些发愣。
“给我几分钟,让我表个白。”
闻骆接着说,喉结狠狠地滑动了一下。
“你……”明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是不是把你吓到了?”闻骆问她,又嘲弄似的自问自答道:“不过我早就想做了。”
忍耐了这些年,真的很不易。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早就模糊到记不清楚了。
从童年开始,身边就是这么个磨人精,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妹妹,最开始不过是良好的教养支撑着他领着明栖玩耍罢了。
但是后来,最开始的小豆丁出?落成好看的少女,不跟亲哥哥玩,反而每天在?他身后“闻骆哥哥,闻骆哥哥”的叫着不停。
哪天没有小喜鹊似的声音,他都会不舒服。
再后来,少女长成窈窕的姑娘,身边很多男生惦记着,送情书的、在?校声势浩大?表白的。
闻骆已经记不住帮她扔了多少份情书,警告过多少图谋不轨的男人。
可?这会儿,明栖毕竟小他一些,对感情又迟缓,什么都不懂。
这样也好,他们的生命中没有别人,那就陪她长大?。
可?长大?的路上,她却突然对他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那一天,天崩地裂。
可?她说不想见到,他也继续宠着,离得?远远的,远远地看着她。
期待放飞的风筝还会回到身边,同时又宽慰自己,就算是飞走了也没关系的,从来没有人和人是绑定一生的。
可?真当她有可?能?飞走时,他又不顾一切不折手段地抢回来。
在?爱情面前,理智无用,教养无用,甚至连机敏都失效。
他窥探过家族内斗时族人的心思、用双手搅弄过商场风云,可?唯独猜不对心上人的心思。
甚至盲目而可?怜,不过是见明栖和陈爱华侃侃而谈而已。
他就脑补了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她生命里又有了哪些朋友占据了他的位置,而这些本来是属于他的。
他也可?以陪她聊中国建筑的美,聊时尚和艺术,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可?以。
“你可?能?还不知?道,”闻骆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克制又温柔:“哥哥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记不清楚年月日了。”
爱你成了一种习惯,并超越了爱自己的本能?。
同时又平添卑劣,蓄谋已久,只想将你留在?身边。
想你的开心是因为?我,你的荣誉有我的一份,你的痛苦……最好不要有痛苦。
“反正都结婚了,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闻骆在?她发顶轻轻抚摸着:“麻烦七七小公主,接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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