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监视那个地方,凯勒也看不出来。他花了整整半个小时观察,始终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但他也找不到任何管道,可以避开门房而进入那栋大楼。稍微比较可能的方法,就是去弄来一把六英尺高的梯子,攀上大楼背面的防火梯,然后或许可以闯入同栋邻居的屋里。而这邻居家里没人的几率微乎其微,就算真没人好了,他带着一个装满集邮册的超大袋子,又要怎么爬下防火梯?
管他去死。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摘下荷马·辛普森的帽子,因为这帽子跟他心里的计划完全不搭。他可能很快就会又需要荷马了,所以他没扔掉帽子,只是尽量折小了,塞进口袋里。然后他过马路,挺起胸膛,双臂自然地在身侧微微摆动,然后直接走向那名门房,进入公寓大厅。
“晚安,尼尔。”他进去时说。
“晚安,凯勒先生。”那门房说,凯勒看到他蓝色的眼珠睁大了。
他朝尼尔匆忙一笑。“尼尔,”他说,“我敢说我有几个访客,是吧?”
“啊……”
“没什么好担心的,”凯勒向他保证,“过一两天就都能水落石出了。不过现在这些事情,让我和其他一些人很烦。”他一手探入胸部的口袋,他事先在里头放了两张米勒·瑞姆森的五十元钞票。“我得上去看一下。”他说着把手心里那两张折起的钞票塞进尼尔的手掌里。“不必让人知道我在这儿,你大概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再没有什么比自信的神态更有用了,尤其是还附加了一百元。“当然,我根本没见到你,先生。”尼尔语调欢快地说,还露出平常罕见的轻微爱尔兰口音。
凯勒搭电梯上楼,很好奇自己门上会不会贴了封条,被宣布为犯罪现场。但结果什么都没有,连一张保证他公寓已经消毒过、可安心使用的封条都没有。锁也没有人换过,他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一进去他立刻发现,公寓里面的东西已经有人动过了,但他没浪费时间去察看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他直接朝放邮票的书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