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说我眼盲,窥不走什么秘密,这才愿意带我去。哦对了,我还知道……”南枝将身子往上挪了挪,双唇在他脸侧停下,小声又神秘的说,“那里面还藏着一位美人,他说是百年难遇的美女,美人的口中街看一枚可保尸身不腐的明珠。殿下,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宝贝吗?竟然可以让尸体不腐。”
她说着,又微微松开手,咬了咬唇,喃喃自语道:“一定是位很漂亮的女子吧,不然为什么不将她下葬,而是放在藏宝阁里,派重兵把守?”
楚烨闻声不动,目色沉沉的望着她。
“明知道里面藏着尸体,他竟然半点也不害怕,可能他真的是天命所归的天子吧。”
天命所归的天子?
楚烨嗤笑不屑,什么天命所归,当年若无他父亲以身赴死,齐晋联手,楚国岂能无恙?又怎会有今天的大渭!”
那红色宫墙里的父子俩,帝位座的安稳,百姓口口称颂君王贤明,殊不知,这盛世景象背后的哀恸悲愁。
父亲死在江边,连尸首都找不到,而母亲……楚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笑意已无。
先帝爱慕他的母亲,生时得不到,死后却私藏母亲的尸身,放在那所谓的藏宝阁中,以至于从小到大,明知母亲在那深宫中,却没有机会见一眼。
他这个权王,做的还真是失败。
战场刀剑无眼,王室血雨腥风,注定要沾着血,染着泪,踩着无数孤骨甚至至亲血肉的身躯才能一步一步登临绝顶。
同样生在帝王家,见惯了尔虞我诈,这些,他都能理解。上一朝的恩怨他已不想深究,可是将母亲的尸体放在那鬼地方,还不许外人进,这算什么事?
楚烨转头看了看夜色,飞扬的目光凝成浅浅锋芒,他轻轻抚摸着南枝的头发:“丫头似乎和他玩的很开心?”
“开心?你不开心吗?”南枝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心口。
“本王开心什么?”
“有美酒喝,还有美人相伴,殿下今晚一定很开心吧?”
话酸酸的,一提到此事,连带着眼眶都酸涩起来。她把脸埋入楚烨的脖颈间,小声道:“你就不能不去那种地方吗?”
“我是个正常男人,寻欢作乐乃人之常情,丫头连这都要管,未免太苛刻了。”楚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说,“倒是你一个小姑娘,随随便便来个男人就能带走,还去喝酒,长本事了啊?”
手指顺势而上,落在南枝的耳朵上,眼瞅着就要揪起,怀中的小姑娘却忽然抬起头来,柔软的双唇不偏不倚,刚好擦到了他的唇上。
两俱身子同时僵住,南枝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双颊滚烫如火烧,分不清是醉意还是羞。
酒气一下一下扑打在彼此的脸上,楚烨捏住她的肩,将人与自己拉开分寸距离,垂眸笑开:“现在说两句便这样,丫头,你就非要占我点宜才甘心吗?”
南枝的思绪还停在刚才的话上:“他是你侄儿,哪里是什么随便的男人?还说我,自己还不是什么女人都入了眼,随随便便的就跟人去了,半夜才晓得回来。”
她像个小媳妇似的埋怨,“还回来作甚么?干脆在外面过好了。”
楚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弯唇微笑,目光温煦。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看她双唇翕动,小嘴里巴拉巴拉的说着,又怨又凶,片刻也不停歇,时不时还要瞪瞪眼,始终不发一言。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全是酒气。”
“今日又去了哪里?春风楼还是江月楼?瞧上花魁了还是戏娘了?”
“殿下,我在同你说……”
南枝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只觉得唇上一凉,有两片柔软轻轻盖了上来。
她顿时红了脸,心猛地一阵急促乱跳,连挣扎都忘了,只觉得脑中思绪飘飞,木然的呆在那承受着他温柔又霸道的给予。
楚烨的唇柔软湿润,细致温柔,灵巧的舌尖抵开小姑娘的牙关,挑逗引诱着纠缠进来,将她口中的冰凉全部吮吸。
“呜……殿、殿下。”南枝闭上了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瑟瑟发抖。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刺激的她心弦一阵紧缩,手轻搁于他的背上,有些不安地发颤。
“嗯?”楚烨将她紧箍怀中,拖着她的脑袋,放肆啃咬了许久,才喘着气,从喉咙发出一声暗哑的疑问。
南枝从来没有、也不敢想会有这样的一天。她被十多年前的那个少年搂在怀中亲吻,双颊烧红,甚至脸呼吸都忘了,憋得双眼圆睁,脸上青白一片。
“喘气,丫头。”楚烨亲了亲她的眼睛,目中柔光流动,恍惚得像是不真实的梦境。
南枝才想起已经忘了呼吸,刚张开嘴大口吞吐了几口,还没来得急合上,对面的男人就再一次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
炙热的吻不断的刺激着而来,让她无可避免、无可逃脱的与之气息纠缠,当他的舌尖滑入口中放肆的索取时,南枝终是不堪承受,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他吻的深入,辗转品味了良久,吻得她近乎窒息,才将怀中的人放开,贴在她她耳边低声笑起:“我是个正常男人,丫头总是这样,晓不晓得这叫勾引?”
虽然离开了小姑娘柔软的唇,可他手指还在她鬓角轻轻抚摸着,额头抵着她的,迷乱的凤眸中难得露出一丝情/欲。
“我,我没……”南枝软在他的怀中,已无力辩驳。唇边还留着他的气息,如同火灼的心还未平静。索性眼睛看不见,不用去看男人的模样。
楚烨是风月老手,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个吻就有所动容,不过小姑娘的茫然无措到叫他颇感兴趣。
和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女子不一样,她的吻生涩无技巧,每一下都要靠他的引导才能继续下去。起先只是瞧她小嘴喋喋不休的,加上饮了酒,一下没控制得住自己,亲吻了她。
而第二次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喜欢诱导小姑娘,循循善诱让她迎合自己。
他从没对南枝做过逾越的事,一直都克己复礼,如李衡音说的那样,就算他阅美无数,也从不阅这个小姑娘。哪怕南枝生的比围绕在身边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漂亮纯澈,哪怕南枝眼睛看不见更容易得到,哪怕他对这个姑娘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这桩桩件件加起来,只要他想要,这个姑娘就会是他的。
可是他没有。
他救她,起先因为在那硝烟四起的战场上,只有她坐在血腥弥漫,尸体横陈的人堆里不哭闹。纵然衣衫褴褛,发丝缭乱,脸颊更是脏兮兮沾满血污狼狈不堪,依然乖觉孤单,等到无法预知的未来,没有半点惧怕。
这份从容淡定,就是久经沙场见惯生离死别的将士,也未必能做到。
而真正动了恻隐之心的,是当他提着剑走来,居高临下的问小姑娘年岁时,这丫头竟然说出了比他小十一岁的年龄,这个差距一下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未曾见过的父母,也是相差了十一岁。
父亲把一生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母亲,临到最后,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也要保全母亲的一世荣华与安危。
年少的他时常在想,大概是父母年龄悬殊之大,才导致父亲如此偏爱母亲。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软了下来,将小姑娘抱起,带她回了家,也真的做到了一个年长十一岁的长者该做到的事。
照顾她,疼爱她,看她一点点的长大。
如今,他却亲吻了这个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不是从前爱怜的吻一吻脸颊额头,而是带着男女之情,满含私欲的吻。
楚烨吻完了,理智总算稍稍回来了点,看向南枝的目光中欲/色褪去不少,扶着她脑袋的手也渐渐松开了,只是抿着唇,未发一言。
南枝红着脸等了片刻,等不来他的承诺或是歉意的话,才彻底从他诱人的喘息、紊乱的心跳和缠绵暖昧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殿下……”她顾不得散乱肩头的长发,主动伸手拉了拉他,容颜分外剔透。她从未感受过楚烨这样的柔情,诱得她沉沦深陷,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嗯。”楚烨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盈盈灯光下,俊容邪美,眉目张扬,丝毫没有慌乱与不适,仿佛点小姑娘便宜是理所应当的事。
相比他的态度,南枝更在乎的是他曾这样亲吻过多少女人,与她们做过多少亲密的举动,这些猜疑在平静后莫名其妙的涌上脑海,堵得她心口又酸又涩还带着微微的疼,仿佛有史蚁在慢慢啃噬着心房。
“你在外面对她们也是这样吗?”她顺势躺下,想像刚才那样依偎着他的胳膊,却偏了些方向,枕在了他心口上。
当脸蹭到他衣襟上熟悉的绣纹,反应过来要离开时,楚烨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们?”他垂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姑娘柔软的长发,眉梢一挑,明知故问。
“就是你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狗男人半点人事都不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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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
1.十九岁那年,徐策奉旨攻打漠北匈奴,遭狼兵包围,被匈奴王一箭射穿腿骨,跌落悬崖。
垂死之际,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身边,四角琉璃风灯摇曳间,下来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给他敷药喂水,救了他一命。
十年后,徐策已自立为王,也早报了当年一箭之仇,唯忘不了小姑娘漂亮的双眼,好像净池莲花中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娇蕊。
后来,他麾下铁蹄踏破了舜国的城门,那天,恰逢舜国二皇子成婚。
少年一身傲骨,誓死不降,甚至杀了他的心腹大将。
徐策一怒之下替二皇子圆了房。
荒唐过后,他看清了身边人。
那是个盲眼女孩,衣衫凌乱的坐在那,哭泣声细碎的像猫。
徐策捏起她的下巴,哑声威胁:“再吵,老子把你的心上人宰了喂狼!”
他命令她笑,恶劣又粗鲁。小姑娘被迫展颜,颊边梨涡如夜半一记惊雷,山崩地裂般砸在心头,让尘封十年的记忆纷沓而来。
2.楼凝曾在七岁时救过一个人,太久的事早已忘却。直到她新婚的那个夜晚,旌旗如云飞扬,无数骏马横驰,一路猛闯,踏破了城门。
陌生的男人闯入新房,来到她身边,阴影乍然倾覆,笼罩住周身。
男人头低下来,靠近她耳畔,轻轻道:
“乖一点,要是不听话,我把他们全杀光。”
3.后来徐策取漠北,降东夷,成为天下共主,身边美女如云,楼凝以为自己终于要被舍弃时,他却亲手为她戴上皇后的凤冠,牵着她一步步登临高台,于百丈之颠俯瞰众生。
万众瞩目之下,掌中的小手微微颤抖,他轻轻握紧,旁若无人的附在她耳边,温柔的说:“别怕,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