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尤其是听到易阁白的名字。
筱夜一惊,看着苏然和巽疡,先是满脸不敢置信,随之便是冷嘲。
周围的人也是如此。
看着苏然和巽疡就像是在看两个白痴。
调查易阁白?
易阁白是什么人,那可是下面最大的麻烦和不可招惹的人物。
这点谁不知道,谁不清楚,谁不退避三舍。
不要说巽疡这个小小的调查部之人,就算是整个调查部,都是不敢随意碰易阁白半点的。
而苏然,竟然要巽疡帮他调查易阁白。
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一旁的巽疡在听到苏然说出易阁白之后,心中就一慌,这个苏然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如此随便的说出来,不知道祸出口出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吗。
既然是秘密调查,还是易阁白那样的人物,就应该万分隐蔽小心行事才对,如此高调,还怎么调查。
这不是自我暴露,自找麻烦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她,什么时候答应和苏然合作了?
巽疡有一种被苏然卖了的感觉,看着苏然,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这种时候,和苏然讨论是否合作,撇清关系。
那不仅是可笑,还是愚蠢。
筱夜看着苏然突然笑了,得意的大笑。
“真是可笑,就凭你们两个竟然还想调查易阁白,简直是找死。”
“也许今日我会死在你的手里,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定会来陪我,我等着你们,我等着看你们两个比我更惨的”
话音戛然而止,苏然随意挥手,已经斩开了筱夜的喉咙,但是并没有杀死他。
只是让他闭嘴。
“反派就是话多。”
苏然看向巽疡,“对他们,你不会还心慈手软吧。”
巽疡之前是心善,但也不是圣人,不会在别人欺负了她之后,还会以德报怨的放过那些人。
巽疡手中金光闪动,如刀如刃。
这一次,带着杀意,带着杀心,带着仇恨之火。
站在筱夜的面前,看着筱夜,眼中尽是愤怒和冰冷。
“我说过,若是让我逃过此劫,我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
筱夜惊恐的大眼看着巽疡,拼命想说什么,但是什么声音都说不出。
巽疡没有犹豫,金光化为刀刃,乱斩而出。
还真的就是将筱夜碎尸万段了。
至于旁边的其他人,此时已经完全吓傻了,看到筱夜的惨状,再不顾其他,纷纷逃走。
现在已经不再管能不能引起苏然的注意,不考虑是否能够逃掉了。
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
逃,还能自我安慰的说一句,我起码是稍微反抗了那么一丁点,没有站在那里等死。
对这些人,巽疡是没有手软的,也不会留情。
刚才他们对巽疡,那可是下了死手的,是真动了杀心的。
而且,在筱夜将巽疡踩在脚下的时候,非但没有说半点好话,还一脸得意的幸灾乐祸的。
这些人是真的希望巽疡惨死的。
对这些人,要是再手下留情,那巽疡就连自己都看不起了。
直接出手,没有留情。
那些人现在只顾逃命,就算是有神力的,面对巽疡也是没有出手。
不说能不能打过巽疡,就单是苏然站在那里,都是一种威慑,让他们不敢出手。
很快,再无一人活着。
巽疡站在那里,脸上,手中都是血,双眼有些无神。
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有点超出了巽疡的接受范围。
第一次感受人心之寒,第一次经历绝望,第一次心中恶毒之心,恨不得将全世界尽数毁灭。
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到鲜血飞溅产生的感觉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兴奋和痛快。
太多的情感和变化,在极短的时间内冲击巽疡的神经。
让其有些不敢接受,手足无措。
但是巽疡心中却也是明白。
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心中无悔,更加无愧。
巽疡现在明白了苏然的那句话,调查部认强不认理,或许,不光调查部,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如此吧。
苏然就站在旁边看着巽疡,这小丫头之前是太过天真和单纯,不经历如此一场洗礼,始终无法强大起来。
她的心不够硬,不够狠,之前的绝望和死亡将会很快将她吞噬。
心不硬,如何帮助苏然去调查易阁白,单单是这样的名字就吓退巽疡了。
心不狠,如何在面对杀戮的时候,心稳刀更稳,避免刚才的情况再一次出现。
所以,经历死亡,绝望,鲜血的洗礼,对巽疡来说是必须过的一道坎。
若是普通人的话,单纯天真一点也不为过,不过是会上当受骗罢了,伤心一场损失一些钱财也就罢了。
还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起来。
但是,巽疡身为下面之人,身为调查部的人,将要去做的事情还是调查易阁白。
单纯天真就万万不可有,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其慢慢成长。
所以,如此洗礼才是最必须的。
巽疡若是撑过来了,那将是重获新生,不管是心智还是身体,都将上升一个新的高度。
但,若是撑不过来,那巽疡将被困在那样的内心煎熬之中,碌碌无为,再难有建树。
苏然没有催,也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巽疡,等着她自己走出来,或者说,是活过来。
片刻后,巽疡深深呼吸,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结果是越加花脸。
看向苏然,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我需要一个地方,换一身衣服,洗一把脸。”
苏然笑了,“走。”
“苏然,你刚才为何说我是你的人?”
“我要救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其实,你早就来了吧,就在一旁看热闹,等着我被筱夜踩在脚下。”
“我可不承认。”
“但是,你也没有否认。”
“你对筱夜说我们在调查易阁白,也是故意的吧。”
“当然不是了。”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我们把他们都杀了,会不会有事?”
“你可不要瞎说,是你杀了他们,我可没有杀一个人,你休想让我给你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