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第二日领了抱琴,去了冷宫。

“娘娘怎么想着到这儿来?”抱琴问。冷宫在禁宫西北角的偏僻处,屋宇空旷而阴森,附近少有人来。

里面住着一个先帝的嫔妃,已经白发苍苍,鸡皮皱颜,早看不出昔日颜色,正抱着一根柱子,一个劲儿地请安,“皇上万安,皇上万安……”

亭幽在门口站了许久。

“娘娘,该回去用午饭了。”抱琴的心没来由地慌张。

“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来给她送饭?”亭幽不答反问。

“送饭的小太监忘了,这是常有的事儿。”抱琴自然比亭幽了解。

然后亭幽就看见那白发女人扭了扭身子,低头在她自己身上找着什么,然后两只手指掐着,放入了嘴里,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品尝无尽的美味。

亭幽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日见着这白发宫嫔才明白,定熙帝说得没错,她这是没见过失宠的女人。

一回宫,亭幽就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冷眼瞧着定熙帝赏的那些没用的东西,只冷冷一笑,她一旦去了冷宫,这些自然就会收了回去,所以说皇帝赏人东西根本不吃亏,来来回回总在宫里,只是搁在不同的地方而已。

有用的还是银票、金锭子、银元宝还有金瓜子儿。亭幽悉数交给了抱琴。

“娘娘这是做什么?”抱琴不肯接。

“你保管着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无用了。若我真去了那个地方,你就只能靠自己了。媛昭仪那里是去不得的,贤德妃我至今也没看清楚底细,但有一点儿她这辈子是要装贤惠装到死的,你打点一下,若是能得她照顾,想来放出宫也是可以的。”

“娘娘这是何苦,皇上那里你只要认个错儿,皇上定然不会再怪罪你的。”抱琴拉着亭幽的手,祈求的看着她,“娘娘忘了老祖宗的话么,何况老爷、夫人还在,还指望着你呐。”

“皇上还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个小小嫔妃就去为难臣下的。”亭幽拍拍抱琴的手,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无论抱琴再怎么劝说,亭幽也全不应。

除夕晚宴,亭幽称病不去,阖宫上下自然都明白敬贵妃这是失宠了。

定熙帝楚恪躺在乾元殿西翼的床上,斜睨着眼前的媛昭仪谷氏。

肌肤莹白、薄纱覆体、胸前两颗红点半遮半掩、大腿修长而结实,丝毫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定熙帝客观地评价,谷氏的身子其实并不比那个她差,甚至更结实有力,你可以任意地驰骋在上面,淋漓尽致,总比她好,时时处处还得照顾着她的感受,怕她受不住,轻轻一折就断了、碎了,永远都是忍耐、忍耐、让人烦闷暴躁的忍耐。

媛昭仪谷心玉垫着脚尖走近床畔,细腰一拧,缓缓爬了上去,跨、坐在定熙帝的腿侧,小心打量着定熙帝的神色,含羞带俏地抓起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握住那丰、盈。

结/实、饱/满。

因为生了孩子,谷氏这两团沉甸甸的果实比以往更为丰、盈,大小丝毫不输给她,身子也丰腴得多,不像她一般硌人。

楚恪的手摸上谷心玉的脸,滑到她的唇畔,便是这脸,也丝毫不输她的艳丽。

谷心玉探出舌头,媚眼如丝,轻轻舔起定熙帝的手指,含在嘴里,吞、吞、吐、吐。

瞧,多会伺候人。她哪里及得上,真是白瞎了那副身子。

谷心玉心里“咚咚”地跳着,被子下定熙帝并没有任何反应。谷心玉缓缓地往后缩,埋下头,捧起那物,舔了舔,抬头对着定熙帝眨眼带笑。

楚恪揉了揉谷心玉的头发,这便是鼓励了。

谷心玉嘴里含着那物,瞧着他越来越大,心放下了不少,更是卖力起来,拧tun扭腰,任谁见了这般绝世美人做着这等yin糜之事,都会热血喷张。

楚恪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伺候。真是舒服,比她的活、儿做得可好多了,她就会用牙齿咬,要不是你哄着、骗着、逼着,她岂肯做这等事,你为她低三下四做这些事儿还差不多,到头来还得不了个好字,就盼着你快些,快些。

楚恪眼底浮现出那日在书房的事情来,那人水莹莹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不甘,小嘴里的棍物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含着,大概是含不住了,只能用手托住,揉了揉——

楚恪猛地翻身将谷氏压在身下。

夜里定熙帝楚恪回了内殿,西翼的人自然有内侍送出乾元殿。

楚恪一个人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雾气迷蒙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楚恪以为,换个女人还不是照样带来快、感,并非非她不可的。楚恪静下心,想回味一下先才的事,才发现那一刻不过是瞬间的,之后再回忆不起,留下的只是空荡荡。

日复一日照旧是听政、看折子、翻个牌子,享受那一刻。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没了新鲜感,楚恪这样想,然后站起身,对外面道:“传云美人去西翼。”

云氏,他还没碰过,那日的歌、舞虽不算绝佳,但也算有点儿意思了。

想起舞,楚恪的眼睛眯了眯,那日她也跳过舞,那蛇一般的腰,踏着鼓点——

云氏很快就来了。娇娇怯怯,楚楚可怜,纤腰细腿,看上去同她一般,也是一折就要断了的样子。云氏大概是初次,也不懂伺候,就那样怯怯地看着定熙帝。

楚恪只觉得烦,谁有心思怜惜云氏,不会伺候人,争什么宠。

楚恪听到那声细弱的尖叫声,“疼”,就退了出来。

云氏连忙起身,衣衫都顾不得整理,就那样跪在地上抱住定熙帝的腿,“臣妾该死,臣妾该死,皇上赎罪,臣妾并不疼,皇上,皇上——”水雾迷离的大眼睛,半遮半掩虽不饱满但却白皙结实的桃儿晃着。

“回去吧。”楚恪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楚恪又坐在池子里,脑子里是那日她的舞,纤细的腰肢,被他握住,她就喊疼,做张做致,还没碰她呐,就一个劲儿嚷着疼。那样怎么会疼?

楚恪回味着那一夜,还是隐忍,但好歹舒解了一番,不算淋漓尽致,却把人逼得想发疯,恨不能两个人就那样抱在一块儿死了算了,就那样一辈子不出来。

事后,楚恪也懊悔,那丫头但凡真使出点儿手段,他自己的自制力根本就经不住。

后几日她一直有些疲惫,眼皮下有一丝青绿,说着话、吃着饭都能睡着,但你微微一动,她就惊醒了,饭也用得少了。

周草易来给她诊脉,楚恪自己都不敢看周草易的脸色。

“娘娘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是了,只是冬日忌讳多些。”这是周草易的原话,足够委婉,不然他还能怎么说,明着说让定熙帝克制些?周草易不敢。

楚恪真觉得昭妃那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借着昭妃释放些,自己忍得就不那么难受了,免得一时忍不住又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