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想起第一次就来气儿,他自然尽兴了,可苦的却是她,疼了不知多少天。然又想起今日这般,全是他自作自受,又觉得解气。
这般听着定熙帝抱怨,又被他揉得舒坦,亭幽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亭幽是被定熙帝报复性的揉搓给弄醒的,胸、口两团雪、白被生生揉得不像样子了。
亭幽费力睁开眼,拥被而起,撅起嘴不满地唤了声,“皇上!”
只见得定熙帝此时早穿好了朝服,侧坐在床盼看着她,“怎么,朕这大清早的就得去上朝,你倒是睡得香?”
亭幽低了低头,这倒真是自己错了,忙忙地想起床,因察觉自己还身无寸缕而作罢。好在定熙帝没难为她,为她取了件干净小衣来。虽说这也遮不住什么,但总好过赤、身、露、体的。
亭幽穿上衣衫,这才掀开被子出来,起身伺候定熙帝。
周遭并不见伺候的太监,亭幽见一旁高几上的托盘里摆着定熙帝平时佩戴的玉佩及香囊,便取了来替他系上。
随后又伺候他戴上了冕旒,因今日是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定熙帝着的是正式的明黄色九龙朝服,皇皇帝威压人而下,一脸冷硬严肃。
因是亭幽被定熙帝一把抓在tun上时,也不敢吭声。
“早晨朕瞧着你的红肿已经退了,你再去睡会儿,等朕下了朝再来收拾你,嗯?”一脸冷硬,却说着这样下、流入骨的话,让亭幽都为他汗颜。
说罢,定熙帝又在亭幽身上摸了好几把这才松了手而去。
定熙帝一走,亭幽就喘着气跌坐在床上,她如何肯听定熙帝那话,真是等他下了朝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儿,传出去又是一桩事儿。
亭幽唤了外间的宫女进来伺候,去了西翼梳洗,早早地离了紫瀚宫。又打叠起精神去了绿漪殿敬太后处伺候。
一大群嫔妃不冷不热地说了会儿话,便见到定熙帝走了进来。
亭幽并不敢怎么看定熙帝,但偷觑时只觉他脸色正常,同敬太后说话也如平日般聊些家常。
昭妃带着禾嘉来,定熙帝还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同她温和地说了会儿话,问了她可读书没,禾嘉便当着众人背了首古诗,得了定熙帝一笑,还赏了一部古诗集全,并文房四宝。
亭幽想来定熙帝的心情必然是极好的,也许边关来了值得高兴的消息。
定熙帝小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嫔妃也开始三三两两告退,亭幽伺候着敬太后念了会儿书给她听,自回了丛玉轩。
当晚亭幽自用了晚饭,在丛玉轩附近走了走,消了消食,至快交亥时时,俞九儿才姗姗而来传了旨。
亭幽刚沐浴完,正准备睡觉,这又是一番折腾,心下埋怨定熙帝心血来潮,既要招人侍寝,怎的不如往日般晚膳后就传旨让人准备着。
亭幽进到紫瀚殿东厢时,见定熙帝端坐榻上,垂眸沉思,手指在紫檀嵌螺钿弯腿小几上无意识地敲着,周遭伺候的宫人大气儿都不敢喘地立着。这顿时就让亭幽感到了压力,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仿佛是敲在她心上一般,让人心惊胆寒。
“请皇上安。”亭幽稳住自己的心神道。
定熙帝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地睁开双眼,亭幽被那眼睛射出的光惊了心神,手在背后握紧了自己的衣摆。
定熙帝抬了抬手,伺候的宫人便敛声屏气地退了下去。
亭幽静立一旁,也不敢出声儿,略微有些心虚,却又觉得定熙帝这般还不至于就因为早晨自己没等他便发火,想来是有其他的事儿不顺,她可不想上前去触霉头。
定熙帝也不看亭幽一眼,起身径直往床畔走去,道:“安置吧。”
亭幽应了声儿,见定熙帝立在床畔伸手等他,便上前为他除了外袍,闻着他身上传来一股子清香,知他是沐浴过了。
脱了外裳,定熙帝自往床上躺去,亭幽则小心替他放下帘子,自己走到衣架旁,将定熙帝的衣袍挂好,又磨磨蹭蹭将外裳褪了,心里猜度着定熙帝是为何事不快。这一年风调雨顺,不见灾情,四处报的都是祥瑞,朝堂上的纷争时时刻刻都在,也不见定熙帝如今晚这般阴沉,想来唯一可能便是岭北的战事胶着,让他心忧。
这回可是简派了当朝大学士,内阁大臣胡友祥监军,若是得胜回朝,这位定熙帝眼里的大红人想必又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问鼎首辅的位置了。
亭幽心里正猜着,忽觉得耳畔一股热气袭来,一转头就见定熙帝一脸阴沉地正站在自己身后。
亭幽打脚底升起一股凉气来,听得定熙帝道:“怎么,有胆子不听朕的吩咐,这会儿倒磨磨蹭蹭起来?”
亭幽愣了愣,原来今早晨的事儿还是要算帐的。
“既然脱不掉,还不如撕了算了。”亭幽只听得定熙帝凉凉的声音,便见他伸出手来,“呲呲”几声,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条粉罗撒脚裤。
亭幽被定熙帝混不吝的野蛮给吓得有些哆嗦,双手抱在胸口,一动也不敢动。倒是定熙帝大约也察觉了自己的过激行为,往后退了退,转身去了床边坐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尤物来。
亭幽又吓又羞,好容易见定熙帝勾了勾唇角,向她勾了勾指头。虽然这笑容薄得几乎不可察,但也算是种安慰。
亭幽不敢磨蹭,双手交叉抱胸,轻轻走了过去。
定熙帝将她揽在膝上,一手就拿开了她抱胸的双手,禁锢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上那雪、白上的粉、尖,力道似有若无,勾得人心颤颤的,将亭幽那身子里的热流又给激了出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浑身很快就泛出了粉红。
定熙帝手劲儿越发大起来,跟揉面团儿似的再不顾惜,抵着亭幽粉嫩的唇瓣道:“你先才磨磨蹭蹭想让朕等多久,再等三年?”
亭幽早被定熙帝揉搓得神魂失了一半,明眸半闭,颤抖着蝶翅般的睫毛,嘴里“嗳,嗳”地呻、吟,听得定熙帝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提那么早以前的事儿。
“皇上不是——不知道,是臣妾的,曾祖母,去——了,臣妾,臣妾回乡为老——祖宗守孝呢——”亭幽一句话不知断了多少截才半喘着说清楚。
“你跟你那曾祖母当朕傻瓜呢?”定熙帝一口咬在亭幽的粉、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