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会非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他只觉得眼眶子上一阵冰凉。睁开眼睛,就看到柳歆正坐在他身边,用冰给他敷伤口呢,然后没好气的道:“你们一群酒癫子,就没一个酒品好的,还那么死命的喝。”
余会非早就习惯了,如今肉身更加强大,恢复力更快,他的伤口其实早就好了。
只是柳歆担心他,一直在照顾他。
感受着自家女人的温暖,余会非嘿嘿一笑,脑袋一抬厚着脸皮就放在了柳歆的大腿上。
柳歆到是没推开他,只是埋怨道:“你们以后不能这么喝了,后院都快被你们砸烂了。”
余会非一愣:“砸烂了?啥情况?我记得牛头马面、老白都是喜欢喝多了打人,愚哥是喜欢泡妞,老蛇是喜欢欺负生肖鼠……猴子喜欢诈骗,没有谁喜欢砸东西啊。”
柳歆掏出手机给余会非看。
这一看,余会非的脸都黑了。
只见喝多了之后,生肖羊四个蹄子落在地上,低着头,嗷嗷叫着:“来啊,老弟,撞一个!”
然后这货就砰砰砰的满院子乱撞,有人撞人,没人就撞东西,连后院的老榆树都给撞掉了大片的树皮……
余会非骂骂咧咧的道:“奶奶的,生肖羊那个老家伙,平时没见他喝多过,这喝多了简直是六亲不认啊!”
虽然嘴里骂着,不过余会非可没有找生肖羊赔偿的意思,毕竟,这些家伙也没少帮他,大家朋友一场,也用不上为了点钱闹腾。
再说了他现在也不缺钱。
下了楼,余会非看着干净清爽,几乎没啥东西了的后院,以及已经坍塌了的猪圈、鸡窝、狗窝。
再看看躲在墙上死活不下来的老母鸡,以及被逼着跳上房顶的大白鹅,和可怜巴巴的大白野猪以及大白猪,他也是一阵的尴尬。
“老羊不去收保护费可惜了,这砸东西的手段,简直了……这家伙是真的一件完整能用的东西都不给我们剩下啊。”余会非笑骂道。
柳歆也笑道:“太疯狂了,我本以为喝多了生肖牛会暴走,没想到却是这只羊。”
余会非好奇地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没见过生肖牛喝醉过啥样呢?说说呗?”
柳歆笑道:“牛大哥到是没什么大反应,就是话特别多,而且都是车轱辘话,那么几句翻来覆去的说,还不让人走。他拉着没喝多的生肖马说了一天,后来我看到生肖马吐白沫了……”
余会非:“@#¥%……”
东西都咋了,余会非只能带着柳歆进了一趟城,采购了一些东西回来填补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切都带着轻松惬意。
就在这天,一个电话让这一切发生了些许变化。
“余老板,最近挺舒坦啊。”申公豹的声音传来。
余会非翻白眼道:“被废话,你啥时候滚回来服刑。”
申公豹道:“我才不去呢,外面多滋润啊。每天好吃好喝的,还有一群傻子围着我转转。”
然后余会非就听那边有人喊着:“申大仙,这是一百万,还请您给我算一下接下来的局怎么破……”
余会非算是听明白了,申公豹这货在外面给人算命破局赚钱呢。
如今这世道,虽然大家嘴上都在喊着不要信封建迷信,要信科学。但是事实上,最信封建迷信的就是那些喊得最凶的人……
看看那些大型寺院、庙宇、道观,乃至于一些先人大墓,跑去上第一炷香的永远是他们。外人别说抢了,没关系,没人脉,看都看不到。
所以,但凡有点本事,能算吉凶祸福、或者懂风水的大师,身边从来不缺有钱人。
申公豹现在的情况八成就是这般。
不过余会非也不拦着,反正申公豹是有真本事的人,再坑也比那些江湖骗子好。
只听申公豹回了一句:“才一百万,你打发要饭花子呢?童子,送客!”
然后就听到对方喊着:“加钱,加钱!”
“加钱?晚了!送客。”申公豹无比硬气的撵人。
过了一会,申公豹才对余会非道:“余老板,有笔大买卖,干不干?”
余会非愕然道:“啥买卖?”
申公豹道:“我找到长生道的一个巢穴了,但是我一个人怕搞不定。一起不?”
余会非眼睛顿时一亮:“你确定?”
申公豹道:“不是太确定,主要是不确定那个巢穴是个多大的巢穴。”
余会非道:“去!”
申公豹笑道:“爽快,岛国等你。”
“等会,去哪?”余会非愣住了。
“岛国东京,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找到你的。多余的就不说了,电话这东西,不安全。”说完,申公豹就挂了电话。
余会非擦了擦鼻头:“这家伙,还真能折腾啊。”
余会非将崔珏、老山羊叫到了一起,将自己要去一趟岛国的事情说了。
两人一听是申公豹喊他去的,顿时皱起了眉头。
生肖羊道:“申公豹那个家伙,本身没什么,但是他做事一向是有好处自己捞。但凡找别人,不是顶缸就是背锅,要么就是替死。他找你去,没安好心。”
崔珏也道:“的确如此,要我说,你就任凭他去折腾。还是那句话,长身道不冒泡也就算了,冒泡你再收拾,来得及。”
余会非却摇头道:“长生道背后的人,太精于算计。他布局千年,我怕按照他的节奏走,步步被领先,到时候就算能灭了他,也要付出代价。我想破局,就得打破他的节奏,我觉得,这次的机会挺好。”
生肖羊翻个白眼道:“你确定,申公豹那孙子就不是长生道的人么?”
余会非愣住了:“不太可能吧啊?”
生肖羊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对方布局千年,我们两个都有可能是对方的人,你小子啊……太单纯。既然对方是你的敌人,那你就要做好,全天下都是长生道的人的心里准备。懂么?”
余会非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谨慎,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