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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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跟着范伸一同前来接亲的,还有三房的小公子范哲,当初二房大公子成亲时,也是范哲一道去接的亲。

阵势太大,人淹没进去,差点没出来。

再看今儿这番井然有条,小公子范哲不由靠近范伸的耳边轻声道,“到时我接亲,四哥一定得去。”

只要往那一站,就凭那张脸,谁还敢闹。

范伸懒得理他。

径直去了里头接人。

姜姝已被姜寒从阁楼上背了下来,趴在姜寒背上,姜姝才惊觉曾经那小不点的弟弟,竟不知何时长成了大人的身板子。

不由道,“寒哥儿长大了。”

“是你太轻,姐姐放心,姐夫说了,等你到了侯府一定会治好你身上的病,等病好了,多吃些,定能长胖”

姜姝头上罩着红盖头,视线看不清,但能感觉到姜寒话语中那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和期待,不免疑惑,“你怎知道?”

“我问了姐夫。”

姜姝神色一僵,竟不知道姜寒何时找过范伸,“你怎么问的?”

“镇国寺的常青法师只为皇家效命,平常人一面难求,姐夫既与其打过交道,我便问了姐夫能不能请常青法师,亲自替姐姐把一回脉”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常青法师医术超群,据说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若是他肯替姐姐瞧脉,姐姐的病一定能根除

姜姝趴在姜寒肩头的手一瞬松开,“他是如何回答的?”

“姐夫让我放心,等姐姐到了侯府,他自会请法师上门,为姐姐诊脉。”

沉默良久,姜姝咬牙道,“以后你少给他来往。”

“谁?”

盖头下那双眸子几度躲闪后,姜姝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你姐夫”

姜寒正欲问为何,红毯已经到了尽头。

范伸正候在那。

“姐夫。”姜寒将姜姝从背上放下来,亲手将姜姝的手交到了范伸手上,“姐姐就拜托姐夫了。”

姜寒的手松开,姜姝那只泡过几日奶乳的细嫩手指便落进了范伸的掌心。

范伸没动。

姜姝也没动。

待那手指快要滑出掌心时,两人同时相握。

各自只捏了个指尖儿。

走了一段,勉强相握的指尖便又有些摇摇欲坠,姜姝干脆不捏了,渐渐地松了力气。

对方的手掌也随之松开,却在下一瞬,整个手掌又握了过来,实打实的将姜姝那只细嫩的小手攥在了掌心。

姜姝屏住气儿,手上突地又是一紧,胳膊被那手往上抬了抬,“小心台阶。”

姜姝一惊,脚步已落了空。

身子稳稳地扑在了范伸的胳膊弯里。

那盖头下一串鲜红的流苏,从范伸的下颚处轻轻拂过,轻轻几荡。

新娘子还未走出门,便扑了个满怀。

周遭的笑声一哄而起,气氛也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离得远的几个婆子,声音极小地咬着耳朵,“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谁能想到永宁侯府最后竟是同姜家结了亲。”

“你瞧着,今儿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睛,嘴上说着嫁人不能嫁永宁侯府,娶亲不能娶姜家,这回两家凑在一起,彻底没那些人啥事了,个个心头又不甘了。”

“可不是,要我说就这样还挺好,只是可惜了,姜姑娘那身子骨,嫁过去,也不知道能挺多久”

“怕什么,侯府家大业大,有的是本钱治”

“借过”

两婆子正说的上劲,身后突地挤来一人,两人齐齐回头,见是沈家表公子沈颂,不由一愣,其中一婆子打趣道,“表公子可来晚了,这时候别说酒席,新娘子都被接走了。”

沈颂抬起头,喜轿的门帘正好落下。

远远只瞟见了火红嫁衣的一方裙摆,沈颂便也没往前再走了,也没说话,嘴角轻轻一扬,算是同那两婆子打过了招呼。

等新娘子起轿后,沈颂才跟着往前,去找了春杏。

春杏正随着喜轿前行,身后的一位丫鬟突地传话来说沈家表公子找,这才停下脚步候了一阵。

沈颂并未多说,只递给了她一张钱庄铺子里的存根票据,“拿给她。”

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她自来都不喜欢。

只喜欢钱财。

这几日他便四处换现银,今日早上急急忙忙赶去钱庄,总算是给她存上了这份嫁妆。

也算了了自己当初同姜姝许下的承诺。

小时候两人结伴,曾玩过家家,轮到姜姝当新娘子时,姜姝神色一片黯然,摇头道,“我不想成亲。”

沈颂问她,“为何?”

“我没有嫁妆,不会有人娶我”

沈颂摸着她头,保证道,“放心,以后我给你攒”

陈年往事,不过是儿时不知事时的一句童心之言,或许姜姝本人都已忘记了,沈颂却记到了心里。

姨母不在,她还有他这个表哥。

沈颂将那票据交给春杏后,抬头往前看了一眼。

接亲的队伍一路往前,喜轿已走出了姜家巷子,往永宁侯府而去,喜庆的锣鼓声延绵不断

沈颂收回目光,转了身。

今日侯夫人担心姜姝冻着了,特意在那喜轿里放了几个手炉。

轿子内又铺了一层上好的狐狸毛。

姜姝一钻进去,如同身在暖阁,小小的一顶轿子,处处都透着雍容华贵。

姜姝轻轻地揭开了盖头一角,抬眼望了一圈。

撇开那人不论,家世确实她想要的。

将来也不用靠她传宗接代去争宠,单是指缝中露出来的一点小财,定也不会亏待了她。

昨日范伸便已听说了,文王和韩凌在马球场上闹了一出。

一个临时改口说认错了人。

一个却对自己的行刺供认不讳。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太子出面,才得以解决。

事后韩凌被皇后差人送出了宫,文王则被皇上叫去训斥了一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不顾礼节,和一个小丫头片子当众争论。

还输了。

韩家一口咬定是他文王酒后失态,不仅对韩家出言不逊,还险些玷污了人家清白。

一个姑娘家,还能拿自己的名声玩笑?

皇上越想越气,拿了身旁的酒杯便扔了过去,“你就给朕呆在你的宁安殿,别出来了。”

文王在马球场时,被韩凌的话,激的没了理智。

只顾着同她争论,他压根儿就没说过那些话,等到被皇上关了禁闭了,才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本王怎就让她给绕进去了,那人根本就不是她”

然没一个人信他。

都连自己的生母朱贵妃也以为,他被韩家姑娘臊了脸,没脸再认账。

无论文王怎么央求,朱贵妃这回也没动容,“你怎就如此沉不住气,正好反省反省,别再让你父皇失望”

谁不好惹,偏去惹了韩家的野丫头。

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无非就是因为有韩老夫人为她撑腰。

然这回,韩家的老夫人却没再替韩凌撑腰。

任由韩夫人管教。

韩凌一回来,便被韩夫人叫去跪了祠堂,“我平时是怎么同你说的?那么大个脑袋,里头尽是些谷草,还偏偏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