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觉得你可以答应他。”
“想谈恋爱就谈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云舒意睫毛颤了颤，她紧张地咽口津液，鼓足勇气和裴枫对视。
“万一他长得很难看，品行不好，还喜欢以貌取人呢？”
裴枫笑了，“可是我觉得他长得应该挺好看，品行俱佳，至于以貌取人，大小姐不用担心，就算那个人真的以貌取人，大小姐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
还有人这么夸自己？不过，好像也夸了她？
云舒意摇摇头，这不是重点！
裴枫叹口气，“你说我一米七我都没跟你计较。”
言下之意，他们互相抵消了。
“这怎么行呢？”云舒意脱口而出。下一秒就后悔了，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吗？
果然，裴枫又笑起来，他经常笑，笑起来含蓄又温和。
但这样张扬而带有侵略性的却是少见。
云舒意走也不是，继续呆下去也不是。他就是在故意折腾她，只折腾她。
如果裴枫能听见云舒意的心声，肯定要为自己喊一声冤，但他听不见。
“给。”裴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酸奶。
云舒意接过去，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
他们最终定下来的节目是——《酒醉的蝴蝶》
好吧，比《爱神》也好不了多少。
土且尬。
陈嘉仪鼓励他们，“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大家一起努力，争做学校最亮的崽。”
“这个崽不做也罢。”底下有人小声吐槽。
陈嘉仪直接瞪过去，“你有什么高见吗？”
那人立刻闭上嘴。
学动作时还好，没有配乐，大家一板一眼的还算认真，但配上那魔性的伴奏，就总也忍不住笑场。
陈嘉仪很苦恼，忽而，她眼前一亮，指了指云舒意，“你们看，舒意就不会笑场，多跟人家学学。”
突然被点到名，云舒意分神一刹，手脚立刻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旁边同学看见云舒意滑稽的动作，忍不住笑得更大声，班长干脆摆烂，“笑就笑吧，反正到时候主席台下是一起出丑。”
“不不不，”杨林摇头晃脑，“《酒醉的蝴蝶》响起的刹那，就注定我们班那天会是全校最亮的崽了。”
“土到极致就是潮！”
秉持着这一原则，班委在挑衣服时也竭尽全力贴合主题。
以至于衣服样式出来时，Q/Q群一水的刷屏。
[不说了，谁不选3我跟谁急！]
[土是一种风格，潮是一种自信。]
[怎么办，我一眼就看中了3！]
[今年，我是显眼包！]
云舒意看着3号图片，嘴角抽搐。
花花绿绿的配色，正面一个长方形的框，里面是花朵图案。
[蝴蝶在哪里？]
有人发出疑问。
班长秒回：[秘密哦，到时再给大家一个惊喜。]
还配上一个神秘的表情包。
当然，也有人表示抗拒：
[我不想一大早穿这么一件衣服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很丢人捏！！！]
[就是，说3的人没考虑过自己要穿吧。]
云舒意：“……”
其实她挺想试试。
云舒意点开投票框，正打算选择时，一个聊条框蹦出来，是姚盈颖。
[舒意，你选了吗？]
接着是一张截图，云舒意点开。
很好！3号。
云舒意：[还没，正在选。]
接着，她勾选三号，按下确定键。
……
嗯……33个人投票，这个有27人。
他们班，一共才40人。
弄完自己班的，云舒意很想知道其他班是什么情况，吃饭时，她刻意提及运动会。
林秋声问：“小枫，你们今年民国主题啊。”
“嗯。”裴枫抿口水，认真回答，“男生中山装，女生学生服。”
林秋声接着问：“舒意，你们什么风格啊。”
云舒意：“……”
所以，不一样的只有他们吗？
“时尚。”
“走在时代前沿。”
云舒意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