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争辩

“杜宁,你够了!我乃是大周王朝的读书人,是齐国的贵胄,人族的天才,你敢!”

薛世风听到杜宁警告的话后,下意识的面露轻蔑之色,认为杜宁只是嘴上说说,绝对不敢真的动手,毕竟薛世风是齐国贵胄子弟,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家族的颜面。

“你认为我不敢?”

杜宁向前一步,强大的才气力量凝聚而成,就要向薛世风镇压而去。

“放肆!”

薛世风顿时间脸色狂变起来,急忙一张口,喷出才气古剑挡在自己的身前,同时向后狂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在杜宁调动才气力量的时候,他还真怕自己会被杜宁的才气力量当场镇压到马粪之中。

作为昆仑文界的读书人,尤其是大周王朝齐国薛家子弟,如果被杜宁一同镇压马粪之中的话,那将会是他这辈子无法接受的耻辱,他将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极其痛苦的活着。

稍有不慎,他的文胆将会直接炸裂。

毕竟不管是任何读书人,都无法忍受被他人镇压马粪之中的耻辱。

“杜宁,你实在是太猖狂了,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他们向你帐篷门口泼马粪确实不对,可他们也向你道歉了,你让他们吃马粪,你不仅仅是在羞辱他们,更是在羞辱我们整个大周王朝的读书人,如今甚至还公然威胁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薛世风歇斯底里道。

“哦,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们认错,既然我已经向你们道歉了,此事就这么过去好了。”

杜宁向薛世风等人拱手,一副向众人道歉的样子。

既然你认为道歉了就不该追究,那我也向你们道歉,那按照你们的逻辑,是不是也不追究呢?

薛世风等人听出了杜宁的弦外之音,一个个气得几乎要发狂。

“你这是强词夺理,他们只是往你的帐篷门口泼马粪而已,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你却强行让他们吃马粪,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羞辱,两件事怎么能够混为一谈?”薛世风振振有词道。

杜宁反驳道:“我也只是让他们品尝一下马粪,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半点人身伤害,怎么不能相提并论?如果他们受伤了,你可以按照军令惩罚我,可实际他们并没有受伤,只是吃了点马粪而已。”

“你……你……”

薛世风气得须发皆张,指着杜宁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当然不会接受杜宁的这个说法,偏偏杜宁的这个说法存在着些许逻辑性,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而那些被镇压在马粪中的读书人听到杜宁的话后,一个个气得表情狰狞,仿佛要化身成六亲不认的野兽一般,若是不是被杜宁的才气力量死死按住,他们必然会不顾一切和杜宁拼命。

也正是杜宁强大的才气力量起到震慑作用,那些读书人虽然恨欲狂,恨不得将杜宁斩杀,但也由于忌惮杜宁的实力,所有才保持着最后一点点理智,而这一点理智,这是对杜宁的些许恐惧。

在他们的眼中,杜宁将他们镇压马粪的罪过,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严重。

那么从这一方面来说,杜宁敢将他们镇压马粪,也就敢杀了他们。

一旦他们对杜宁祭出古剑,想要将杜宁斩杀,杜宁必然也会将他们反杀。

杜宁是一个疯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若是死在战场上,他们还能博取一些名誉。

若是被杜宁镇压马粪以后再被杀死,他们都没有脸皮去见家族的列祖列宗啊!

反正已经受到了这种羞辱,那还不如苟且一条小命活着立功,只要在有生之年能够立下一件旷世功勋,就能够洗刷这种耻辱。

兵家的韩信曾经受过胯下之辱,被无数人耻笑,后来功成名就封为兵家半圣,谁敢拿那件事情嘲笑韩信?

必然会遭受圣罚。

马粪中的读书人一个个死死咬着牙,眼睛中有血丝浮现,双拳紧握起来。

他们在心中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建功立业,或者是哪天能够将杜宁踩在自己的脚下蹂躏,他们一定会让将今日的耻辱都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报复在杜宁的身上。

杜宁缓缓道:“原本我并不想出此下策,可是你们的薛将军太过于偏袒你们,但凡是他能够按照规矩治你们的罪,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品尝一下马粪的滋味,所以这不能完全怪我,要怪也只能是怪你们自己愚蠢,跟了一个无能的主子,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但凡你们稍微有点羞耻心,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更不可能会有这种后果。”

被镇压马粪中的读书人沉默了,一个个都懊悔不已,或许杜宁说得对,如果他们没有跟随薛世风,或者说但凡薛世风能够有点实力将杜宁拿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遭受这种耻辱?

薛世风深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起伏,杜宁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无能,不仅仅是在羞辱他,更是在挑拨他在军中的地位,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都不再会有读书人投到薛世风的麾下效力。

文名受损,损失惨重。

然而薛世风心中依旧不服气,他咬牙切齿道:“杜公子的话可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难道你就不觉得太过于羞辱他们了?”

“既然薛兄提到羞辱这方面的问题,那我就耐心与你争辩一下,你们觉得我让他们吃马粪是在羞辱他们,可他们往我的帐篷门口泼马粪难道就不是羞辱我了吗?同样都是羞辱问题,为什么只允许你们齐国读书人羞辱我,而不许我羞辱你们齐国读书人?难道你们自认为你们齐国读书人高我们圣林大陆的读书人一等?真是可笑,你们算什么东西?”

杜宁一边说着的同时,脸上流露出了些许讥嘲之色,一副不屑于解释,却还是勉为其难进行解释一般。

只允许齐国读书人羞辱他人,却不许他人羞辱齐国人,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