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打了,我可是很赶时间的。”单手将此月津按在墙上的五条悟歪了歪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说你是什么人。”
“不说的话,杀了你哦~”
弱到忽略不计的咒力,肉/身也只是比二级咒术师强一些而已,没有术式,但是却能扛下一发“赫”还能反击。
自从五条悟高专毕业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找死想杀他了,难道是个脑子不太好的诅咒师?
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着的此月津感觉背上的肩胛骨都要碎了,她咬紧牙关,狠狠咽下因为撞击而从胸腔上涌的血水,颤抖的左手早已不堪重负。
这个人与之前遇到过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跟她杀过的鬼也不一样。明明只要是存在的事物就会有弱点,喉咙、眼睛、脊骨......总该有一处,可是这个强的不像人的东西真的找不出来。
即便在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她和他之间也仿佛隔着一层实质的空气,简直就像怎么打都打不破的乌龟壳。
没有胜算的战斗还要继续吗?此月津骤然泄力,凌乱的发丝顺着纤细的颈脖滑落,刚才凶悍叨人的野鹤像是认命了一样变得温驯而无害。
五条悟隔着无限感觉手下的人没有继续挣扎,看起来听话了许多,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
微微低下头,重新戴上的墨镜从高挺的鼻梁滑落,露出带着白雾的苍天之眼,干净到极致的冰蓝色能看清一切的虚妄。
他轻挑了下眉,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只是背对着的此月津什么也没看到。
此月津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沉在阴影里的瞳孔亮如寒星。
她骤然蓄力准备直接用蛮力挣脱被按住的左肩,这个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右臂不能动,偏偏摁的就是左边。
可出乎意料的是一股更大力量压得她无法动弹,跟设想中完全不一样的发展让她满脸错愕,闷哼一声,之前的伤势无法抑制,吐出一口鲜血。
“你是在等我什么时候毒发吗?”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是觉得此月津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松开了手。
失去依托的此月津沿着墙面跌落到地面,勉强用左手支撑起身体靠着坐起。
的确,她从楼上跳下的时候就借着攻势撒了虫柱蝴蝶忍给的麻药,其实要不是顾及他手上的小女孩,她更想用的是足以致命的毒药,只是没想到,麻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似乎做不到承诺那位母亲的事了,她没能想到这次会这么糟糕。
缓缓闭上眼睛尽量积累体力,不只是刚才打斗的伤势,更麻烦的是之前那只怪物的毒素在打斗中快速蔓延到全身。
得不到回应的五条悟俯下身,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耐心为什么这么好,大概是因为无聊?他仔细看了看此月津的脸,确认从没有见过,但是隐隐有种直觉浮现出来告诉他,绝对不能下杀手。
有点奇怪。
“难道这是你的咒术?”五条悟饶有兴趣地越凑越近,可是六眼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
一道甜腻到极致的香气弥漫着钻进此月津的鼻腔,随后她感觉男人的呼吸都要扑到脸上。此月津掀开眼皮,淡定地和他对视,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可是她还没出声就响起一道稚嫩软绵的孩童声。
“坏蛋.....不要再打姐姐了......”
默然对视的两人看向一旁,原来是之前被五条悟随手放在一边的小哭包。
眼里依旧包着泪水的小团子磕磕绊绊地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扑到此月津的身上挡在她前面。
五条悟维持着俯/下身的动作,只是在小女孩冲过的时候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
还没等他嘲笑两句,小女孩突然伸出两只小短手,一把抱住戏弄她的手腕,然后嗷呜一口张大嘴巴,却没想到咬住的根本不是手而是空气一样的东西。
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小团子磨了磨小虎牙,就算口水都要流出了也没有放开,嘴里还在口齿不清说着什么。
觉得挺有意思的五条悟站起身,他上下晃了晃啃着手的小团子,觉得她像个软塌塌的小蛋糕。
“喂喂,难道你们认识吗?这样搞得我好像漫画里的大反派耶。”
“但是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我嘛。”
从小女孩冲过来的时候就提起心的此月津迷茫了,那句放了无辜的孩子也梗在喉咙里。似乎,事情的真相跟她所见的有些出入。
“你是说,救命恩人?”此月津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
“是哒。”小团子却比还在逗她玩的五条悟先出声。
她松了嘴,声音还有些发抖,不过还是能够听清:“我跟妈妈走散了......然后超市里好黑好黑好可怕,这个叔叔突然出现把我抱出来了。”
“我记得姐姐和你的弟弟。”
“妈妈说,男孩子不可以打女孩子,姐姐都快被打死了,姐姐的弟弟会很伤心的,就像奈奈子的狗狗死了也会很伤心。”
打错人了,此月津闭了闭眼。还有就是这个狗狗比喻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坏蛋?”身材高大的男人神色不明,将刚才叨叨一大串话的小团子拎到自己面前,正对着自己的脸。
“你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