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血拼回来已经是晚上。
店里不少国内没有的款式,她买了各种新款限定,战果颇丰。
安顿好自己的“战果”,姜虞回到公寓。傅庭礼也刚到家,在厨房倒水。
见姜虞回来,他把倒好的白水递给姜虞。
男人的气息突然凑近,姜虞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看到她的小动作,傅庭礼问:“怕我?”
姜虞抿了下唇,不满地扯掉颈间的丝巾:“你看看自己昨晚做的好事?!”
傅庭礼垂眸,神色淡然地睨了她一眼,似笑而非:“你是觉得自己昨晚很老实?”
姜虞被他一噎,深知自己昨晚做的事情着实理亏。
她假装没听见,灰溜溜跑回自己房间。
洗完澡,做完护肤,姜虞回到卧室。
她看到自己放在梳妆台上的两个购物袋,突然想起这是要给傅庭礼的。
给他送过去?
姜虞不禁陷入沉思。
晚上,可不是一个去他卧室的最佳时间点。
但如果不送过去,里面有份是给周露清的礼物,她怕自己明早起不来,错过让他帮忙带去医院的机会。
正纠结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姜虞过去开门,便看到傅庭礼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
他把手中那杯热牛奶递给姜虞:“早点睡。”
姜虞点点头,想起那份礼物,转身去拿:“你等一等,我给伯母买了点东西,你明天帮我带过去吧。”
傅庭礼接过购物袋,随意扫了眼,笑着问:“没有我的?”
姜虞嗔怪地睨他一眼,把另一个袋子递过去:“这个是你的。”
傅庭礼打开购物袋,里面是一件男士衬衫。
姜虞有点不好意思道:“你要不要试一下?我不确定你的尺寸,如果不合适的话可以去换掉……”
“不用,很合适。”傅庭礼笑了笑。
他收起购物袋,问姜虞,“你今晚真的要在这边睡?”
“呃,”姜虞眨眨眼,“不然呢?”
傅庭礼:“去我那屋睡。”
“……”
“只是睡觉而已,我不动你。”见她满脸抗拒,傅庭礼笑意更甚。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轻呢,“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他的语气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像引诱。
姜虞瞬间破防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傅庭礼!
她为自己的不坚定感到羞耻,可又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便被他牵着手回了房间。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枕着他的胳膊躺在床上。
傅庭礼关上灯。
黑暗中,她只能感受到一股暖意和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木调香。
渐渐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姜虞往他身边挪了一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轻声问:“你睡了嘛?”
回应她的是一声沉沉的低笑:“你说呢。”
姜虞又往他旁边凑了一点,小心翼翼道:“反正睡不着……不如做点什么吧?”
傅庭礼望着她,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咳……”姜虞脸上一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不矜持。早上信誓旦旦地立下誓言,坚决不再进他房间。结果晚上不仅打破了誓言,还不知羞耻地主动提出发生点什么?!
姜虞深深呼吸了一口,脑海中翻滚的情绪却始终安定不下来。
昨晚的回忆并没有那么差,现在想来,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姜虞又往他身边凑近一寸,小手不安分地探入丝质的衣料间,一点一点地摩挲着那层薄薄的布料下坚实的肌肉轮廓。
突然,他捉住她的手。
“姜虞。”
“嗯?”
“我刚刚跟你怎么说的?”
“啊?”姜虞眨眨眼,不明觉厉,“你说什么了嘛?”
“我说过只是睡觉,不会动你。”他捏了捏她的掌心,“我像言而无信的人?”
“……”姜虞默了默,有点委屈,“这个时候……不用这么守信吧?”
“我说话算数。”他抬手搂住姜虞的脑袋,把她揽进怀里,“乖,睡觉。”
姜虞眼前一黑,被他牢牢地箍在怀里。
其实刚开始她也没那么想,可是被他这么一拒绝,她反而想要了。
姜虞气得捶他,可任凭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桎梏。
好气好气好气啊!这时候当什么正人君子啊!!!!
-
第二天,傅庭礼回了趟公司在金融城的分部,再到医院时,病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女人的调笑声。
抵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顿,他轻轻皱了下眉,心中莫名腾起不好的预感。
推开门,他看到坐在小阳台旁的四个女人,姜虞正和周露清言笑晏晏,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歇。
哗啦啦。
是搓麻将的声音。
听到门口的动静,周露清回望一眼,笑意盎然:“阿礼来了呀。”
傅庭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垂眸睨了眼方桌上摆放整齐的四条长龙,冷声问:“你们在做什么?”
姜虞笑盈盈地指了指:“打麻将呀。”
“医院让打麻将?”
姜虞朝他眨眨眼:“护士小姐姐说,小点声没关系的。”
“……”傅庭礼默了默,打量眼几人配置。
除了姜虞和周露清,还有家里的阿姨肖云,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位公爵女儿竟然也被她拉来一起打麻将了。
金发碧眼的美人儿捏着四四方方的麻将牌,神色凝重,十分认真地请教姜虞上面的汉字该如何发音。
傅庭礼觉得头更痛了。
“伯母说她一直想打麻将,你不陪她,太过分了。”
“就是,还是小虞好。你这不让做那不让做,我都快闷死了。”周露清附和,“听说你昨天欺负小虞了?”
傅庭礼:“?”
傅庭礼挑起眉,走到姜虞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合着大早上跑过来,就是来告他状的。
姜虞讪讪,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一旁的周露清替她打抱不平:“你平时忙就算了,小虞难得在这边呆几天,你好好陪陪她,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晾在一边?”
“哦——觉得我不理你?”他故意拉长语调,似笑而非,“说的是那个时候吧——?”
“咳咳。”姜虞心虚地更厉害了,连忙和周露清撒娇,“伯母,你看他!平时就凶巴巴的,现在还阴阳怪气威胁我。”
周露清安抚似的拍拍姜虞的手,嗔怪地望向傅庭礼:“你这性格是该改改了,要不是小虞能忍你,你都找不到媳妇。”
傅庭礼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无奈地叹口气。
姜虞两眼一弯,笑眯眯道:“就是的,你要好好听伯母的话,重新做人。”
傅庭礼冷笑一声,俯身凑在她耳边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好。我今晚好好理一理你。”
姜虞:“……”
她红着脸打哈哈,“快帮我看看,打哪张牌。”
“我看了两家牌,自己打。”
傅庭礼松开她,起身走到窗边合上窗帘。
晃眼的阳光被半阖的百叶窗滤掉大半,姜虞眨了眨眼,眼睛舒服了不少。
坐在姜虞边上的凯瑟琳微微俯身,和姜虞笑着说了句什么。
姜虞小声用英语回了她一句。
傅庭礼走过来,淡声道:“你是觉得我听不懂?”
姜虞吐吐舌头,换成法语和凯瑟琳吐槽。
傅庭礼冷笑,搭在姜虞肩上的手不自觉用力:“不好意思,还是听得懂。”
姜虞气死了:“有什么是你听不懂的吗?!”
“很多,你可以多尝试下。”
姜虞想了想:“比如爱斯基摩语?”
傅庭礼被她气笑了:“确实不会,你说一个听听。”
姜虞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我哪儿会。这不是你母语么。”
傅庭礼:“你说什么,没听清。”
“没、没什么。”姜虞讪讪。
……
又打了几圈,傅庭礼怕周露清的身体受不住,不让她们玩了。
周露清依依不舍,让姜虞明天再来找她玩。
就连凯瑟琳都有些上瘾,叫姜虞明天准时过来打麻将,还和她约好,等自己出院了一起去看展。
姜虞连连应下,才和傅庭礼回去。
出了医院,傅庭礼问:“你今天不是要去逛街,怎么来这里了?”
“我一个人逛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过来陪伯母。”姜虞看了看他,“伯母之前就说想打麻将,你一直不让她玩。”
“她身体弱,需要在安静的环境调养。”
“适度的娱乐可以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多加锻炼,对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打牌能锻炼什么?”
姜虞振振有词:“不要小瞧麻将,麻将可是竞技体育,迟早会加入奥运会的!”
傅庭礼说不过她,笑着摇了摇头。
傅庭礼把她揽进怀里:“我母亲很喜欢你。”
“当然啊,我很讨长辈喜欢的。”姜虞得意洋洋地靠着他,“伯母不可能不喜欢我。”
“那你喜欢她么?”傅庭礼又问。
姜虞想也没想:“当然喜欢呀。伯母好温柔,就像我妈妈似的。”
傅庭礼笑了笑:“她那天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咳咳。”姜虞险些被口水呛住,嗔怪道,“谁要和你结婚。”
傅庭礼揶揄道:“‘妈’都叫了,那句‘老公’我什么时候能听见?”
“流氓!”姜虞满面通红,又羞又气地推了推他,可傅庭礼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询问,“晚上能不能让我听一听?”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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