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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我想没有危险了。”架场对身穿西服的男子这样说道,随后走近了蹲在地板上的我的身旁。

“正如你看到的,川添,请是请你来了,但他需要的不是警察,倒是医院。当然,迟早也需要接受你们的审讯吧。”

“真叫人吃惊啊!”男子一面将手里拿着的塑料袋放进包里,一面说道,“这,我们究竟怎样处理好呢?”

“没有事吧,飞龙君?”架场说着把手伸向我的胳膊。

“啊,架场君……”我做了什么呢?为什么这副样子蹲在这儿呢?

“我……”

“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架场用他那小小的褐色眼睛凝视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我,“是你把辻井雪人杀死的吧?”

“啊?”

我把辻井杀死了?

“为什么我……”

“他死的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秘密通道,我和川添刑警的眼睛确认了这一事实。这样还认为他的死是他杀的话,那是怎么回事?”

(是我……)

“从辻井回屋子到水尻夫人赶来这段时间里,你作证说没有一个人从你房间前走过。作为结果,也许这是对的,只是你的证词——与其说证词不如说是你的意识、你的记忆中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你自身的行为。”

“可我不明白……”

“我想这不是你的责任,至少不是现在你所认识到的‘飞龙想一’的责任。你自认为自己一直在起居室里看着电视吧,确实那是作为‘飞龙想一’的现实,可是……”

“我——我……”

我当时——对,在起居室望着电视,披着对襟毛衣,坐在沙发上,独自呆呆地……

水尻夫人来喊辻井……将一串备用的钥匙递给她……她站在[2-C]房间的门前喊着辻井的名字,我靠在楼洞的门上,将双手插在长袍的口袋……长袍?是长袍?

“我……”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将对襟毛衣换成长袍的呢?——没有这种记忆。丝毫没有这种记忆。

(我杀死了辻井?)

(无意之中。)

(自己都不知不觉之中……)

这样——如果是这样,那我换上衣是因为杀辻井时溅出来的血把衣服弄脏了?

(怎么会……)

另外,对,当时——水尻夫人来的时候我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为什么我额头上出汗呢?通了半个小时的风,屋子的空气早已完全冷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出汗了呢?

“啊,我……”我双手捂着脸,肩在微微颤动。

“明白了,飞龙君。不该在这种地方追究你的行为呀,对不起。”架场把手放到我肩上,“那,走吧!”

“走?”我用纤弱的声音问道,“去哪儿?”

“你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架场说着悲痛地朝我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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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即“正茂”这一名字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