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自天净沙之中脱不算,张翼轸还晋身为只在传闻中才有的七色天仙,是可以比肩魔帝的存在,一众天魔再无一战之心,人人心惊胆战,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一人硬着头皮越众而出硬气地说道:“天地之间之事本来如此,胜败也各有天数,强求不得,今日我等落败,不怪别人,也自知非你敌手,任你处置便是。”
张翼轸见他说的倒也干脆心中一动,问道:你等身为天魔,竟然如此胆大妄突破地界限下凡,究竟所为何事?难道天帝会坐视不理?”
此人一愣,正要答话,却听东星厉声喝道:“滕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慎言。”
张翼轸微怒,回头轻喝一声:“你……闭嘴!”
一言一出,东星只胸口一闷如重击,一股巨力涌来,令他站立不稳,连退三步,顿时心中凛然,正开口说话,却觉脑中轰然作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堂堂东天官竟被张翼轸一语破护体仙气,并令他体内仙力运转不,七色天仙之能,果然并非虚言。
滕非看了东星几眼,突然将心一横,说道:“也不怕你知道,我等下凡前来,只为捉拿可入魔的地仙,令其转修魔门,因近来魔门式微,世间修魔之人大减少,魔尊大为不满,便出此妙计,借四海阁汇聚天下修道之士之际,正好可以将所有修道之士的体质探查一遍,若有可入魔之人,便将其抓走……”
由魔尊与天帝协定,我等前来拿住应龙天帝便对此事放任不管。”
会容忍魔门为所欲为,是天帝身为地之主,也不应行此不端之事?魔尊……?怎么不是魔帝?”张翼轸断难相信滕非所说。
滕非也不过多解释,只是答道:“魔帝千年以前便闭关不出,天魔现今全部听从魔尊号令!”
魔尊……难道是他‘
张翼轸猛然想起在玄洲之上力战天仙杨不忘之时,不忘落败逃走,却被躲藏在暗处的天魔吞掉当此名天魔正是自称本尊!
张翼轸转身,目光掠过当空而立的四名天官,正好一眼认出北天官北布也在其中,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北天官,别来无恙!今日你我再次相见,可要好好叙旧。”
北布大惊失色支吾说不出话来张翼轸也不客气,屈臂前伸,心意一动,堂堂北天官北布全无反抗之力,竟被张翼轸凭空抓住,身不由己忽之间便被张翼轸掠到身前。
北布被张翼轸所擒直惊魂飞散,连喊饶命:“张翼轸不要杀我此事并非因我而起,我也不过奉从事,身不由己!念在我二人有些交情的份上,饶我一命,我定当如实相告。”
张翼轸见北布如此生怕死,不免心生轻视,也不多说直接道:“方才滕非所说之事,可是属实?”
北布面无人色,连看也不敢看张翼轸一眼,战栗说道:“回尊者确实不差,我等也是奉天帝之命下凡来捉拿应龙至于天魔收地仙之事,天帝严令我等不的干涉!”
“尊者?此话怎讲?”张翼轸不免讶然。
“我等天官尊称与天帝齐名之人为尊者阁下既然成就七色天仙,神通不在天帝之下自然要以尊者称!”
张翼轸淡然一笑,心中却是明白七色天仙虽然在众人眼中看来惊世骇俗,不过在他看来,却也并无奇特之处,也不过于究称号之事,继续问道:“天帝此举大异常理,即是捉拿应龙心切,也犯不着非要与天魔联手,再者说了,身为天帝不维护天下道门的道之士,做出此等寒心之事,日后如何让天下的修之士归心?北布,你且说说,天帝此举是否一时糊涂,是另有用心‘”
北布战战兢兢,微一点头答道:“实不相瞒,尊者,我等几人也是心存疑虑,不解天帝为何如此行事?便是与天魔何时达成协定,七名天官无一人的知,别地不说,单是三天官暗中布局五洲之事,我与东星南罗以及西棋是刚刚的知,若非是你……是尊者将五洲平定,天帝大为震怒,三官唯恐受罚我几人向天帝求情才将此事和盘托出,否则我等还不知被隐瞒到何时,此次突然命我七人下凡,也是事发突然,先前并无一丝征兆,实则来,我几人对天帝与天魔暗中达成此都心生不满,认定大失天庭颜面,只是天帝威严赫赫不容人置疑,我等无奈只好奉命从事……”
张翼轸沉吟片刻,手放开北布,说道:“北天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勿怪,你且退下,我不会伤你性命,”
北布将信将疑愣了片刻,急忙飞身回到东星身边,东星脸上惊愕之色未去,冷然说道:“张翼轸,天帝用心高深莫测,非我等可以揣测,即便你成就七色天仙,我等不是你的对手,你神通再是广大,也无法与庭所有天仙为敌!”
张翼轸恍然一笑:谁说我要与所有天仙为敌,我不过是想抓几名天官问话而已!”说话间,张翼轸心意一动,锁定跌落地面之上的三天官气息,动念之间将三人一起摄到眼。
三天官全无丝毫反抗之力,任由张翼轸摆布,东星见状,一脸恼怒之色正要向前与张理论一番,却见应龙闪身在他的身前,森然说道:“方才偷袭我之事还没有完,要不先与我算一算旧帐如何?”
东星刚才擒下应龙,所凭借的不过是天净沙之威,同时也因应龙心生懈怠之故,以目前局势,几人全部胆战心惊,三天官又被张翼轸捉拿,只凭星罗棋布四位天官绝非应龙手,念及此处,东星只好退下。
张翼轸有意问个究竟,应龙自然要全力配合,当前一站,威风凛凛,将四天官死死看住,青丘等人也不闲着,与烛龙商鹤羽和赤浪一起与残余天魔对峙此时地上的地仙也全部恢复力,再加上无天山和四海神人,数千人同时飞空,密密麻麻布满半空,将天魔团团围住。
众天魔心知无路可逃,以目前局势,别说张翼轸举手之间便可将他们全部拿下,便是应龙大展神威,也可将他们全数屠杀,是以众天魔也无活命之想,连逃也的逃走,只是各自呆立当场,不再轻举妄动。
张翼轸将三天官摄近前,见三人生一模一样,同一人,感慨说道:“兄弟三人同天仙,又同天官,天地之恐怕绝无仅有,三天官,你三人暗中策划五洲之事,还请详细说。”
三天官倒也硬气三人同时横眉冷对:“张翼轸,你不过是忤逆作乱之人,天地不容,不久定当天雷击顶,休要猖狂。”
三人异口同声,如同一人说话。
张翼轸轻笑一声,问道:“你三人想必也是同时入道修行,同时晋身人仙地仙,说来在世间至少也停留过数百年光阴,不想想,你三人当年修道之时,可有人暗中将你等掠到一地,拘禁圈养,并且以离魂术控制心神?”
三人一脸傲然:“我三人修道之时,一切顺应天道,进境迅速,由人仙地仙乃至飞仙,一呵成。”
“这就是了,若是你等当时被人捉到五洲之地,莫说现今成就天官,怕是连飞仙也难以成就,可是同意?”
三人微微一愣,随,同时点头。
“由已推人,你三人在世间大肆掠夺地仙,将他们或绑或骗圈养到五洲之地,看似奉天命行事,或是说天帝之心高深莫测,却为何不细心想想,当年天帝并未行下策,却也能率领天庭天官天仙战胜天魔,而今天帝不变,天庭高远,天官及天仙比起以前更加壮大,正是天帝仁爱天下替天行道之际,为何他突然生变,做出此等不端之举,上不应天道,下不顺万民,且与天帝身份不符,连仙家声名也因此受损,三天官,尔等身为天官,也是禀性纯正之人,难道从未想过其中有何蹊跷不成?”
青丘在一旁也是忍不住插话说道:“不错,身为官,心系天地,若是只知遵从天帝之命行事,不天帝是否有德有福高居灵霄宝殿,也不问天帝之命是顺应天道,真是如此的话,尔等天官之名也是欺世名罢了,又或者说,你三人不过是只知奉命行事的走卒而已,无德无能身居天官之职!
被青丘呵斥一顿,三人同时面红耳赤,争辩说道:“不过是小小飞仙,有何资格指责天官?天帝之命可拟天心,我等奉命行事,问心无愧。”
张翼轸见三人仍然执迷不悟,闪身来到一众地仙人仙之前,朗声问道:“诸位道友,可是认同三天官之言,天帝之命便是天心,天帝之行便是天道?”
地仙之中半数以上被囚禁在五洲之人,见幕后之人在此义愤填膺,众人齐声山呼:“天是天,天帝是天帝,我等只认天道公允,不尊无德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