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宣岫烟起得特别早,早到唐肆还未去上朝,见床榻空荡,她侧着身子爬起,因这个动作,宽松的里衣滑落大半,露出一寸白雪,唐肆面无表情的扫过,不知已经口干舌燥了。
秀发落下垂在胸前,挡住了那一到深沟,她一脸纯真:“昨夜你答应我的事……”
负责伺候唐肆日常梳妆的丫鬟低头退避三步,他行至榻边,张开双手低眸凝视她:“太孙妃嫁入东宫多时还尚未伺候过本宫一回呢。”
她立马爬起来赤着脚丫子去寻丫鬟手里的腰封,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双手圈住其腰身。
他浅笑低眸看着怀里蠕动的小脑袋蹭啊蹭。
像一只懒猫。
她扣上腰封看他:“你一定要记得帮我拿回来啊。”
这一幕宛如一对璧人在琴瑟和鸣后的温存,看得屋子里的丫鬟们皆是耳根发烫。
魏广明显感觉到今日自家主子的心情不错,上马时听见马上的男人沉着声音吩咐道:“听说东安街有一个会做后梁菜式的厨子。”
魏广并未留心这种小事。
他斜过来:“让他来东宫。”
魏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太孙这是给太孙妃请的厨子。
东宫也就她一个人是后梁人。
宣岫烟在东宫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唐肆下朝回来,她一路拎着裙子小跑出门迎接,今日头发上的装饰朴素,倒更显得她容貌清丽。
东宫的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两个人关系好起来了,马上去太子妃处汇报,太子妃听后满足的会心一笑,又差人去厨房吩咐多熬些补汤给依兰院送过去。
唐肆浅笑瞄了身侧才到自己胸口的脑袋一眼,看来那个妆奁对她来说确实很重要啊,真是难为她起那么大早又这样伺候他了。
他坐在书桌前,又见她倒了新煮的春茶来:“请用。”
唐肆含笑盯着她,三根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响声,魏广从书房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商节接过打开查验,随后朝宣岫烟点头。
嘻~
“都在吗?”她急不可耐的放下茶杯凑过去瞧。
“都在都在,一个不少。”
“太好了!”宣岫烟抱着锦盒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书房,“走走走!”
唐肆好笑的舔了一下唇,拿起桌上的温茶品尝,味道还不错。
时间很快来到了南唐皇寿辰,宣岫烟一早就换上了太子妃为她准备的锦服,跟唐肆的服饰搭配,朴素端庄却又不会过分奢华,与她清雅素净的装扮相得益彰,如今东宫正是众矢之的,太子妃此举也是为了保全他们。
太子妃与太子同行,唐肆与宣岫烟紧随其后,他察觉宣岫烟今日格外活泼,明明也未曾见过南唐皇,可她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宣岫烟顺着声音掀开车帘,便瞧见了老三家的,正笑盈盈的与太子妃夫妇寒暄,唐肆拍拍她肩膀,扶着下车上前去问好。
老三家的见她来笑:“这是太孙妃第一次入宫吧。”
按理宣岫烟嫁进东宫后就理应随太孙入宫拜见南唐皇,可因前些日子刘俊议与徐建宁将军的事,南唐皇无暇抽出身来接见,可这是落到旁人耳里却穿成了南唐皇不待见太孙新娶的新妇了。
“我们几位姊妹一嫁进皇家,第二日可就进宫面圣了,皇爷爷迟迟不肯接见太孙妃妹妹,他莫不是……不大喜欢你?”老三家瞧着她脸上惶恐的神色捏着手帕一笑。
商节扶着她往里走:“小殿下可别听三世子妃胡说。”
“那为什么皇爷爷不肯见我?”她湿漉漉又委屈的眸子看着。
“这……”
商节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还是玄英介绍道:“陛下肯定是给忙忘了,小殿下这么招人喜欢,陛下肯定不会忘记您的。”
她内心燃起希望:“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唐肆见她迟迟没有跟上,折回来又牵住她的手,在所有人的视野中,带着她步入殿堂。
这是唐肆与宣岫烟第一次携手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还有不少人谣传夫妇二人婚后不和,现在他们的出现算是狠狠给了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一耳光。
什么不和?分明是琴瑟和鸣!
众人看着唐肆大手扶着宣岫烟的细腰引她入座,又动作娴熟的将新鲜瓜果推到她面前供她享用,因为战事吃紧,苑□□通人家是吃不上新鲜瓜果的,所以这些水果对于他们来说尤其珍贵。
只有宣岫烟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皇宫里的新鲜瓜果竟比不得东宫的半点?看来南唐皇帝是真的很穷啊!
她有点挑剔的选来选去。
唐肆见了拿起一颗鲜红的樱桃堵住了她的嘴,精致小巧的嘴竟比樱桃还要小巧精美。
他不留痕迹的抽回视线。
樱桃从嘴里拔出来,不轻不重的啵了一声,樱桃上还牵着银丝,粉嫩的指尖捏着樱桃,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痴痴等着身侧的男人。
老三家的气得头发竖起,用力打了一下只顾自己的老三:“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老三:“……”
“要我娶了座金山回来,我也烧高香供着你,谁让你爹不争气。”
“你——”
南唐皇的出现打断了喧闹,所有人一应站起来行礼,宣岫烟是后梁来的,不懂南唐的规矩,满席上只有她一人行了个半礼,又匆匆忙忙的拎着裙摆双膝跪地。
“殿下……”
宣岫烟手里攥着的那颗红樱桃骨碌碌的滚到唐肆脚边。
南唐皇瞄了二人一眼,见唐肆不动声色的捡起樱桃,他视线抽回看向众人:“今日是家宴,不必拘于礼节,都平身吧。”
“谢陛下……”
唐肆搀着宣岫烟的手臂,将带着湿气的樱桃还给她,她抿唇看了一眼,赶紧拿过回到位置,对面老三家的气不过,狠狠踩了老三一脚。
老三家的怨愤道:“样样比不过你弟弟!”
当年老三家的本来是应该被指给唐肆为妻的,可后来因种种事情耽搁就成了老三的世子妃,念及此处老三家的心中每每不甘心,老三也正是知道自己妻子对唐肆的这个想法,所以事事要与唐肆比较,他本以为唐肆去了个花瓶回来,会让全南唐的人笑话,可没想到这花瓶是金子做的,反倒让唐肆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再看这个太孙妃,生得一副花容月貌,那樱桃小嘴圆润饱满,唇珠看得人口干舌燥,这样素朴的裙子穿在她身上,竟莫名也生出一股妩媚动人,偏眼睛又极单纯。
怎么什么好事都给他摊上了?
夫妻二人皆各怀心事,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那边宣岫烟终于得偿所愿的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南唐皇。
原来唐肆老了就长这样啊!
还挺和蔼可亲的。
她忍不住将两鬓斑白的南唐皇与唐肆放在一起比较。
唐肆年轻点,可看着冷淡。
但南唐皇就不一样了,颇有一种温润可亲的魅力,他不再娶个媳妇实在是可惜了。
见小新妇伸着脖子盯着自己的皇爷爷露出花痴像。
唐肆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语。
再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看着心情好像不太好,唐肆凑近咬她耳尖缓缓吐气:“你男人在这儿。”
说完他发现小新妇的耳根很神奇般的红了。
商节与昭节第一次入南唐皇宫难免觉得有些新奇,正热情的讨论着南唐与后梁的不同时,二人视线中看见自家小殿下被人调戏得面红耳赤,没见过世面的四个人也跟着害羞起来。
被人抓包当众“出|轨”的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耳畔那酥麻的气息被灼红了耳。
她几乎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噘嘴辩驳道:“我没看你皇爷爷。”
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作话是小广告
古言预收《寡嫂她年轻貌美》强夺嫂子
现言预收《装乖》她私下烟酒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