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时分春色正浓。
林霏瘫在床上,双腿耷拉在床尾,双眼盯着上方的天花板看,像是在思考这什么,睫毛煽动的频率很慢。
突然间一个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发丝擦过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因一个电话段掉。
林霏没有看联系人直接点了接听。
“喂?林霏你在哪呢?我给周以打电话她说你搬出去了?真到假的?你们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需要我再中间调调嘛?”
听到声音后林霏才知道打这个电话的人是谁。
通讯录上的唯一一个姓伊琳的女人。她去酒吧偶然性认识的一个女生。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德国人,两个人聊的也十分想投,一次两次的相约林霏干脆直接跟Rose伊琳·罗丝说了自己住的地方,她来家里找林霏,周以又是一个自来熟,来来往往也都认识了。
林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气,然后才说道:“没有,就我俩时间太错位,这样更好些。”
对面说着带有浓浓德味的英文,“奥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今晚的局你来不来?可好玩啦。”
林霏现在很烦,但这种烦燥她也不知道从何来的。
一股脑答应了,“OK。”他们在电话挂断之前通好了时间。
伊琳让林霏给发个定位,说去接她。林霏把位置发了过去。巧了,她刚发过去,伊琳就发出了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的震惊。
伊琳发来消息说她就住在她所在位置的对面。
What!!???!?!??!?!?!?
也就是说我们是邻居?!?!!!!!
林霏坐起来,走出房间,两个人在相差无几的时间里推开门。
面面相聚,林霏看着伊琳伊琳看着她。
却都没有说话,彼此的脸上都是震惊,嘴巴张开。
还是伊琳先开的话头。
“所以你现在住在这里吗?”指着林霏指着林霏身后的门后的一切。
像是诧异又像是迟来的惊奇和文字突然理解。
恍然大悟般透彻,“林霏?你!住在这里?”
林霏“嗯”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伊琳双眼逐渐张大她不禁眨巴着双眼。
问出一句好奇,“怎么了?”
“这个不是一个男人的房子吗???我明明记得这里还住着一个男人啊!”
瞳孔瞬间放大:“该不会!所以!你!他!你们!该不会是!!!你们俩!!!!”
不用猜林霏都知道伊琳的脑子里现在是什么颜色的。
是比太阳太燃的黄色。
林霏毫不客气的打消了她脑补的黄色剧情。
“停!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以所?”
伊琳的中文总是倒过来的,极少的时候说的是正序,刚开始的时候林霏听着十分别扭怪怪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她简单化的解释了她与傅泠浔之间的关系,“我们只是合法夫妻。”
“啊!结婚了你!啊!?!”
对于林霏同一男性住在一起,好像她结婚更使伊琳惊讶。
林霏点头默认。
“what!??什么为!???!?!?!!!!!!!!!!!”
伊琳拉着林霏的衣袖把她拽进房门,林霏措不及防的跌进去。
伊琳关上门守着门口架势跟她蛇蝎美人般的长相很匹配。
环抱着手肘口气质问,“交代老实来!”
林霏:“?”
她的确是不理解伊琳的话,直白地问:“交代什么?”
“你跟对面男人的事。”
她再次确定对方话的真实性:“额。。。你真的想听?”
“然当!”
这时一个电话掐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林霏眼见着伊琳从背带裤口袋摸出手机,接通。
她等待了几分钟,直到电话断掉,伊琳抓住她的腕子就要出去,“走吧,到地方你再老老实实交代,我再听。他们催我了。”
林霏挑了下眉头,疑问:“他们?”
“就我们两个人玩哪有意思当然人越多越好啦。”拽着林霏的手腕子出了门,“你跟着我,去就对啦。”
…….
他们来到了一家酒吧当地最有特色的野炊酒吧。在沙滩上吹着夏日的夜风,在火堆前热舞释放一切。
身前是望不到尽头的大海身后是乍起的通亮的别墅。
这个地方是伊琳找的,据她说是这个寸金寸土的地方是某位资产阶大亨买下建设的地方。
林霏被伊琳拉着走到沙滩上坐在沙滩躺椅上,一人端着一杯紧致的果汁。
林霏坐在毛绒垫子上伊琳坐在她的对面,他们的头顶是星空万里。
“那所以你跟他是?”
林霏的长发扎成一个丸子,优越的蝴蝶骨天鹅颈全部暴露,纯色黑泳衣包裹着她饱满有肉不肥的身体。
海风吹着掀起层层波浪,周围众人的喧嚣吵闹盖过了这些。
林霏的声音从其中抽离出来,吸了吸嘴巴贴着的吸管,玻璃杯里的果汁入嗓,吞咽着。
“就是单纯的法定上认可的夫妻关系。”
“我不知道说这样,那男的是不是把你骗了啊?”
伊琳选修的是中文,但成绩不是很堪入目。
林霏也算是她的半个老师,考究着她的语法错误,“哎你的中文还是不大过关呐。”
伊琳肉眼可见的着急,即之后吐出来的四个人还是反的,“话别移转。”
她又吸了口果汁,纠正文字,“是别转移话题。”
伊琳双眼澄澈像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被林霏轻松的带进了坑,“啊?”
林霏一脸欣慰:“嗯!”
伊琳:“……”
林霏没想着真的扯开这个话题。她刚想说出来心里话的时候,伊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在桌面,意思是,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说完扭脸看向沙滩上肆意奔放的男男女女。
林霏知道伊琍她最后只说了这一句是为什么。
眼前的篝火堆燃烧得正旺,熊熊火焰正如周边欢唱人生的人们。
他们在玩在闹尽头都是快乐,篝火越烧越旺,周边的人有拿起吉他弹奏围在一起笑谈风声。也有举起酒杯把酒言欢时而亲吻拥吻拥抱不顾一切的贴近对方。
林霏换了个地方换到了身旁由两个椰子树绑成的吊床上,坐在上面轻轻摇晃。
她没有穿鞋光脚踩在沙滩上,一杯又一杯的酒喝着,已经忘却杯里不是果汁。
海风吹的她大脑空荡荡。
如果这就是生命的尽头…….也……挺好。她想。
林霏一个人坐在吊床上摇晃着高脚杯一口一口抿着,她很享受这个感觉,奈何伊琳没有给她全程都这样的机会。在半道上把她拉了下来,这时的林霏脸上已经多了微醺晕染过多粉红色,稚嫩娇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性感妩媚。
伊琳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篝火堆边然后把她按下去坐在自然搭成的椅子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围绕篝火成一个圈。
林霏在伊琳身边。
之后发生的事林霏记得不大清了,只有些模糊的记忆在空荡荡的大脑里留存。
派对结束时,林霏已经闷头倒在自己双臂搭建的枕头上睡下。
她的酒精没过,身旁的伊琳摇醒了她,林霏迷迷糊糊应了声。
她现在是有意识但不多。
伊琳也是看出了这点,在聚会结束后送她回家,刚好他们是对门也正顺路。
伊琳把自己带的长款外套给林霏披上,撑着林霏上自家的车、公寓。
在房门口伊琳正犯愁怎么送她回去呢或者是先住自己家,在思考之后正撞见了要出门的印象里“林霏的老公”开门出来。
伊琳还是不确定的,见到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刻走上前,而是停顿下来思考。
毕竟把朋友交给陌生人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喝醉的状态。
傅泠浔刚走过门栏,开门抬头的那一是时间,眼前的两个人入进他双眼中,正对着他的是两个穿着松松垮垮单薄衣衫的女人的背影。
他没忍住皱了下眉头,将要舒缓之时,发现其中一女人背上的人身形跟林霏十分相像,他眉头又皱了下比刚才更紧。
意外的没有思考就开了口,“林霏?”意识到之后又补了句,“你是林霏的朋友嘛?”语气比上一句严肃像是审判者对审判人的审判。
这句话对伊琳而言足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林霏的老公。
她转过身,假装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你是?”
“我是他的丈夫。”傅泠浔说。
伊琳上下打量了眼眼前的男人。
确定和从林霏嘴里套出的话里的男人一个样。
“哈哈哈我是林霏朋友,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来,既然你是她老公也在家那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哈哈哈。”
傅泠浔没有说过多的话,道了谢之后就搀着林霏回了房。
门关。
傅泠浔搀扶着林霏进门,扶着林霏坐下来,坐在鞋柜前的椅子上。
他蹲下身,大手轻握住林霏的黑色红底高跟鞋,另一只手轻轻拂在女人白皙的脚脖上,帮她脱去高跟鞋换上舒适的拖鞋,他低着头,轻声问:“去哪了。”
“嗯……?”林霏拉着字音尾巴,隔了很久才说出下一句。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外面的月亮皎洁无暇。
傅泠浔抬起双眼,眼前的碎发斜擦。
女人低着头,精致的丸子头已经有些松散,碎发流出在耳边眼皮有的夹在耳朵后面。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霏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说话的调调如刚才一般慢。
“别诱惑我,好吗。”
天上悬挂的月亮,突然间多了许多“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