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于娇眉宇之间透着一丝紧张。
“嗯......”
瞿心怡一直以来示人的形象都是非常干脆利落的,要不然就惜字如金,哪像现在这样扭扭捏捏。
“到底怎么了?”
瞿心怡越是这样,于娇心里就越是发憷。
“于娇,你要和罗非结婚么?”
于娇懵了。
“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过。”
于娇回忆道:“你上次不是说......你们两个因为神盾集团的事情假戏真做么......”
“嗯,但是罗非不知道,我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
于娇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她当然知道瞿心怡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罗非和瞿心怡两情相悦呢,现在看来是瞿心怡单相思啊!
“你没跟他说?”
瞿心怡摇了摇头。
于娇握住瞿心怡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罗非绝对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你们两个其实是很般配的,所以你一定不要像我一样,虽然我也不后悔爱上罗非,但是如果是你们两个人的话,我会真心献上祝福!”
“于娇,如果你想和罗非结婚的话......”
于娇打断瞿心怡的话,“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不必替我多想,首先我要确认一下你是否真的喜欢罗非。”
瞿心怡点了点头。
“你希望陪在她身边一辈子么?”
瞿心怡又点了点头。
“但是只做保镖的话可没办法,所以你要成为他的妻子,而且我也不放心把罗非交给别人......其实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不过我真的很嫉妒罗非未来的要娶的那个人,可幸运的是这个人恰好是你。”
“我认识的心怡可一直都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孩,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壮汉,却奈何不了一个罗非么?如果罗非娶了别人,你能接受吗?”
“这种事情不能再拖了,罗非以后身边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孩被他吸引,罗非或许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孩没有心思,但如果那些女孩给罗非设下陷阱呢?”
“所以你要趁早跟罗非坦白,而且我相信罗非也是喜欢你的,虽然达不到爱的程度,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然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瞿心怡从于娇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于娇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她根本都插不上话。
罗非见瞿心怡跟丢了魂似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今天怎么了?”
瞿心怡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
罗非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没事?”
“没事。”
“真的?”
“真的!”
“好吧,那咱们走吧......我来开车。”
罗非开车载着瞿心怡离开白市,两人的目的地是距离白市大概三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小村子。
这个小村子的贫穷程度和王景富那边不相上下,但是这个村子的人口不算少,有五六十户人家。
这些村子长期供电不稳定,所以家里基本没有什么像点样子的电器,收音机取代了彩电,只有条件相对好一点的才有冰箱,也不知道这些村民怎么储菜。
冬天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没有地热,只能靠烧柴火热炕。
热炕虽然听起来好像挺暖和挺舒服的,可实际上热炕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惬意。
罗非在王景富家里过了两夜,睡在热炕头有一种什么感觉?
就像是煎鸡蛋似的,贴着锅里的鸡蛋熟透了,但是另一面还是生的。
等你翻身的时候,另一面熟了,但是熟透的那一面又凉了。
罗非这两夜就在来回翻身之中度过的,一面热的冒汗,一面冷的难受,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罗总!”
“有什么收获么?”
“这里有两个目标,有一个六岁小女孩,她妈因病死的早,然后她爸外出打工就再没回来过,现在跟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她奶奶也干不动农活了,就把家里剩下的地给租出去了,算是勉强生活下去吧。”
罗非点了头,“另一个呢?”
“另一个......在那。”吕长春指了指不远处聚在一起玩耍的孩子们。
罗非看见一群小孩在那边嬉戏玩耍,而在这群小孩的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孤零零的男孩儿。
也不知道是这个小男孩是不合群,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挂在松树上晃来晃去。
罗非问道:“他是什么情况?”
“这个男孩是过继到大爷家里的,家里还有两个姐姐,前年他大爷病逝,两个姐姐岁数比他大了不少,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不在村子里了。”
“那他的大娘呢?他大娘......改嫁到别的村子里了。”
“改嫁?他大娘多大岁数了?”
“快六十了吧?”
罗非惊讶道:“这岁数还改嫁?”
吕长春无奈道:“搭伙过日子呗,而且听说老两口挺不待见姑娘的,现在姑娘也不养她,她得自己想办法活下去。”
罗非默然,这么大岁数的妇女要是改嫁,肯定是不能拖家带口的,而且这小男孩看起来才十岁左右,也就是三四年级的小学生。
“那男孩原先的父母呢?”
“搬走了。”
“不管了?”
“不管了。”
在农村里面谁家的男人少谁家就要挨欺负,更别说等同于没爹没妈的小男孩儿了,所以他在孩子这个群体中肯定也受到排斥。
“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饿了就去各家讨饭吃,村里人这点善心还是有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那他住的地方呢?”
“他大娘也还那么绝情,给他留了一个小平房。”
光留一个房子有什么用?
罗非都想象不到这小男孩是怎么独自一人过冬的!
“过去看看吧。”
罗非等人走近之后,小男孩一脸呆滞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怕生。
“这里有问题吗?”罗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吕长春摇了摇头,“问题肯定是有的,但不知道是脑子的问题还是心理问题。”
罗非心中有数,他又走近一些。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从松树上跳下来,木讷的看着罗非,很久才回到:“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