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疯了!
瞿仁杰和瞿心光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升起这个想法。
罗非说要收购神盾集团,尚且还有可能性。
但是他说要收购煤老板的山王能源集团,那就是他妈的痴人说梦!
“怎么?不信?”
瞿仁杰心中已无半点怒意。
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脑子要是没点问题能跟瞿心怡做朋友?
“没事,不相信就说出来,我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每次做事的时候都要饱受无数怀疑,但是每次我都成功了,狠狠的打了质疑者的脸!”
瞿仁杰现在放松下来,他反倒是饶有兴致的问道:“那请罗少爷说说你想怎么收购比你罗家资产多几倍的公司?”
罗非成功把瞿仁杰带入了自己的节奏。
“首先我要知道煤老板的公司叫什么。”
瞿心光捂住脑门,然后用大拇指和中指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觉得自己把罗非重新带回来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山王能源集团。”瞿仁杰一反常态,很配合罗非。
罗非掏出手机,“我上网查一下。”
片刻后,罗非叫了一声。
“好家伙!总资产230个亿!比蒋氏制药还有钱啊!想要收购这个公司有点难啊!”
难?
难你奶奶个腿!
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
人家收购你的公司还差不多!
“瞿老兄,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瞿心光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你问我呢?你问我我问谁啊!”
“不愧是神盾集团,培养出来的保镖也都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瞿心光鄙夷道:“来来来!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你要是能想出来办法,我当场就给你磕三个响头!”
罗非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好!那我来说说我的想法。”
“洗耳恭听!”
“首先这个山王能源集团是上市公司,他的总市值是121个亿,目前股价是6.01元,也就是2000000万手(一手=100股)。”
“我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买下200000万手,也就是持有10%的股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瞿心光对这方面不太懂,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代表我成为了这只股票的庄家!”
瞿心光当即反驳道:“10%就能成为庄家?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罗非耐心的解释道:“你说的没错,10%的股本持有只是让我有成为了庄家的资格,但还是无法轻易撼动这颗参天大树,但是可以再买200000万手,这个时候我就拥有了20%的股本。”
“所以呢?你是想一点一点的把股票都买下来?你以为交易所是你家开的啊!你以为这种大宗股票交易就这简单啊!退一步来说,就算是你持有了20%的股本又能怎么样?”
瞿仁杰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想听听罗非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不能怎么样,买完股票我就把它们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当做从来没买过。”
瞿心光百思不得其解的讥讽道:“那你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么!”
罗非不再理会瞿心光,而是看向瞿仁杰。
“瞿老头怎么说?”
瞿老头......
瞿仁杰嘴角一咧,真想拎起罗非给他几个大巴掌。
“我没什么可说的,你继续说吧。”
罗非开始了自己的侃侃而谈。
“我曾经也炒过股票,而且记忆深刻!”
罗非炒股票的时候正好经历了股票历上第二次熊市,简直是惨不忍睹!
150000块的炒股本金,在一年之内最多涨到了400000块你敢信!
后来......没有后来了。
不仅赚的钱全都没了,本金还搭进去50000块!
当时罗非天天听课,观看各种专家讲座,国际新闻、股票分析等等。
当然其中的内容鱼龙混杂,几乎全都是大骗子,不过也不能否认金玉良言的存在。
“庄家不怕散户低价买高价卖,也不在乎你买的多还是买的少,因为他能操纵股票,所以最后散户永远是被割韭菜的,庄家永远赚的盆满钵满,但是庄家最怕一种散户!”
瞿心光竖起耳朵问道:“什么散户?”
“这种散户买完股票就不动了,宛如人家蒸发,流通的股票越多,庄家可操作的空间就越大,如果买卖股票的越来越少,庄家赚的也就越来越少,这就好比死水养鱼和活水养鱼的区别。”
瞿心光脑子不笨,他立刻就明白了罗非之前说的那些话。
他不自觉的看向瞿仁杰,发现自己的父亲同样露出诧异之色。
罗非笑道:“这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高啊!”
瞿心光竖起大拇指,罗非这个想法有点东西啊!
这个时候罗非又问道:“瞿老头还不说点什么吗?”
瞿仁杰很冷静的思考,也很冷静的回道:“然后呢?我相信山王能源集团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或许会有反制手段,但是短期内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瞿仁杰知道罗家的核心人物不是罗长志和田玉萍,罗家真正的财富是由眼前的这个罗非一手创造出来的!
“再然后呢?”
“我要收购神盾集团。”
这个时候瞿仁杰和瞿心光都懂了,罗非购买山王能源集团的股票就是作为一种威慑手段来逼迫煤老板交出神盾集团的实际掌控权。
如果不答应就这么耗着,神盾集团固然对煤老板帮助很大,但是却无法和山王能源集团相提并论。
熊掌与鱼,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到时候罗非如果能把股票再卖个好价钱,说不定不仅没有损失,还能大赚一笔!
“卧槽!你这人好阴险!”
瞿心光第一次对同辈人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罗非撇撇嘴,很不满意的纠正道:“这怎么能叫阴险呢?这叫智慧好不好!”
“瞿老头?”
瞿仁杰目光灼灼,盯着罗非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瞿心怡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罗非站起身,似笑非笑的摊开双手。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