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伤痛必须遗忘,因为人生还要继续前进,可是海晴这个名字却是不停的在脑海翻腾,她是谁?她和韩焰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她现在身在何处?她为什么要离开韩焰?
许许多多的问号充斥大脑,她要解开答案,因为“海晴”是她和韩焰之间不得不跨越的鸿沟,无论要面对的现实有多么残酷,她都不能逃避。
可是,她问了家里所有的人,除了关系韩焰之外,她还是没办法窥出内幕。
小亮当然什么都不知道,米婶对这号人物也是一片空白,至于南叔,他也说不知道,可是他听到“海晴”这两个字的表情好像受到惊吓似的,她确定南叔不像他所宣称的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时候她自然要发挥“牛”功,死缠不放,就不相信南叔不老老实实招来。老实说,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纠缠人家的功力,一天,两天,三天,一个礼拜,她终于逼得南叔无力招架,他响应了。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少爷很爱她,因为老太页反对,她决定离开少爷的身边,后来发生意外死了。”南叔的称述算得上是事实,可是对夏云之来说,他很明显的在打马虎眼,她不太满意,不过男叔坚持这是他知道的全部,她也没办法。
虽然她早就猜到韩焰身上有段故事,可是确定他的心真的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了,她当然很难过,即使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不过在这同时,她又不能不暗暗庆幸,那个女人不会突然出现抢走韩焰,她和韩焰之间的这道鸿沟应该比预期的来得容易跨越,只要她不畏打击勇往直前,终有一天,她一定可以走进他的心。
可是问题来了,自从发生那个事件之后,韩焰又退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可想而知,他一定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不过,她总不能等到他释怀吧,那得是何年何月何日?她必须主动出击,绝不可以让他再一次把她隔在他的世界外。
看到她翩然来到书房,他怔了下。“这么晚上,你怎么还没睡觉?”
“没有你,我睡不着觉,你可以陪我吗?”她热切的盯着他,他的心已经被防护罩保护住了,她必须用满满的爱来感动他。
“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他不自在的回避她的注视。这些天他一直深陷自责当中,他是个大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子羞辱她?
没错,海晴是他唯一的爱,可他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伤害她,只是,这真的是无心之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就是觉得跟他做爱的女人是海晴,因为她肌肤的触感、她胴体的每一道曲线、她散也出来的味道、她回应的感觉……满脑子都是海晴,错误就发生了。
他对海晴的爱恋太深了,很难将自己从那份痴痴恋恋的记忆当中抽离,可是伤害夏云之,他的心也很痛很苦,夹在这中间,连他自己都很混乱、很无助,因此这几天,他只能逃避的暂时拉开他们的距离。
其实他们都知道,工作不过是他的借口,她不想兜圈子了,直接温柔的向他乞求。“你不要逃避我好不好?我知道发生那种事情并非你的本意,这不是你的错,请不要再责备自己了。”
略微一顿,他还是不愿意直视她,可是他不再闪避,轻轻的吐出“对不起”三个字,这是他早该献上的歉意,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
走向前,她捧着他的脸让两人的目光可以正视,摇摇头,她对他扬起美丽的笑容。“没关系,我只要可以待在你身边就很满足了,如果有一点,你愿意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会静静的倾听。”
心震住了,她是个傻瓜吗?她怎么可以对他如此宽容?
伸手抱住他,她轻轻的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想守护你,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有一点点喜欢我,这就够了。”
半晌,他说:“你真是个笨得无药可救的傻瓜。”
她轻轻摇头,纠正他,“错了,我不是笨蛋,我是真正的聪明人,因为我知道珍惜比自尊心来得重要,我不想再等到失去你,再来后悔自己为了那种无意义的事情自怨自艾,不管如何,我拥有你,这就够了。”
“夏云之,云之。”这是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这个女人令他动容,如果她比海晴还早出现,说不定他会爱上她。
“我喜欢你喊我名字的调调,好性感好好听喔。”仰起头,双手转为圈住他有脖子,她掂起脚尖柔柔的吻着他的唇。
他不应该拥抱她,也许还会犯下相同的错误,可是,他没办法推开她,她是这么美好,美好到教人不忍伤害。
原本只是浅浅的吻,可是当他的手不自觉的勾住她的腰,她再也压抑不了贪恋的心,整个人像无尾熊攀在他身上,唇舌更积极的发动攻势,逼得他无力招架,激烈的回应她,两人的唇舌绵绵密密的纠缠、嬉戏,经由更衣间,他们回到卧室,跌落在大床上。
“这个,痛吗?”他轻柔的摸着她颈项上的疤痕。
“不痛,很丑吗?”爸妈一直灌输她一个观念,疤痕不丑,丑陋的是无法坦然面对它的心态,久而久之,她甚至不会特别注意它的存在。
“不会。”他深深的吻着那道疤痕,衣衫随之褪去世,壮硕的身躯和娇柔的胴体迭在一起,男女的差异如此之大,却又如此融合,他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探索她的每一寸,她是那么纤细柔弱,却又那么热情奔放,他们的汗水一同浸湿鹅黄色的床罩,终于,两人紧紧的相结合,随着排山倒海的快感在情俗欲的浪涛中沉沦。
“小姐,你不要再笑了,好像傻瓜。”这是小亮最近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是啊,她也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因为太幸福了,每天只会傻呼呼的笑个不停,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她脑子有问题,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她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了。
除了第一个晚上,韩焰再也不曾喊过那个女人的名字,当然,他也不曾在水乳交融时喊她的名字,可是没关系,这已经够了,这就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在乎。
她无意取代海晴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对海晴的痴心是很珍贵的,对她而言,只要在他心里拥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她就满足了。今天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配上和风,让人通体舒畅。真是奇怪,以前她为什么从没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像诗画那般美丽?尤其是这栋漂亮的建筑物——这是她和韩焰的家,更是令人感动……
她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把眼前这一切美好留下来。“小亮,我想画画。”
“嘎?”小亮的反应像个白痴。这不能怪她啦,她从来没见过小姐画画……当然,每个人都会画画,只是画出来的东西是鬼画符,还是艺术品而已,可是,小姐的口气好像专业级的艺术家,她真的会画画吗?
其实,夏云之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也很惊讶。她会画画吗?这个问号也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在台中,她的房间里找不到任何画具,爸妈也没提过她有画画方面的天分,那她怎么会想要画画?不管了,她还是先上街把画具买回来。
“小姐,你真的会画画吗?”虽然看小姐摆出来架式像个街头艺术家,可是多少心存怀疑,她跟着小姐三、四年,不是三、四个月,看小姐画画还是头一遭。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啰嗦呢?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是啊,她自己也在等答案揭晓。可是接下来,她完全没有心思注意这个问题,握着画笔的手彷佛有自己的想法自然的挥洒,别墅的景色细腻的进入她的画约,她专注的想把她看见的“家”呈现出来。
“小姐真的会画画!”这是小亮从头到尾不断呢喃的一句话。她太震惊了,小姐不但会画画,而且画得很棒!虽然她对画画一窍不通,可是,她就是觉得小姐的程度是那咱可以画画赚钱的等级。
“小姐是不是读美术系?”当初她受雇照顾小姐时,老爷夫人就特别交代,对于小姐的事情不要太过好奇,因为小姐的脑子受了点伤,问太多,小姐想不起来会很难过,因此她一直谨守关上嘴巴拉链的员工守则。
夏云之摇头回答不是,她是读语文方面,精通英语和西班牙语,爸妈说她一生下来,语文方面的能力就特别突出,可是令人不解,这样的她怎么会画画呢?这也是小亮的疑问,不读美术系,却可以画得这么好,那小姐岂不是天才?
“我这种程度哪能称为天才?只能说,我有那么一点点画画的天分。”
咦?小亮的注意力被画约右下角的记号给吸引住了。“小姐,你干嘛在这里画上两朵牵牛花?”怔怔的看着那两朵牵牛花,夏云之困惑的皱着眉。何时画上这两朵牵牛花的,她怎么没注意到呢?
深思了一会儿,她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这是我的记号。”
小亮不懂,问她,“什么记号?”
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这到底是什么含意的记号呢?她完全摸不着头绪,但是她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我应该很喜欢牵牛花吧。”
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喜欢这种随处可见的牵牛花。小姐不但是个怪胎,而且学是个经典级的怪胎。”
摇摇头,夏云之认为自己有必要纠正她错误的观念。“正因为随处可见,那种不畏环境的生命力才会令人动容。”
小亮也有自己的看法,“若是说到生命力,杂草不是更了不起吗?”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比较法?她赏给小亮一个白眼,并送上一个结论!“没有审美观的丫头!”“我看喜欢牵牛花的人才真的审美观有问题。”小亮做了一个鬼脸,真的搞不懂,那种像喇叭的花有什么漂亮。
她懒得理这个丫头了,韩焰懂得欣赏她就好了,没有什么人比韩焰还要重要,今天晚上,她要把这幅名为“家”的作品当礼物送给他。
不过,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总算挨到晚餐时间了,他没有回来,睡觉时间到了,他也还没有回来。
虽然他说过最近很忙,上个礼拜他还飞了趟欧洲,据说是谈并购的事情,而且韩氏集团近来有意创办大学,他这位韩氏集团明年的准总裁,当然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她好想他喔!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等到他。
缩着身子守在阳台,盼啊盼啊,十二点了,她的亲亲老公终于出现了,不过她不能马上追出去,因为他要先洗个澡、喝杯茶,处理一点事情才会回房间休息。
自从他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之后,这种等待就变成例行生工作,除非他出差不在台北,而生怕惊扰睡梦中的她,他总是从书房去浴室洗澡,这个男人在很多方面是很细腻的。等了又等,过了一个小时,他还是没有现身,夏云之失去耐性了。她好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画作,还是主动出击比较省事。
来到书房门口,她习惯观望一会儿,再蹑手蹑脚慢慢靠近猎物,不过,经常被吓到的人是她,今天也不例外,韩焰突然伸手一勾,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真的是小孩子,这种游戏你怎么老是玩不累?”她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不用抬头就会知道她出现了?因为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还有喜欢黄过来晃过去,不经意之间就会发出声音,她可能没有察觉到,但是尔多很敏锐的他却没有办法忽略。
果然,她很不服气的问他,“你怎么会发现到我呢?”她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只走路没有声音的猫咪。
韩焰一笑。这是秘密,怎么可以告诉她呢?如果她知道了,以后他很可能就会少了一项乐趣,看到她那副以为没有人发现的样子真的很好玩。他反过来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呢?”
“我想等你一起睡觉,你什么时候睡觉?”她的口气好急,因为她登台就了,可是太过猴急了,难免教人想入非非。
捏了捏她的脸颊,他忍不住逗她。
“你还真不害臊,哪有女人老师缠着男人上床睡觉?”
红色的颜料一刷,夏云之那张小脸儿变成华盛顿苹果。好丢脸喔!
“我、我不时这个意思,我……我是因为……因为…”脑子乱了,舌头也跟着打结,又不能老实说,真是急死了!
“因为什么?”他戏谵的挑了挑眉。她脸红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哎呀!不管啦!待会儿你要睡觉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双手捣住嘴巴,坚决表明自己不说的立场。她好期待他惊喜地表情,怎么可以现在就漏了口风呢?
“总而言之,你就是要我跟你回房间睡觉。”他的结论换来她娇慎的一瞪。
他干么老师扭曲她的意思?
没错,看着他,她就会心痒痒的好想扑过去,可是,她才不会满脑子都是黄色画面,关于这一点,他恐怕持反对意见,要她应该去照镜子,因为她积安这他的表情总像是恨不得把他当点心吃了。“好啦,今天晚上不工作了,我陪你回房间睡觉。”
他干么说的这么暧昧?真是教人难为情!她羞答答的瞪了他一眼,经由更衣室跑回卧室。
他把东西整理完毕也跟着回到卧室,她立刻兴奋得递上一条丝巾让他把眼镜遮起来,这种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他防染要问她是不是想玩什么刺激的游戏。
对喔,这种状况确实引人遐想!所以转眼间她又变成娇羞的红樱桃,逗得他哈哈哈大笑。
不过,他还是顺从的用丝巾把眼睛遮住,等她把藏起来的画作拿出来,她大声地宣布它可以把丝巾拿掉了。
双眼重见光明,当那幅画……不对,更正确的说法是,右下角那个熟悉的记号落入他的视线,他就像被雷电劈中,受伤的丝巾滑落在地,他僵硬的有如一尊石膏像。
“这是我画的,我们的家。”她知道他受到的惊吓有多大,他应该做梦也没想到她有这方面的天份吧,可是,他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突然有股不安袭上她心头。“你不喜欢我的画吗?”
“你进去过阅读室对不对?”韩焰激动的抓起夏云之右手的手腕,眼神狂乱得好像发疯似的。“我不是硕果不能进去那间房间吗?”
吓了一跳、她不知所措的摇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呢?为什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她做错什么事情?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取代海晴吗?不要作白日梦了,海晴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你一辈子都别想取代她、一辈子!”他愤怒的甩开她的手,她跌坐在地,他随即像一阵旋风的冲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想献宝,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很显然误会她,可是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她努力从刚刚的状况找到答案,可是脑子一片混乱,她没办法思考,还有……
伸手摸着左胸,为什么这里痛得好像要快死掉的样子?她会死掉吗?因为太难受了,所以会死掉吗?摇着头,不,她还没告诉他,她爱他,他怎么可以死掉呢?可是他说,海晴是他唯一的爱,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取代,如果这么死掉了,她会不会比较好过?
不要,痛也好,苦也好,绝望也好,她都要告诉他,她爱他,真的很爱他!
她绝对没有想取而代之的念头,一点点也没有,只是希望他心里也有她,这样太过苛求了吗?没错,她也不是一点贪念都没有,毕竟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当然想在心爱的男人心里占有一席之地,难道这样错了吗?
最近他对她那么好,她还幸福的一位自己已经落在他心上,没想到,她什么也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误解就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些天,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每天浑浑噩噩的飘过来飘过去,小亮不停的在她耳边唠叨,可是,她一句也听不见,她的世界垮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直到无意间来到那个上锁的房间,韩焰那天的话突然跳进脑海!你进去过阅读室对不对?我不是说过不能进去那间房间吗?瞬间,她找到这个谜团的线头了,她的话让韩焰误以为她偷偷进去过这间上锁的房间,也就是说,这里有着跟她的画相同的东西,那是什么?
没错,他经常站在这里徘徊,她也对这道门的后面充满许许多多的猜测,可是子冲跟韩焰成为真正的夫妻,她就把这里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这里对她不再那么有吸引力,所以那天韩焰提到阅读室,她一时之间根本没有联想到这里。
恨恨的拍了下脑袋瓜,这个脑子的反应真的有够迟钝!
她一定要找到答案,她必须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她又不是小偷,所以即使用铁丝在钥匙孔里又戳又勾勒半天,那道锁还是紧紧地扣住,偏偏她又不方便青睐外面的锁匠,如果南叔知道她想干什么事,大概会跳脚吧。
既然没办法从正门进去,那只好由“后门”着手,可是实际研究过后,他发现想从一楼爬上二楼,除非她先变成壁虎,不过老天爷还是很眷顾她。阅读时的阳台旁边有棵大树,如果她可以爬到树上,雅就不难进入阅读室。
说到爬树,她只要动用梯子就可以了,可是要动用梯子,那就需要一个帮手,不过,她忘了那位帮手真的很没出息。“小姐,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小亮快要哭出来,双手颤抖得很严重,题字可能还没有倒下来,她就先昏倒了。
“你不要啰嗦了,又不是叫你爬梯子,干么这么紧张?你只要抓牢就对了。”
因为马梯高度不够,她只好改用木梯,可是木梯摇摇晃晃,搞得她头都晕了。
小亮哀怨的反击,小姐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呢?瞧她手脚不停的发抖,连她自己都不太牢固了,哪能保证梯子不会倒下来呢?
下韵致同意的点点头,这么说也对,期待胆小鬼变成冲锋陷阵的勇士,那还不如把牧羊犬训练成狼犬,后者的成功机率应该比较高。
虽然是事实,可是这种话还是教小亮听了很不是滋味,姥爷夫人只是请她照顾好小姐,又不是请她来当勇士。
“你的意见真的很多,反正我摔下去,你会比我还惨。”
这分明是威胁,可怜的小亮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含着泪向小姐发出无言的控诉,还好,在他们一个还没摔下来,一个还没混到之前,南叔出现了。
“少奶奶,你在干什么?”他连忙扶住梯子,冷汗已经从额头冒出来了。少奶奶花样怎么那么多?她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吗?这种事情还用得着问吗?她当然是在爬树,不过,她还是安安份份的回答他。
“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翻了一个白眼,南叔还真爱开玩笑,他爬树的危险度难道会低于她吗?况且,他那需要如此麻烦?直接拿身上那串备用钥匙开门就好了啊。
“少奶奶,你干么爬树?”南叔终于想到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我要进去阅读室。”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说不定南叔会看在她这么辛苦的份上,决定掏出他身上那串钥匙。
南叔吓得脸色岭白。这不是公然造反吗?双手合十,他苦苦哀求她赶紧下来,如果教少也知道了,少爷肯定大发雷霆。他根本不知道,韩焰已经大发雷霆了,这种威胁对她不管用了。
“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你不能帮我,那就算了,但是请你不要插手,我今天一定要得到满意的答案。”如果不拿点雄心壮志出来,南叔很可能不会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没什么,就是一些可以欣赏的东西。”这是事实,难抒只是没有详加说明,不过,他忘了夏云之“牛”性坚强,没有继续追问是什么可以欣赏的东西,她不会善罢甘休,面对她的逼供,南叔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情况下还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比较好。“少奶奶,你先下来再说。”
她摇了摇头。南叔真是太没意思了,她是小孩子吗?她有这么好骗吗?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她决不可能下去,因为她很清楚一旦走下这个梯子,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阻止她再爬上来。
三个人继续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少爷说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去那个地方但并没有交代他不可以说出里面摆放什么东西,避重就轻的头颅一点应该不算违背少爷的规定。想通这点,南叔终于松动金口,“那是一些涂鸦和摄影作品。”
涂鸦?这就是问题所在吗?难道她的那幅画跟那些涂鸦有什么雷同的地方?
没错,这是唯一的解释,因为雷同,韩焰误以为她进去过阅读室,可是雷同之处究竟是什么?她必须进去看看才知道。毫无疑问,她的要求立刻遭到南叔的否决,好吧,南叔有他的立场,他不能违抗韩焰的命令,而她如果因此害南叔丢了饭碗,她的心里也不好过,那些到底是什么样的涂鸦和摄影作品呢?不过,南叔似乎打定主意要封口了,他表示不清楚,推说那个地方平日都是韩焰自己打扫,他没有机会进去。
算了,至少她找到关键点了,想要化解韩焰的误解,她总得有个头绪,可是,如今想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她怎么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