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很快就回来了?”扎帕说。
“是啊。”我努力掩藏羞愧,尽量摆出一副冷静的模样。
“平安无事就好。”扎帕强忍笑意,严肃地说,“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我毫发未损地回到了酒店。”
我回到酒店停车场时,白色塞瑞纳已经不见了,普锐斯还留在原处。
“嗨,绿德米,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他由衷地为我高兴,“你是不是安装了什么防盗功能啊?”
那个男人把我停在普锐斯前面,戴上帽子遮住面孔,下车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很想生气,不过还是平安归来的欣喜占了上风。而且我忙着平复激动的心情,实在无暇生气。
“以前,我曾听说有些人会特意在钱包里放一个古怪的护身符。”普锐斯派头十足地说。不可思议的是,无论何种话题,他一说出来就显得有板有眼的。
“古怪的护身符?”
“如果钱包丢失,捡到的人看到那个护身符就会心里发毛,觉得‘不归还失主的话,会受到诅咒吧’。”
“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的方向盘上刻着好多古怪的咒语,所以即使被偷,我也不怎么害怕。”
也许听出我是在开玩笑,普锐斯笑了。
说着说着,我开始寻思,自己内部该不会真的装了什么防范被户狩偷走的东西吧?正因如此我才能平安回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久后良夫从酒店出来,坐上驾驶席。感激与愤怒同时涌上我的心头,一方面是看到主人倍感亲切,另一方面又不禁怒火中烧。你倒是逍遥自在,你知道我这一晚上多么担惊受怕吗?!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啊?”扎帕不可思议地说,“他总不会是想试驾一下德米欧吧?”
“谁知道呢。”
“他是不是想偷车里的东西?”
“应该没有偷走东西。”我当时很慌乱,没有特意留意座椅和仪表板,但并没有物品失踪的感觉。
“那他就是留下了什么吧。”
“啊?”
“他没有偷东西,说不定是在你里面留下了什么。比如,那个……”
“哪个呀?”
“比如尸体之类的。也许户狩嫌手下动作太慢,决定自己把尸体运走。”
我一时语塞。怎么可能!转念一想又大惊失色,难道真有这回事?不过,若有一具尸体在我车内,我不可能毫无察觉吧。
“也许他把赃款藏在你的后备厢里了。以前我听其他车说过这种事。一个警察偷偷搞到一大笔钱,并把钱藏在一辆车的后备厢里。结果,阴差阳错,那辆车被偷了,需要接受警方的盘检,而负责检查车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警察自己。”
“接受警方盘检不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有机会真想感觉一下。”
“先不说这个了。良夫和那个记者谈得怎么样啊?”
“不知道,我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良夫肯定和玉田宪吾说了些什么,不过他没在驾驶席上自言自语,我也就无从得知。
我想,良夫一定遵从了出发前亨传授的策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