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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稀少的老巷仅有一户人家还住着,风吹着门口的灯笼发出吱呀声响,仿佛风中残烛的老人在苟延残喘。
突然有道颇为瘦小的身影脚步蹒跚地倒在挂着灯笼的门前,门从里面打开,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伯走出来,翻过地上的人影,看到一张在散乱头发衬托下仍不掩俏丽的脸。
老伯定睛瞧人影的耳朵,有两个明显的耳孔,果然是女子。
他四下张望,片刻后将昏迷女子带回家。
夜色降临,人迹罕至,晚风穿过长巷发出呼呼声响,盖过行人的脚步声。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停在灯笼下方,抬手敲门,便听里头有人问是何人敲门。
“请问这是不是江阳县那起轰动扬州府的冤案,邓汶安的家?”
过了一会儿,有窸窣脚步声靠近门,门外高大身影藏在草帽下的脸勾起得逞的笑,有道苍老的声音一边开门一边回他:“这是邓汶安的家,请问你是?”
门外的人抽出刀,铮亮的刀身倒映着草帽下凶狠的眼神:“我是江阳县抚谕使大人派来接您去公堂对质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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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县那边催得急,我也没办法。”
老伯透过门缝看到外头的人确实穿一身衙役的衣服便没有过多怀疑,此前确实有江阳县的衙役来接他去公堂对质,但那时候他急得病了,没法赶路,确实耽误不少时日。
正要开门,从旁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臂,老伯回头看去,却是今早救回来的女子。
女子拔刀,示意老伯向后退,门外的人久等不到门开便急得一脚踹开门,举起腰刀满脸凶狠地劈下来,若无女子警觉,老伯恐就命丧于此。
女子武艺高强,挡下致命一击后抬手劈向凶徒,以刀柄击向凶徒心口并抬腿踢向他的下三路,凶徒当即失去行动力,跪在地上疼得哀嚎不止。
刀架在凶徒脖颈上,划下血痕,女子问:“你是什么人?”
“别、别杀我!我是本地差役班头!你敢杀我就等着被官府缉拿!”
女子叫老伯过来认他,老伯仔细看两眼,肯定点头:“他就是江都县班头,前段时日领着江阳县差役过来见我。”随即疑惑:“你为什么要杀我?”
班头目光闪烁:“拿人钱财,□□。”
“替谁消灾?”老伯恍然大悟:“好啊!是江阳县县令那个狗官指使你来杀人灭口,对不对?”
班头冷笑:“你知道便好!我告诉你,你儿子的案子牵扯到淮南安抚使和扬州知府,那可是朝中二品、五品大员!能叫你一介平头百姓拉下马?便是此次得以昭雪,但你们得罪扬州知府,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没发现原本保护你安全的衙役都走了吗?因为本地县令也怕因为你而得罪上差!”
老伯神色恍惚,天塌下来般不敢置信。
反倒是女子呵斥:“你撒谎!冤案澄清,扬州知府顶多被撤职,但也可能只是被斥责办案不利,罚俸顶过。至于江阳县县令已经被摘下官帽,自身难保,哪来的能力贿赂你来杀人?我看不是吕良仕,而是你想杀人灭口!”
班头脸上横肉抽搐,有些慌了,恶狠狠地瞪着女子。
女子继续猜测:“我听闻真正的杀人犯名叫王国志,混进捕役队伍里监守自盗,莫不是他逃至江都县,不仅混进本地捕役队伍还当上班头?”
老伯更恍然大悟说道:“保护我的几个衙役聊天说过新班头用钱贿赂原来的班头才当上这位子,仔细想想,时间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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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和老伯都惊讶于本地官僚**混账至此,不仅让一个杀人凶犯逃之夭夭,竟还让他跑到另一个县继续当班头,等风头一过岂不又干起监守自盗的恶事?!
怪也怪大景朝地方县衙大半捕役队伍并非正式公职,而受衙门雇佣,遇到繁忙季度便广招人手,以至于稂莠不齐,时常有盗匪混进来。
尤其最近推行厢坊制度,急需人手,底下负责审查的人收了钱便不看被雇佣捕役的背景,才有今日之祸。
将班头打晕,捆进房间里,女子拜谢老伯救命之恩。
老伯却说:“姑娘救我等于救了我和我儿子两条命,应该是我欠姑娘救命之恩才对。我听姑娘口音,好像不是扬州人,可是来寻亲戚?”
女子犹豫片刻,跪在地上说道:“我有天大冤情想借令郎冤案上告钦差,还望老伯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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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抬头,目光坚毅:“我名黄青裳,昔日扬州第一皇商黄家孤女,状告淮南帅司安抚使参议官孙负乙谋财害命,杀我黄氏满门、劫淮南赈灾银,污蔑三千渔民为乱党等恶贯满盈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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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县客栈,赵白鱼拿着一张酸梅汤方子从外头回来,被砚冰瞧见,当即如临大敌。
“五郎,我替您赔了银子又道歉,店家才没把我们赶出去,您可千万别再碰后厨,古人都说君子远庖厨,您就老老实实当君子吧。”
赵白鱼:“我就烧柴煮点糖水,不热油不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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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讪讪:“行吧,明儿就开堂审案,我研究案子去。”
砚冰碎碎念:“这才对嘛。”一转头就瞧见崔副官一脸怨夫相从院门口走过,吓得他起鸡皮疙瘩:“崔副官最近两天怎么了?满脸怨气跟被人抛弃了似的,老跑来这儿,话也不说,就哀怨地瞅着您——嘶!他是不是对您起什么不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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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有点尴尬,他能说是他房里那位闹脾气,追随他的部下深感压力如山重,便通过书信逼迫崔副官找赵白鱼说点软话、好听话,崔副官手气出了名的差,偶尔赌两把就欠了不少钱,同僚把压力转嫁到他这边来,可不就每天怨夫脸么?
他寻思写信时,每一句措辞都经过反复斟酌,确定不会冒犯到小郡王才对,怎么生那么大气呢?
这两天京都府来信,李意如将她和xu明碧、以及留驻青楼的原因,还有万年血珀为何在她手里一事都说明白,语气颇为惊讶但很坦然地说:“劝徐大夫出山不过举手之劳,更是救万人的功德,我有何不情愿?至于我和徐大夫是否再续前缘,还看今后老天如何安排。我是顺天而为,徐大夫亦是不强求,随缘而走、随缘而定。但——”
“小赵大人,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关怀和尊重,您或许不会明白我在看到小郡王信中所言那一瞬间,涌起的感动有多深厚。”
赵白鱼的确不太能感同身受李意如的感动,他只是在做自认为很正常、也很正确的一件事,尊重一个人的独立人格,不管她是男是女,或低贱或高贵,是他前世浸刻进骨子里的时代烙印。
古人喜欢玩以身相许的套路,身份高贵的女人尚且被当成秦晋之交的工具,普通人身份的李意如有可能逃过被赠送的命运吗?
即使xu明碧嘴上说‘不敢想’、谈‘尊重’,霍惊堂只是请李意如开口卖人情,他也怕中间有人解读出其他意思。
不过李意如特意来信打消了赵白鱼的顾虑,倒叫他生出愧疚之心,是他的过度忧虑误会霍惊堂,本质也是他不够了解霍惊堂。
京都府里的天潢贵胄多如牛毛,再平易近民的权贵也打死过几个冒犯的奴才,更别提府里歌姬随意赠送,赵白鱼三年办案不知见过多少血淋淋的案子,即便婚后几个月的相处让他知道霍惊堂有正人君子的胸怀,但主观就是会下意识去怀疑。
其实赵白鱼知道霍惊堂没像京都府其他权贵那样将女人当工具送出去,是因他不屑于此,不是因为他尊重每个人的人格。
封建王权下,没有人人平等的观念,哪来的尊重人格?
赵白鱼明白,所以他从未强求霍惊堂必须和他拥有一样的思想,送去的信里也竭尽所能地避开类似的字眼,同时掩藏自己一些不合时代的想法。
不管原因是什么,反正是他误会霍惊堂。
虽然好几天拢共就来一封信,只有一句话‘小郎怪我?’,但李意如平白无故来信解释就说明霍惊堂的气没那么好消,他拉来李意如解释,却不说话,无声地表态‘小郎错怪我了’,怎么感觉还有点委屈?
赵白鱼捂着脸忍不住笑,霍惊堂这性格怎么还有点可爱?
他只好每天两封信送过去,得亏霍惊堂到了扬州,距离不是特别远,否则得累死信鸽——没叫海东青送夫夫俩的家书,否则太对不起珍贵的万鹰之王了。
信里好话歹话说一通,赵白鱼绞尽脑汁,差点就想抄袭前世文人们的情话大全,好在他作为读书人的尊严命令他留住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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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低喃:“我也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情话送给霍惊堂,太不礼貌了。”
不能不礼貌、不能不尊重,得诚意,得真心,就是太难哄了。
霍惊堂脾气真差。
赵白鱼一边写好话哄着一边无奈地摇头,如是心想,他总算信了海叔私底下跟他说霍惊堂脾气很差的话。
听描述像是一个万千宠爱以至于过分嚣张的小郡王,闹得满京都视他为混世魔王,连元狩帝都能说甩脸就甩脸。
飒沓流星,银鞍白马,意气飞扬,和赵白鱼跟前成熟懒散没啥脾气的霍惊堂简直判若两人。
而今算是信了。
“卿卿夫郎——咳!”赵白鱼耳朵微红,想想还是觉得太肉麻,便换张字写‘夫君’,落完笔又觉得以霍惊堂生气和难哄程度恐怕没那么好解决,于是忍着强烈羞耻心写下:“卿卿夫君,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下笔如有神,足足写了五页纸,写得多了再回头看开头的‘卿卿夫君’便气定神闲,毫无波澜了。
看他信里用了多少个‘卿卿’、‘夫郎’、‘夫君’,还有什么百相思、千相念,早把赵白鱼一颗心锤炼得无比刚强。
写完便将信送出,见路边有一株桃树竟在十月结了一个小花苞,赵白鱼摘下一片绿叶,拆开书信临时补了这个事,并将绿叶藏在书信里一并送到扬州。
“孙负乙区区参议官,不敢犯下滔天罪行,他背后必定还有人。”
在他胸口找到匪帮纹身,大致确定这一行人的身份,魏伯便返回赵白鱼的房间,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黄青裳摇头:“我起初以为是贪图我家家财,但后来发现他们只劫走藏在家中府库的金银财宝,只占我家家财三分之一。还有名下酒楼布庄,存在钱庄里的金银古董等三分之二家财根本没被拿走,再后来我又想孙负乙入室劫财,为何不在淮南犯案,反而千里迢迢跑到江南?他应该是别有目的,但我猜不出来。”
老翁颤颤巍巍地说:“是我儿子,瘫痪多年,望官爷宽容几分……”
是啊,霍惊堂停在扬州干嘛?
黄青裳起初不信赵白鱼,持刀便和魏伯打斗,过不了十招就被击落利刃,限制行动,赵白鱼则趁机拿出抚谕使的官防印信让她看清楚。
黄青裳面露惊愕,当即下跪:“民女黄青裳见过抚谕使大人,求大人为民女伸冤。”
赵白鱼:“怎么说?”
赵白鱼:“别打草惊蛇。”
赵白鱼倒杯茶水递给她,于心不忍,深感愤怒,灭人满门,劫掠官银,还把锅扣在黄家遗孤和旧部头上,对人斩尽杀绝不说,妄图将三千渔民打成乱党同伙,其心可诛,其罪当诛,死有余辜!
“是安怀德!还有太子——我知道安怀德是太子门党!所以他们杀人还能轻松躲过官府和律法制裁!”
赵白鱼摸了摸鼻子,背着手避开官差耳目来到崔副官所在的院子,将他的怀疑告诉魏伯。
一开始没想太多,以为是为他而来,但为什么停在扬州?
“为什么盯着孙负乙?”
魏伯:“不如亲自问她?”
“我家家财万贯,稀世珍品不是没有,可是值得他堂堂一省参议官假装强盗杀我全家吗?我爹乐善好施,广结善缘,他看中哪样珍宝,直说就行,我爹不是不能忍痛割爱。”
“不。”赵白鱼一笑:“舆情激昂,反而能让他们露马脚。”
忽地想起一件事,赵白鱼问:“安怀德贪墨治河银子,杀监察御史灭口,遍传淮南,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黄青裳略微激动,悄悄抹掉泪花道谢:“大人宅心仁厚,我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黄青裳蓦地抬头,激动地说:“大人知道徐州渔家寨的事?”
初到江阳县走的水路,赵白鱼特意从逃难的徐州人那儿学徐州话,因此轻易辨认出来。
黄青裳撒谎,还是安怀德治下不严,部下监守自盗?
魏伯:“我觉得黄青裳的话可信度很高。”
赵白鱼惊讶不已:“江南皇商孤女黄青裳和邓汶安的父亲,还有真正的凶手王国志?也是奇了,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搅和到一起,要状告淮南安抚使参议官,还真把淮南的天给捅破了。”
片刻后,赵白鱼嚯地起身:“走,去见黄青裳。”
可黄青裳分明说她亲眼目睹劫官银的人是淮南安抚使参议官,是安怀德的部下,难道安怀德擅作主张坑了太子一把?
赵白鱼:“欺上瞒下,一手遮天,安怀德是真不怕朝廷查到他头上啊。”他敲着桌,左思右想便又好奇:“黄青裳和徐州渔民、乱党有什么关系?”
古人讲忠孝礼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安怀德敢背主就代表前程到头,前几十年为争从龙之功的筹谋一朝打水漂,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这么干。
两百万两赈灾银在徐州被劫是照着朝廷和元狩帝的脸面狠狠抽一巴掌,太子和五皇子还没蠢钝到这地步。
“因为他是杀我全家的罪魁祸首!”黄青裳声音激昂,眼神迸射着强烈的怒火和恨意。
便听女子说:“我名黄青裳,江南人士。这位是我舅家,江都人士。因突发时疫,家人病亡,特来江阳县投奔亲戚,但亲戚冷言冷语将我们赶出来,只能借助客栈。”
“您看。”
虽有钦差手谕,不准阻拦他人来投宿,但排查投宿旅客的身份也属于常规操作。
来回踱步,思索,赵白鱼猛然想起一件事,他似乎一直没深思霍惊堂为何出现在扬州,他不该在京都府吗?
又或者,他背主了。
赵白鱼却不觉得是太子,罪魁祸首还在安怀德身上,只是他出于什么动机作恶?
魏伯这时开口:“我家大人已替李姑娘赎身,如今正学习如何管理酒楼,过得还不错。”
“谁有问题?”
魏伯:“放心,只要不是小郡王那样的身手,很少人能察觉到我。”
黄青裳:“是。您知道黄家还有幸存者?”
倒是老翁确实操着一口江都话,更奇怪的是躺在板车上的男子,人高马大却动弹不得,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还能闻到血腥味。
“行了行了,进去吧。”官差倒没为难,叹道:“也是可怜。”
夜幕降落,魏伯摸到黄青裳等人落脚的院落,躲在墙根里偷听到黄青裳和老翁混进客栈上告钦差的意图,心惊之余,不动声色地潜入隔壁房间,找到被割断脚筋手筋还捆住身体的王国志。
眼下淮南就是一个炸1药桶,随便来点火星就能爆炸,太子轻易不敢行差踏错,比谁都害怕赈灾银出事,所以赈灾银丢失跟他无关。
黄青裳忍不住落泪:“我侥幸捡回一条命,被我爹的门客收留。门客得我爹恩惠,誓以命报答,带我辗转来到淮南,在徐州渔家寨落脚。平时捕鱼为生,同时留意孙负乙的行踪,好不容易推断出他想劫官银,就以为能一网打尽……”
结束后便往回走,在门口遇到一年轻女子和一老翁前来客栈住宿,但被官差拦在门口。
魏伯:“我今晚去探探。”
元狩帝见他蛊毒好了便又重拾信心?那六皇子呢?
“因为我们一直盯着孙负乙的行踪,知道他调遣禁军,再根据他的路线行踪便可推断出来,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告诉徐州知府恐怕也不会被相信,反而打草惊蛇。”顿了顿,黄青裳语气有点失落地说:“另一个原因是我想抓现行……没想到反而连累渔家寨。”
旁边的邓老伯也跟着下跪,赵白鱼将两人都扶起来:“如果不是为邓汶安和徐州三千渔民的冤情而来,我也不会贸然深夜拜访。”
“可有路引?”
是为淮南官场而来?
“哪有说背主就背主这么容易的事?”
魏伯:“派去接邓汶安老父的差役下午回来说人不见了,屋内有打斗痕迹,门口还有血迹。另外两百万两赈灾银的确在徐州地界丢了,禁军出动查到是七十二寨渔民窝藏的乱党所为,前去抓捕时遭到反抗,已全部就地正法,窝藏乱党的渔民也被抓了,就等三堂会审。”
赵白鱼越来越猜不透元狩帝的心思,摇摇头,心想算了,不想了,不如回到眼下的局势本身。霍惊堂在扬州应该就是为淮南官场而来,莫非已经查到什么?
“是我等所为。”黄青裳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等太鲁莽?”
非不得已的情况下,赵白鱼不愿对犯人动用死刑,此时却是真动了杀心。
是很奇怪的组合。
赵白鱼:“记得李意如吗?”
赵白鱼:“感恩的事先放一边,我问你,孙负乙为什么杀你全家?可是贪图你家家财?”
“所以我想不通为什么?”
黄青裳恨得咬牙切齿。
赵白鱼:“两百万两赈灾银被劫,三千渔民锒铛入狱,不是能瞒天过海的小动作。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官差看完路引,瞥见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辆板车就问:“那是你们什么人?”
赵白鱼心惊,直勾勾盯着她,沉稳地说:“四年前震惊江南的第一皇商灭门惨案是孙负乙干的?你是黄氏唯一幸存的孤女?”
赵白鱼从旁路过,亲眼见他们进了小道对面的院子,禁不住多加留意,刚才那女子说她是江南人士,分明有很重的徐州口音。
中意的储君人选说变就变,未免儿戏,也不像元狩帝一贯的谨慎作风。
黄青裳愣了下,点头说:“知道。她是我哥的红颜知己,我父亲当年四处奔走,特地为她去贱籍。”她神色恍惚,颇为伤感:“我哥病死京都,听闻她为救我哥,二次卖身青楼。我很感激她,但身无余钱,大仇未报,至今没能去见她。”
赵白鱼望着一豆灯火自言自语:“淮南的水比想象中深得多,看来真要变天了。”
黄青裳便将当晚见到的一幕尽数告知,赵白鱼听完问:“你们怎么知道孙负乙想劫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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