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江美还没说完,“那本教科书的复印件。”
“嗯。”
“除了和泉没有其他的可能人选吗?”
“对呀,说到我家附近的相关者,也只有她。”
“若说相关者,应该还有别人吧。”
“别人?”
江美毫不迟疑地说:“津田的妈妈。”
我大吃一惊。
“可是,她干嘛那么做?”
“她在吶喊‘我女儿在无形之手的翻弄下被迫离开人世’。!会不会是这样?”
“为什么要对我吶喊?”
“也许是想到妳跟和泉的连接点吧。从国小到高中,妳一直是她们俩的学姊吧。开学时她们还一起去跟妳打过招呼。”
“换言之,妳是说津田她妈妈基于某种意味在怀疑和泉学妹?”
“可以这么说。”
“可是,若是那样,她的作法也未免不按牌理出牌了吧。和泉的确不对劲,或许她觉得和泉‘隐瞒了什么’。可是,若是这样,她应该直接把复印件放进和泉家的信箱呀,那样就可以根据和泉的反应,逼她吐实。可是,送来我家只会像现在这样,令我百思不解罢了。”
况且(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在台风的前一天遇到津田妈妈,她那种沉稳的态度又该怎么解释?看她那样,实在无法想象她会做出我们现在假设的行为。
江美意外地妥协了。
“说的也是。”
“妳怎会有那种想法?”
“因为我认为这件事——津田发生不幸的这件事,最放不开的应该是她母亲。而且,不是说那课本早就烧掉了吗?所以……”
“有什么不对劲?”
“最后把书放进棺材中的,是她母亲吧。当然,她也可以事先藏起来。”
我一惊,越听越胡涂了。我像身陷深沼般求助:“那么,拿铁管决斗的事呢?那又怎么解释?”
两人面面相觑,一起摇头。
小船顾虑到水势,画出大弧从上游驶来,将船头猛地停靠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