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之前与和泉学妹坐在砖墙上交谈的事告诉老师,老师大大点头。
“妳做了件好事。和泉现在很需要一个说话对象,也许因为妳不是学校的人,和泉才肯开口吧!”
“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机会,妳就跟她聊聊好吗?”
“好。”我当下答应。可是,若真要这么做,自己对那起“事件”也未免了解得太少。
我偷偷朝四下一瞄。隔着观叶植物,有两名中年妇女正在专心聊天。我小声说:“结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抽了几口烟,然后把剩下的半支烟摁进烟灰缸。
“我也不清楚。总之,目前知道的是这样。”
老师那张戴眼镜的脸凑近我,开始娓娓道来。
“按照往年的惯例,同学分组以后,大家各自在集宿所和学生会办公室分头作业。津田与和泉是装饰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布置gate。”
在学校正门内侧,每年都会由学生设计一道栅门,那就是母校所谓的“gate”。
“骨架已经搭好了,接下来只要在夹板上作画,再把板子钉上去就行了。她们把板子放在中庭,赶在天黑以前,一边指挥学妹一边进行工作。”
记忆重现。当园游会的日期逼近,音乐社的合唱如潺潺小溪流经校内时,身穿运动服的园游会筹备委员,在中庭展开作业。他们拿着油漆罐和刷子,依照那年定案的设计,朝厚木板刷涂油漆。由一年级生负责打底。那些木板的面积不小,单调的刷涂动作很无聊,可是,若偷懒涂得厚薄不均,一眼就看得出来。年级越高的学生就越有资格刷涂比较有趣的部分。
从铅笔勾勒草图到完工总共要花四、五个工作天,每次都是在集宿的星期六揭开序幕。
“天一黑,板子收起来以后,她们就比较轻松了。路标之类的指示牌也交给学妹处理了。她们俩还在打打闹闹,把我都惹恼了。”
“当时没有任何异常吧!”
“完全没有。”
“这两人果然是形影不离。”
“对,就跟往常一样。”
“可是顶楼,津田学妹是一个人去的。”
“没错。”
“该不会是去跟谁碰面吧?”
与小正的对话依然留在我的脑海里。老师惊讶地挑眉。
“当然,我不知道津田为什么去顶楼,不过至少她坠楼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一点可以确定吗?”
“对啊,因为通往顶楼天台的门是从另一边锁住的。事发后,校方在以备用钥匙开锁前,一直派人在门口留守。当时并没有人从天台下来,门打开后那儿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