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乞讨教唆

两个小时,总也不能站着吧。

顶着午后的太阳,男人转悠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老地方——教堂的墙根。

常年‘驻扎’在那里的乞丐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挪,给他腾出一个地方。

Gin:...

算了,好歹这地方阳光足。

前面没有遮挡物,坐下还能刚好看见弹琴的人。

男人长腿一弯大喇喇地靠墙坐下。

可才做了两分钟,他屁股还没焐热,一位穿着时尚、脚蹬黑丝袜,头戴夸张宽檐帽的摩登女郎扭着水蛇腰路过他时,随手扔下两个硬币。

合金制硬币落在地面上,翻滚、跳跃,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铛铛”的脆响。

旁边的乞丐眼睛都看直了,却又不敢冒然伸手。

像他们这种在泥里打滚讨生活的人,每天见太多形形色色,眼睛最毒,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衣着朴素却钱包鼓鼓,哪个靠假牌装阔实际吝啬至极,还有大块头肌肉外露外强中干。

而真正能打的、且打起来又准又狠的通常是像他身边这个黑衣服的年轻人。看着干瘦实际身上的肌肉没有一块是白长的。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着...那个区的气质。

Gin也盯着脚边的那两枚硬币看了半天,半晌,他无语地捂脸,低声地发出一个绵长的音节——“靠”。

仿佛有人安排好的一样,就在他无语看天时,又有两枚硬币从天而降...是一位路过的老妇人。

老妇人还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和蔼微笑。

好似他是什么遇到挫折,临时想不开出来要饭流浪的青少年...

“嗯?”

看着脚边的四枚亮闪闪的硬币,男人扶额。

现在的人都这么有爱心的嘛?以及...他只是两天没换衣服...就这么像乞丐吗...

想着,Gin看了眼旁边的‘专业人士’,他正死死地盯着他脚边的四枚硬币,眼睛里都要冒红光了...一双贼眼里目光闪烁,想问他又不敢...

拿走!他当然不要!

他挥挥手,“拿走。”放这儿碍眼。

乞丐殷勤地爬过来收好硬币,还讨好地笑了笑,顺便把自己的碗...往他旁边推了推...

Gin睨他一眼...他默默地把碗又拿回去。

无语...真无语到家了...

早上九点才回家,补了个觉就过来,本想在这再睡一睡,现在..他是一点睡意都没了。

脑袋里思索了些别的事,Gin再次侧头,乞丐见他有话要说,忙侧耳过去...动作默契得,仿佛他俩是‘拍档’...

Gin:。。。

算了,不生气,不生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他伸出手,指向广场上的大钟,“看长针,等它走过一个格,附近的几个小贼你都要叫到那条巷子里,听懂了吗?”

乞丐愣了愣,点点头。

“行了,去吧。”男人偏回头,收回视线,目光继续锁定在凳子上的绿衣小姑娘。

乞丐起身,犹犹豫豫地看向自己的碗。

“我看着。”

乞丐这才欢欢喜喜地走了。

侧眸瞥见那坑坑洼洼,泛着油光的铁碗,他实在没下得去手。

索性就放在那里,他守着,也没人敢动。

不仅没人敢动..还有不长眼的别有深意地看看他,多走两步,把钱放到碗里。

不一会儿,叮叮当当,那空空的铁碗里,大大小小的硬币竟然都能铺满盆底了。

碗“暂时”的主人,一张俊脸也彻底僵了。

岑桑虽然坐在凳子上弹古筝,但心根本不在筝上面。

那人的影子在余光中出现时,就乱了她的心神,就连指尖流出的音符都有些急躁。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就在附近注视着她,一想到一会儿要进行的‘秘密交易’,岑桑心里就像有风吹湖面,漾起的小浪花一个接一个,颤动个不停。

这种颤抖从身体里传达到指尖,极其罕见地,她竟然弹错了一个音。

这首曲子也恰好停止。

曾婧慌张地走过去,摸摸她额头,关心地问她:“桑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同是弹古筝的,她能感觉到她今天状态非常不好,还犯了几乎不可能是她犯的错误。

岑桑抱歉地看着她,也知道自己心乱,目前不适合演奏。

“学姐,我中午没吃饭,好像有点饿。”

“是低血糖了吗?”曾婧赶紧把她扶到休息的椅子上,递了瓶水给她,“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我没事的。”岑桑摇摇头,惦记着找人,随手指了下教堂旁边的面包店,“我去买个面包吃就好了。”

曾婧往那边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她上次就是那家店买面包,出门就被偷走了手机。

“那我陪你去吧。”

“啊?其实我可以——”

“走吧,桑桑。”

没等她找借口,曾婧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胳膊,情急之中,岑桑指尖勾住背包的带子。

这包里的十盒药,在她怀里像颗定时炸弹。她急着脱手。

就在去面包店的路上,那双澄澈圆眼,明眸善睐地四下张望。

Gin好整以暇地靠着墙,注视着她生动的小表情,很有趣味地拄起下巴。

想起刚刚的曲音,他觉着,这小仙女刚才弹得也不怎么样。呃,不怎么样有点过了,就一般吧。还行。有点停顿。

但如果加上她整个人的清雅身韵,他又觉得她弹琴的样子很美。比周边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虽然这么半天,他也就看了个背影...

岑桑是在面包店门口,被他的声音叫住的。

向来慵懒的嗓音突然拔高音调,她耳熟顺势看过去。

就在教堂乳黄色的墙壁下,他还坐在上次的地方,对着路过的一位老大爷要死不活地喊了一句:“Que Dieu vous benisse.(愿上帝保佑你)。”

那位在夏天都裹着骑装的老大爷,嗤之以鼻地翻了个白眼,走了。

岑桑的目光停留在,他旁边多出来的一只...碗。

原来,她要价还是高了吗...都已经逼得他开始乞讨了吗?

“桑桑,你在看什么呢?”曾婧叫她,也往那边看。

但是广场上人太多,除了她之外,也没人会注意到那个墙角。

“哦,好像,好像有个帅哥。”岑桑急中生智胡诌道。

“帅哥?!在哪在哪?”曾婧眼睛顿时闪闪发光。

岑桑尴尬地笑,“呃,好像走过去了。”

“啊!”曾婧趴在她肩头,欲哭无泪,“那下次你再看到,一定记得要叫我啊!”

岑桑安慰地拍拍她肩膀,笑着说“一定”。

两人一同进去面包店,其中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

她们进去后,蹲墙根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三条黑线...

她刚才在看什么?为什么会露出同情的表情?她是在看他的碗吗?

不对,这碗不是他的!

Gin再度扶额...要不是看她找半天都找不到,眼睛滴溜溜乱转,他至于喊那一声吗。

“铛铛!”又是两枚硬币入碗。

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

面包店里,岑桑一边心不在焉地挑选,一边思索得想个办法单独去见他。

曾婧见她站在蛋糕柜前犹豫不决,忍不住过来问她:“桑桑,你想买哪个呀?”

岑桑一回神,随手指了下,“啊,那我要这个草莓味的吧。”

圆柱形的奶油蛋糕上,点缀着一圈粉红色的草莓,还插了一根饼干棒做装饰。

曾婧看得心动,也买了一个。

买完刚出门,就听见那边余音社的社长在叫她过去。好像是下载的曲目有些问题,今天的曲目刚好是曾婧统计的。

岑桑站在旁边,灵光一闪,说道:“学姐,你先过去吧。我还想再买个巧克力的。”

曾婧犹豫地看看她,只得嘱咐道:“好,那你注意安全。保管好手机啊!”

上次的事给她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了。

岑桑乖乖应下,转身回到面包店里。

做戏做全套,她真得又买了一块黑森林蛋糕。洒满了黑色的巧克力碎,纯黑巧克力的苦味,混合奶油的甜。

还刚好是他喜欢的颜色。

店员包装的时候,她这样想着。

出了门,岑桑趁没人注意,拎着两盒蛋糕,抱着背包,悄悄往教堂那边挪动脚步。

她还没走出多远,就在上次的那个巷子口,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向里面一看,果然是那人,他正半蹲在地上,同几个半大的小孩子说话。用的是法语,配合他低沉的嗓音,尤其在说那句‘merci’时,发出的小舌音微哑,喉结滚动,有一丝禁欲又性感的味道。

交代完那些小贼,Gin不用回头也知道,她来了。

走过来时,都不知道放轻脚步声,好像一只刚出窝的小天鹅,扑楞着白色翅膀,一次又一次地闯进不该来的禁区。

“你在跟他们说什么啊?”岑桑踮脚越过他的肩膀,看着那些孩子跑远。

有几个还特意地回头看她。

得,‘小天鹅’好奇心还挺重。

“我跟他们说,看到那个绿衣服姐姐没?她最好骗了,下次缺糖吃,记得找她。”

接着,Gin回头,看见那双本来就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得像玻璃珠,修饰过的细眉也拧成八字,嘟着嘴唇两颊气得鼓鼓的。

欲言又止,欲止又忍不了地开口:“你,你怎么可以,教唆小孩子骗人呢?!”

Gin:???

教唆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是怕某只“小天鹅”太笨,被人偷手机,好不好?

这小仙女怎么比他还没良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纯属虚构,勿代入。

为上榜压字数,明天不更,别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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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求收藏,《哑巴公主》

尹惜辞作为尹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聪颖、貌美,

一双杏仁眼秋水含波,楚楚动人,

可惜的是,她只有眼睛会说话,嘴巴不会。

陈也当混混当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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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双被他松开的小手,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他。

后来沪市疯传,一场车祸,尹家那位大小姐失去记忆,却奇迹般地能开口说话了。

酒会上,尹惜辞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向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

“你哭什么?”是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众人眼睁睁看见,季家的新任总裁笑着笑着,却忽然落下眼泪。

“没哭什么。”

他攥紧她递过纸巾的手,不肯再松开,

“我只是记起来...惜辞小姐,我还欠你一条命。”

“用一辈子还,行不行?”

1.1v1,双c,he。

2.女主后期会恢复记忆,男主追妻火葬场。

3.男主不完美人设,随便骂吧。不管了

4.狗血但纯爱风。纯爱没有第三者,纯爱不耍流氓,纯爱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