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吻

脸隔着衬衫贴到了温热的腹肌上,明姝忙手忙脚乱撑着起身,盛文鹤搁下酒杯,用左手擎着她的肘弯,帮衬着她从他腿间站了起来。

明姝站起身,又退后一步,脸上有了点热意,窘的慌,“对不起二叔。”

盛文鹤两条腿是随意敞开着的,刚才她跌过来,纤瘦地身体直接卡了进来,等她站起来后,他才自然交叠起来双腿,背往后靠,倚着沙发,说:“没事。”

明姝压下那点窘意,记起那杯酒,叮嘱道:“二叔,您伤还没愈合,不能喝酒,不然爷爷要担心您的。”

盛文鹤淡淡一笑,“好,二叔知道了。”

明姝就把茶几上的补汤和饭菜从保温盒里拿出来,在餐桌上放好,道:“二叔,汤跟饭菜都是热的,您一会吃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盛文鹤人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好,路上小心。”

接下来一周,明姝都是剧组老宅还有她二叔的别墅三线一点,期间许松棋电话约她吃过几次饭,明姝有时间便会应约。

这天周五,剧组收工,明姝照例拎着孟姨做的营养餐要去盛文鹤别墅送饭,出客厅时她爸正巧从外面进来,见她手上拎着饭盒问她,“去给你二叔送饭?”

明姝点头,“对。”

明褚把公文包递给佣人,没脱大衣,转身跟着她往外走,“一起去。”

依旧是老爷子的司机在开车,明姝坐在二排左侧的位置上,明褚坐在右侧位置上。

她爸在她面前话并不多,明姝也不是能跟她爸侃侃而谈的性子,车内就有些静默,快到盛文鹤别墅时,她爸才开口,说到许松棋,“听说你最近跟以前那个出国的前男友联系挺多,是打算谈恋爱了吗?”

明姝讶然她爸竟然知道许松棋的事,“没,暂时还是朋友。”

明褚:“暂时?所以是有重新复合的打算了?”

“还不确定。”

许松棋一周前在盛文鹤别墅外的那通表白的话让她心绪浮动了两天,她说不上来对许松棋是什么样的感情,两人当初恋爱都没谈够一个月便匆匆分手,一段感情刚刚步上正轨便戛然而止,自然是极其眷恋不舍的,但随着时间流逝,偶尔回想起那段感情并不觉得不舍,而是觉得遗憾,遗憾没能谈久一点。

如今初许松棋回国说重新开始,明姝觉得复合弥补下当年的遗憾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心里又切实找不回原来对许松棋那种心动的感觉,便迟疑着没给许松棋答复。

这些天她应约跟许松棋吃饭便是为了找当初初见许松棋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效果甚微,她跟许松棋相处时,脸还是那张俊逸的脸,性子也比以往更细心妥帖,但她心里就是格外平静,完全没有心砰砰跳的感觉。

明褚以为她是顾忌他管她才说的那么笼统,他道:“你恋爱一事,只要没有原则性错误,我不会过问,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棒打鸳鸯。”

“……”明姝道:“没,我不是怕您过问,我是真的还没下决定。”

明褚语气登时严厉了点,“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干脆答应,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别吊着人家,明家的孩子别做这么没品的事。”

明姝从小到大被明褚训惯了,闻言已经熟练地作恭敬状听训,“是,爸,我知道了。”

到了盛文鹤别墅,明褚一跟盛文鹤见面就止不住说生意上的事,他坐餐桌上跟盛文鹤说话,明姝也不能提前一个人走,只好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

还没看两条娱乐热搜,许松棋的电话打了过来,明姝按了接听键。

“喂,松棋,有什么事吗?”

许松棋道:“今天收工早吗?想约你看一场电影。”

明姝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起身从客厅中间走到客厅角落,声压了点,对许松棋道:“对不起,松棋,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她坦白道:“我对你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对面安静了两秒,才出声,失落的笑道:“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明姝在落地窗前站了会,才折身返回沙发那,上抬的眸光注意到餐桌上只盛文鹤一人,她爸不知所踪,她便没在沙发上坐着,走去餐桌旁,问:“二叔,我爸呢?”

盛文鹤抬下巴指了指客卫,“洗手间。”

明姝哦了声,见他左手搁下筷子想去拿纸巾,纸巾就在她手边,她顺手抽了两张递过去。

盛文鹤接过,摁在嘴角,冲她道:“坐一会。”

明姝乖乖在餐桌旁坐下,“您有事要问我?”

盛文鹤颔首,把用过的纸巾掷在餐桌上,掀眸看她,“刚才拒绝了许松棋的复合?”

明姝讶然,“您听到了?”她刚才怕他跟她爸听到,特意走远了点才开口的。

盛文鹤:“嗯,怎么了?是觉得他不好?还是赌气他几年前为了出国跟你分手才不答应的?”

明姝摇头,“都不是,就是没心动的感觉了。”

盛文鹤瞧她,声线低沉,“姝姝说的心动感觉是什么?又会对什么样的男人心动?”

明姝弯了下眼,“二叔,您是要问我现在的理想型吗?”

盛文鹤:“你可以这么以为。”

明姝想了想道:“我对理想型并没太多要求,长得入眼,性格稳重包容性强,不粘人,不要恋爱脑,要有事业心责任心,大概就这些。”

盛文鹤问:“年龄呢?”

明姝一拍脑袋,像是突然记起来,“哦对,还有年龄,最好跟我差不多,比我小或者比我大很多的,我接受不了。”

盛文鹤嘴角噙了一抹极淡的微笑,“为什么?”

明姝:“跟弟弟谈恋爱会有种养小孩的错觉,而且年龄小的话心理不成熟,一时冲动做出点什么事,对我的事业有影响,年纪太大的话没有共同话题可聊,虽然够成熟够包容,但相处起来索然无味,感觉不会有恋爱的甜蜜和激情。”

话落一会,她又冲盛文鹤眨了下眼睛,看了眼客卫的方向,小声补充道:“最关键的一点是,跟年龄差太多的男人谈恋爱会让我有一种跟爸爸谈恋爱的束缚感,这种感觉太诡异了,我绝对接受不了年纪超过三十岁的男人。”

盛文鹤笑了笑,没再说话。

明褚从客卫出来也没多待便跟明姝一同回了祖宅。

明姝拒绝许松棋后,许松棋倒也知礼地没再纠缠。

盛文鹤的手臂恢复得很快,小半个月后已经可以吃饭活动了,又过了大半个月,已经拆完线痊愈了,盛文鹤来了一趟祖宅,老爷子要看恢复情况,盛文鹤便解了袖扣折高了袖口露出小手臂给老爷子看伤情,明姝也凑过去看了眼,劲瘦锋利的小手臂上只余一道淡粉的疤痕。

老爷子叹口气,“这疤痕能去吗?好好一条手臂多一条疤,看着挺别扭。”

盛文鹤并没在意:“不是女生,手臂上留一条疤无伤大雅。”

三人吃完饭,盛文鹤有事还要出门应酬,明姝追上去,给盛文鹤塞了一只祛疤的药膏,“二叔,知道您不在意身上有没有疤,但是能去掉还是去掉吧,万一以后的二婶嫌弃您这条疤丑,那我罪过可大了。”

盛文鹤手扶着后车门,闻言低眸看她一眼,声线低磁道:“我觉得她以后不会嫌弃我这条疤,心疼倒是有可能。”

明姝暗自咂舌她二叔怎么就笃定她将来的二婶不会嫌弃,有些女生还是很完美主义的,她刚要说,盛文鹤却抽走她掌心的祛疤膏,扬起右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下,“不过既然是姝姝的心意,二叔还是收下了。”

盛文鹤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明姝的视线。

明姝呆站了一会,下意识抬头摸了下刚才被盛文鹤轻揉过的头发,心里涌起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这好像是她二叔第一次揉她的脑袋。

半个月后,陈安的《浮生一梦》正式杀青,明姝拍完杀青照,配合着剧组发了条杀青微博,便回了公寓关上门昏天黑地睡了两天。

第三天莫桐电话打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休息好了没?休息好了考虑进组呗。”

明姝人陷在被子里,眼睛都没挣开,哼一声说,“桐姐,我刚劳心劳力披星戴月拍完一部戏,才给自己放了了两天假,您就又让我进组?我又不是机器人可以连轴转。”

电话里莫桐语气似有深意,“你确定想给自己休个长假?”

明姝:“我确定以及十分肯定我需要半个月的休息时间。”

莫桐拖长音,“可是——杨彧出山了,她手头上那个项目已经在找选角团队了。”

明姝不困了,猛地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语气带着点兴奋,“真的吗?”

莫桐说千真万确。

杨彧是明姝最喜欢的一位女性导演,堪比女神的存在,她在圈内的名声如雷贯耳,拍过的正剧豆瓣评分都在八分往上,明姝特别喜欢她导的剧,但是明姝刚出道那年,杨彧团队宣布杨彧因病休养暂时不接项目,这么一休养就养了两年。

如今杨彧要出山,圈内不少艺人人心都浮动着,纷纷往杨彧工作室邮箱投了简历,没两天,杨彧工作室公布选角团队,并坦言男女主将有杨彧亲自挑选把关,其余角色可自行联系选角团队。

明姝来了公司跟莫桐碰面,两人在会议室说话。

莫桐道:“还是杨彧一贯的风格,她的男女主就只喜欢自己去大学里摸索新鲜面孔,你要是想拿女一有点悬了,女二或许还有希望。”

明姝道:“女二也行,她可是杨彧,别说女二,女三我都能接受。”

莫桐稀奇,“这就是偶像的力量么?让你甘愿当配角?”

明姝捧一杯热茶轻啜,弯着眼,“我可是等了她两年,好不容易出山拍剧,我哪能错过,桐姐,你赶紧准备简历去投邮箱。”

莫桐思量过,杨彧这部剧女二戏份虽然比不得女一,但人设讨喜,戏份也仅仅次于男女主,届时曝光率跟好感率都能收入囊中,对明姝如今的二线咖位来说并不算自降身份,她道:“行,我立马让人去准备。”

莫桐离了会议室,明姝还兴奋着,她想了想,给小叔明昝发了条微信。

关于明姝进娱乐圈一事,老爷子跟她爸统一战线持反对意见,盛文鹤保持中立,偶尔偏向她,但小叔明昝是实打实地支持她,也不为其他的,只因为她小叔性格使然,风流恣意,喜欢刺激和名利场,对于她成为闪光灯环绕的大明星恨不得双手双脚赞同,所以跟娱乐圈相关的事,她找不到人聊,基本上都会找明昝。

【S:小叔,一件开心事!我最喜欢的杨彧导演出山了!】

明昝很快回了消息。

【小叔:呦呵,你这不得争取拿个她的女一演演过过瘾?】

【S:女一女二还是女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出演她的作品就够我开心的了!】

【小叔:那可不行,我们明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在喜欢的导演作品里演女二女三呢!】

【S:哎呀,反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主角配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跟她一起工作一起拍完一部作品,这对我来说真的特别值得记一辈子的事。】

【小叔:好啦,知道啦,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我也替你开心,小叔就日夜祷告希望你能顺利争取到跟杨彧一起拍戏的机会喽。】

【S:谢谢小叔!】

两天后,明姝正在公寓看电影等消息,莫桐打来电话,电话里沉闷了好一会,明姝还以为信号不好,要起身挪地方时,莫桐在电话幽幽道:“姝姝,杨彧导演联系我了,说问你有无档期出演她的女一号。”

明姝呆住,愣住,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真……真的?”

莫桐那边似乎甩在合同纸张,哗啦啦的声响,压不住声音的悦色,“合同跟剧本都递到我手上了,给的片酬不低于你任何一部戏!明姝,你最近求神拜佛了?运势这么好!!!”

明姝当然不会以为会天降馅饼,等电话一挂断,她给小叔明昝拨了个越洋电话,杨彧出山一事她只跟明昝说过,所以极有可能是明昝帮她找了关系托了人才给她拿了这个女一。

电话接通,明昝懒洋洋的声调响起,“姝姝?有事吗?小叔正在睡觉,没事的话就挂了,晚上再给我打过来哈~”

明姝忙道:“小叔,我有事!那个是不是你帮我拿了杨彧导演的女一啊?”

明昝声不正常,过于懒怠了,“杨彧?啊,那个导演啊,不是小叔,你也知道我在国内没多少人脉,哪能帮你拿资源,唔,应该是文鹤哥吧,昨晚聊天说道你的事,我跟他提了一嘴,说你最近还挺开心因为杨彧出山的事……”

明姝听见话筒里传来似有若无的女生低-吟声,瞬间明了明昝说的睡觉是哪种睡觉,她默了默道:“小叔您忙,我挂了!”

电话挂断,明姝不用再亲自问盛文鹤了,她很确定是盛文鹤给她递了杨彧的资源。

去公司拿合同签完字,明姝想了想,给盛文鹤发了微信。

【S:二叔,您出差回来了吗?】

盛文鹤最近去了外地出差,有将近一周没回祖宅,老爷子在群里唠叨时,她才知道她二叔不在A市的事。

半分钟后,盛文鹤回了消息。

【二叔:回来了,怎么了?】

【S:您这两天有空吗?想请您吃个饭。】

【二叔:今天晚上有空。】

【S:那我定好位置给您发过去,您晚上记得过来!】

【二叔:好。】

明姝为表谢意,特意订了A市最难预定的私房菜馆季雪坊。

晚上八点,明姝开车出门,到了季雪坊,盛文鹤还没到,她便到了包间乖乖等着。

这里的包间很安静,私密性尤其强,一间包间是一栋独立小院,没有包间门,只在门口立了一个蜀绣屏风,屏风外是一览无余的小院风光。

明姝也没等多久,门口屏风后过来一人,背着光身影高大,往里走了点,室内光线充分落在男人身上,盛文鹤俊美的皮相才完全展露在明姝跟前。

像是刚从公司过来,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裹身,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深色领带系的一丝不苟,满身矜贵,头发用发胶往后抓,露出峰润地眉骨和高耸的鼻梁,坐下时,那双瑞凤眼带着温和笑意,瞧她,“姝姝久等。”

明姝忙摇头,“我也刚到没一会。”

说着按了桌上响铃,不一会有制服侍者端着菜鱼贯而入。

明姝:“我怕耽误二叔您时间,就想着您口味先点了几道菜,方便您到了就可以开饭,您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再点。”

盛文鹤坐下,解了西装外套的两颗纽扣,淡淡一笑,“姝姝点的都是二叔喜欢的,不用再点,我们两个够吃了。”

侍者上完菜又悄无声息退了,包间内连带着整栋小院就他们两人。

明姝弯着眼,“那就好。”

两人吃饭时,都很安静,并没交谈过多,吃到尾声,明姝才说起杨彧的事,“二叔,这次是真的特别想很郑重地谢谢您,您不知道,杨彧导演是我最喜欢的导演。”

她拿起酒杯敬向盛文鹤。

“谢谢二叔。”

盛文鹤搁下筷子,长指捏着杯子,身子微往前探,碰向明姝递过来的酒杯,温声,“姝姝喜欢的都能得到,不用特意来谢二叔。”

明姝把酒送入口中,酒液辛辣,她眯了眯眼,为表敬意,她喝的是白酒,并不是不喝白酒,是她很少会尝,一是酒烈,二是喝不来白酒的味道,总觉得辣嗓子。

只抿了两口,明姝便放下了酒杯,用筷子夹了一块甜口排骨送进口中,缓和着喉间辛辣,“二叔,您真的太好了,总是乐于帮我一些我没办法解决的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在我心里比我爸的地位还高那么一点。”

盛文鹤轻轻笑了下,“真的吗?二叔很开心听见姝姝这么说。”

明姝点头,“真的,我爸平日里对我太凶了,又不爱跟我讲话,从小到大我的所有事他都没怎么参与过……您不许跟我爸说我偷偷说他坏话。”

她是第一次在盛文鹤跟前吐槽她爸,或许是包间氛围太舒适,又或许是那两杯酒让她稍稍敞开了点心怀,一些心里的话不由自主便说了。

盛文鹤搁下酒杯,后背往后一靠,眸光全搁在明姝微微泛着酒红的脸上,他低声道:“你爸也有为难之处——”

明姝抿了下唇,不太开心盛文鹤替她爸辩驳,但还没开口,盛文鹤又慢条斯理加了句,他声很低沉悦耳,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他道:“不过再有难处,也不该这么对姝姝,姝姝这么好,自然是要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她抿起的唇角又自然而然地松开,明姝对明褚不满,也想要有人跟她统一战线,她二叔人是真的很好。

明姝没再说话,揉了揉额头,觉得头有点晕,为了缓那阵头晕,她放松腰身,一身懒怠地靠着椅背,手肘抵着扶手,掌心撑着侧额,眼睛微微闭上。

其实醉倒是没醉,她能清楚听见包间内金鱼缸里水在流动的声响,也能听见盛文鹤似乎喊了她一声,问:“姝姝?醉了?”

她不太想说话,嗓子里那两口白酒还灼着嗓子眼,再加上头晕,更没什么精神劲出声。

包间内过于安静了,不一会,明姝听见了脚步声,定制皮鞋踩在木地板上,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又极近沉稳。

她以为盛文鹤吃饱打算起身走了,刚想睁开眼,鼻尖猝然嗅到一阵冷檀木香,味道过于熟稔,像是咫尺之间,还没等她睁开眼睛,一抹温热落在了她的唇角。

包间内只有她跟盛文鹤,鼻间嗅到的香味也是盛文鹤身上惯有的檀木香。

她眼皮剧烈跳动,心跳空了一拍,不太敢相信,便猛地睁开了眼。

惊疑不定的明媚大眼对上一双漆黑无比的瑞凤眼,盛文鹤一身西装笔挺,两条手臂撑在她圈椅的扶手上,弯着劲腰,动作温柔地在她嘴角落了一吻。

明姝呆住,手抬起来,摁在他肩膀上推着他,缓缓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入v,v后三章都有红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下本《纵吻黎明》球个收藏~

上流圈最近有两件乐事让人津津乐道。

一件事是堰北季家小时候走丢的小女儿季青萝找回来了,据知情人传,这季家千金在外流落多年,周身长相气质也没被怎么搓磨,芙蓉面,多情眼,嫣红唇,长的如珠似玉,青媚动人,季家举办的生日宴上,一曲古典舞,腰肢惑人,跟朵娇花似得。

据说跟季家从小结娃娃亲见惯美人的陆家少爷陆世昉当晚眼睛都离不开季青萝身上半分。

另一件事是陆家向来深居简出高深莫测的掌权人陆旻最近突然开始频频赴宴,且是有世家千金参加的各种晚宴。

陆家三爷陆旻在女色上一贯淡漠,这几年无数人想要靠女人来陆旻跟前讨点好处的人无一不碰壁,倒也不是陆旻不近女色,有传闻几年前,陆旻曾资助过一个女大学生,那女大学生长的可人,心思活跃,略施手段便从被资助人变成了陆旻的金丝雀。

当年陆旻倒真的疼爱他的金丝雀,学校附近买豪宅,上下学宾利接送,拍下千万项链只为博美人一笑,但可惜那位金丝雀在陆旻身边呆了两年后,不知死活地跑了。

当时的说法不一,有说金丝雀攀上高枝,有说陆旻生了恹主动放了人,更有人说是陆旻那方面凶狠,金丝雀受不了便一走了之。

之后陆旻便又淡了女色方面的心思,如今见陆旻似乎又起了点兴趣,有适龄貌美千金的堰北世家顿时又活跃起来,但还没辗转托人搭线时,又听闻陆旻身边已经有人了。

众人惊:“这么快?

知情人含糊其辞:陆三爷新豢养的金丝雀与那季家千金有九分相像。

隆冬大街上,北风吹拂,季青萝刚参加完晚宴,厌倦了与人周旋寒暄,拢着肩上披帛悄没声退出庄园,准备偷溜走人,人刚出庄园大门,便被人拦腰抱起,抱进了身后豪车。

季青萝闻到男人身上味道,手攀着陆旻肩膀,怕他计较当年落跑一事,抬眸浅笑,乖媚动人,甜甜一句,“三爷。”

陆旻垂眸,俊脸板正,几分淡漠,“现在知道嘴甜喊人了?晚了。”

当晚陆旻私宅,季青萝叫苦不迭,嘴上断断续续说情话哄人,心里却恼着,这爷几年前亲她都不敢伸舌头怕吓到她,怎么如今就敢如此搓磨她,当真是人越老越心理变态吗!

乖媚可人小骗子vs禁欲淡漠掌权人

预收2:《乖,不离婚》

许松荔被陈继退婚一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陈许两家皆豪门,陈继年轻气盛,性子不羁,最厌烦娃娃亲这种老一辈定下来的事情,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跟许家退了婚。

许松荔是许家唯一的小公主,生来娇贵,偏生在十八岁这年遭了退婚,面子里子在上流圈丢了个干净。

受不得这种委屈的许松荔去陈家找陈继算账,却意外撞见陈继双膝跪在一清贵男人面前,陈继满脸愤懑却又不敢反抗的一幕让许松荔心生一计。

她要嫁给那个男人,让陈继天天看她脸色。

男人名叫陈惘言,二十八岁,是陈继的二叔。

恰逢陈家要给陈惘言相亲,许松荔使了些手段,成功嫁给陈惘言做了他的老婆。

好友觉得她太过于意气用事,为了让陈继吃瘪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另一个陌生男人,是在太不理智。

彼时许松荔正在陈惘言诺大的别墅里数着份子钱,闻言看向好友,一脸的小算计,“你不知道,陈惘言他不行,这场婚姻于我来说,不用履行夫妻义务,有跟无一样。”

她打听过陈惘言小时候曾经被人贩子拐卖到极冷的边疆,身子亏损严重,体虚气弱,一天能有半天时间都是在轮椅上修养身心。

有名有份有大把钱,还能让陈寂那个混球天天给她低头喊她二婶,并且还不用跟陈惘言履行夫妻义务,岂不美滋滋。

但婚后完全出乎许松荔的意料。

陈惘言不体虚不气弱也不坐轮椅甚至极重夜里夫妻义务,许松荔呆了呆,立即跑回卧室打算卷铺盖跑路。

却被男人单手箍腰抵在墙角,他语气清缓低沉,带着几丝危险:“打算去哪?”

陈惘言自诩是个好二叔,即便二十六岁初见许松荔便动了掠夺的心思,但碍着家里小辈陈继跟她有婚约,便藏了心思,尽心尽力促成两人婚事,但不曾想,陈继不成他的情,随随便便跟她取消了婚约,让小姑娘成了上流圈子里的笑话,他动了点气,让陈继跪着反思他错在哪里后再去找小姑娘和好时,小姑娘却在一个晚上误闯了他的房间,隔天醒来,衣衫不整红着眼委屈着要他负责。

陈惘言并不是个善人,觊觎两年碍于道德没握在手中的东西,眼下主动送上门来,名正言顺,他如她所愿娶了她。

新婚当晚小姑娘穿着奶白睡裙,身娇体软毫无防备地躺在婚床上数份子钱,一对雪白脚丫如玉般莹润勾人。

陈惘言松了松领带,上前附身将人抱在腿上,眸色晦暗,沉沉低语:“老婆,睡觉了。”

得知陈惘言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清贵斯文时,许松荔后悔死了。

又一日凌晨五点,许松荔红着双眼委屈巴巴,嗓音哑地不成调:“我要离婚,陈惘言!”

陈惘言把小姑娘搂怀里,亲了口额头,面上含笑,“乖,不离。”

表面斯文清贵实则腹黑强势的大佬vs单纯好骗毫无心机的甜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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